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1/2）

小矮星彼得被冷水泼醒的时候，他还在地上蠕动以为自己是只可怜的耗子。

变成人形的他脑袋斑秃，乱糟糟的头发像杂草似的随意分布在他的头顶上。他凸着眼睛，露出巨大油腻腻的鼻子迷茫地往周围看。

“彼得……”西里斯冷笑着呼唤他，被卢平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

这声音就像吓坏了趴在地上的人，他颤抖着抬头。彼得哆哆嗦嗦地看着西里斯和卢平，小声开口。

“我的朋友们……”

他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那要哭不哭的表情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老朋友们。”

“我们以为你死了，彼得。”卢平声音很平静，但他的眼神冷的可怕。

“直到西里斯找到我之前我都以为你死了。”

彼得突然哭起来，他看着卢平，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地板上。

“是差点，莱姆斯。我差点就死了……西里斯背叛了我们。”

他转眼看着西里斯，表情又恐惧又懦弱。就像他曾经被对方用极可怕的酷刑对待过。

“你在撒谎！”

西里斯瞪着眼睛怒斥他的无耻，他的背信弃义。最后卢平让他安静下来，这样激烈的情绪只会让西里斯更加难受。

“是吗？”卢平看着彼得，“那你为什么躲起来？彼得，无辜的人为什么要躲起来。”

彼得张着嘴，他看着把自己围成一圈的人。最后又把眼睛放回卢平身上，他颤抖着嘴唇似乎有无数难言之隐。

“我害怕，莱姆斯……”

“詹姆斯和莉莉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卢平截断了对方拙劣的谎言，他闭了闭眼睛。

“他们原本可以安全脱身离开的。”

“是你主动出卖了他们，把他们藏身之处告诉给了食死徒。彼得，他们曾经那样对你好……可你呢？背叛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他们还有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吗？”

卢平的声音陡然激烈起来。

“不是我，”彼得开始哭起来，他摇头否认。“不，不是我。”

“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伏地魔投诚的时候，有那么双眼睛正看着你。”

卢平的话让彼得毛骨悚然，他猛地止住了哭泣，抬头死死盯着卢平。

“啊，看来你想到了。”

卢平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然后他摇摇头声音有些痛苦。

“我早该知道的，邓布利多的消息传递给我们时偏偏避开了你。可我们那么相信你。”

“如果不是西里斯回来了，我甚至不会去找邓布利多重新确认。”

“我可能会带着对西里斯的怀疑痛苦地度过一辈子，我相信他却无法解释莉莉和詹姆斯的死亡。布莱克家族成为食死徒的时候谁也没有在意，可是恐怖蔓延之后谁也不会相信布莱克家族的长子会是个好人。”

彼得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说话。而卢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伏地魔的手下也背叛了他，彼得。你知道吗？你向伏地魔跪下的时候，也有一个布莱克在黑暗里默默注视你。”

西里斯咳嗽着，举起了魔杖。

“为了詹姆斯和莉莉，我必须为了他们复仇。”

“不！”彼得惊恐地叫喊，“我们是朋友啊，西里斯。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莱姆斯，你还记得每个月圆之夜吗？是我陪着你，你看看我，卢平，你看看我！”

彼得在西里斯的魔杖下恐惧地避让，他朝卢平哀求着，甚至不惜跪爬到他脚底希望他能饶过自己。

卢平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拿魔杖逼开对方。

“罗恩！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