九十九（1/2）

等待分院结束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卡尔看着麦格教授带着一群孩子穿过餐厅去往放着分院帽的椅子面前。

说实在的，每次看见这场景都让他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令人心慌的快。

他扭过脑袋，观察起教授席来。想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应该会是斯内普教授兼任了。

但眼睛看到的画面让他觉得斯内普教授今年的想法恐怕又得落空了。

邓布利多身边空了一个座位。

似乎有个教授迟到了。

可看看周围，各科教授来的可齐全了。

分院帽古怪的声音大喊“斯莱特林！”，于是身边的人开始鼓起掌来，卡尔的视线被阻挡了。

他愣了一下也开始鼓掌，潘西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唤回他的注意力。

“所以，你心不在焉的在看什么？”

卡尔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没什么……我想只是饿了。”

而潘西挑着眉看了他一眼，不想多追究什么。她只是撅了撅嘴，提示他左手方向。

“别看过去，亲爱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下火车开始就有人一直看着你了……”

潘西拨弄了一下头发，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她凑近卡尔小声提示了一下。

“小心点。”

掌声响起来，掩盖了潘西笑语之下的暗示。而德拉科却不怎么耐心地点了点桌子，让他们安分一点。

“你们怎么能比曼德拉草还要聒噪。”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的嫌弃都快从眼睛里射出来了。

而卡尔毫无波动，只是凑过去趴在他手边的桌子上，枕着胳膊盯着他看。

“我饿了。”

他眼巴巴看着德拉科就这么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什么奇迹发生。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一会。

“对不起，”德拉科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爱莫能助地垂眼看着他。

“我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恐怕不能完成你的需求。但是作为今年的级长，恐怕我有义务要求你坐好。”

“级长？”

卡尔迅速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他充满意外地看着德拉科开口。

“你……你不是应该成为……”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卡尔的眼睛很平淡地开口。

“这对我没有区别。”

有，区别大了。

这意味着你可能没有那间又大又隐蔽的办公室供我偷懒休息，顺便研究那本预言大部头书了。

于是卡尔的脸拉长了，又趴回桌面。他焉焉地瞥了一眼德拉科，仿佛对他很失望。

而德拉科看出他在想什么，翘了翘嘴角看起来心情很好地挪开视线。

分院仪式结束了。

当邓布利多宣布他们可以开始晚餐时，餐厅的大门砰地一声打开。

汹涌而至的风裹挟着大雨倒灌入门内，闪电亮起之后雷声轰然炸响。

就像是横空出现，闪电过后黑暗的门外突兀站着一个湿淋淋的怪人。

他戴着古怪的蓝色义眼，毛发凌乱打结，此刻冷漠又凶恶地扫视着餐厅。那蓝色眼珠咕噜乱转，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秃鹫。

邓布利多从位置上站起来，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而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拧开一个酒壶往嘴里倒酒。

“抱歉，邓布利多，这场大雨让我迟到了。”

一步一个湿漉漉的脚印，而那怪异的走路姿势很快让人发现他的一只脚是木头做的，在地面上敲击出沉闷空洞的声音。

他路过所有学生的面前，而学生盯着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不自觉的敬畏与好奇。

邓布利多笑着等待他走到右手边，扬手向所有人介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