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1/2）

卡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解释一下。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无从解释，现在追上去面对德拉科冷脸相对的怒火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德拉科绝对不是个能够容忍别人的忽视的人，这会火上浇油。

一个恶性循环。

他看着德拉科的衣角消失在走廊尽头，偏着头叹息。“其实我也明白，独来独往并不好，尤其在没有强大的个人实力的时候。只是有时候也会烦恼，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情绪呢？”

在卡尔在走廊上发呆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声音，有点模糊可是很熟悉。他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那声音就像是乘着风细细密密地在走廊回响，没有源头，从四面八方而来。

理智告诉他该回去睡觉了。

……

很快，卡尔看见了那个在走廊上对着那个幽灵没头尼克发呆的哈利·波特。

卡尔没有办法忽视这个声音，因为这声音奇怪的就像是冲他来的，他不能无动于衷。尤其是他已经确定了这是蛇类的声音，再联系到波特身上发生的事，这很可能和他也有关系。

然而飘在半空的没头尼克看上去有些诡异，他平常喜欢在走廊上飘来飘去，而现在居然悬浮在走廊上，他的头撕开了一半耷拉在肩膀上，就像是被吊在走廊上的一具尸体。

哈利仰着脑袋，甚至想伸手去触碰……

“你对他做了什么？”卡尔的突然出声吓了哈利一跳，他猛地地收回手慌忙地退了一步。袍子绊了他一下，却露出藏在卡尔视线死角的“东西”。

那或许不是东西，而是某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他躺在满是脏水的走廊上，表情惊恐又无助，右手半握成爪子的样子无力前伸然后僵直成一个扭曲的动作。

他死了？

面对卡尔有些惊悚又直白的目光，波特的嘴唇颤了颤，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似的笑了一下。

“不是我干的。”

……

卡尔看着他，把自己从离谱想象的画面里抽离出来然后嘲讽地笑了他。

“无论是不是你，但你是打算做实你这该死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的称号吗？”

因为就算是明白波特这个可怜的小崽子是清白的也被这一幕搞的疑惑至极。

就在卡尔想说点什么，好歹让这个呆瓜离开那里，最起码站远一点不至于让随便来个人都觉得这是个凶杀案犯罪现场的时候，从墙壁里飘出来的皮皮鬼看见了这一幕。

完了。

皮皮鬼看见了没头尼克那副样子愣了一会，然后它放声尖叫。

“波特他杀鬼了，人赃并获！就在走廊这，二楼走廊的尽头！”

皮皮鬼尖叫着，反复宣告这句话，最后躲进墙里消失不见了。

卡尔敢说，明天这事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波特又会成为好一阵走廊讨论的热点人物。

卡尔有一瞬间想撂开波特拔腿就跑，事实证明如果他这么做可能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被尖叫吸引来的费尔奇看着站在没头尼克和地上不知死活的学生之间的哈利·波特，又看了看地上的学生“尸体”，接着看了看卡尔。

就在费尔奇开口的一瞬间，卡尔抢过了时机。

“我可以证明，在我来之前，哈利·波特就已经在这里了。”

卡尔毫不意外地出卖了波特，然后在波特近乎被背叛的伤心表情里朝他露出个笑容。

“怎么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波特，我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犯罪嫌疑人。”卡尔看着波特的时候在笑，可那笑容让波特毛骨悚然。

费尔奇还是很怀疑卡尔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可是如果最大嫌疑者是波特，那一切就好办了。

而被费尔奇通知来的麦格教授很快把他和波特一道领走了。

……

“邓布利多校长，波特不可能是斯莱特林继承人，要知道他连只鸡都不敢杀。”

卡尔站在校长室里，邓布利多坐在书桌后面。他冷静又慈祥地看着卡尔。而卡尔近乎是嘲讽地向校长陈述了这一事实。

波特猛地回头看他，那表情就像是突然发现了身边站着个巫师变成的马人。他没有想到上一秒还出卖他的斯莱特林，这一刻却又站在了他这一边。

邓布利多校长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俩，那个笑容让卡尔很不舒服。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怀疑你们。而贾斯汀也并没有死，他只是被石化了。”

那你让麦格教授把我们喊过来只是为了有趣？

卡尔在心底默默腹诽。

波特看着邓布利多，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贾斯汀还活着。并且，还有人无论如何都愿意相信他是个好人。

“那你们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卡尔和哈利的眼睛，看上去很温和。

哈利的眼神有些彷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先生。”

卡尔没等邓布利多问他，他同样地回答了否定句。看起来邓布利多似乎没那么在意，即使卡尔感觉到邓布利多或许在等待一个答案。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卡尔这样问了一句。

这时候，令人意外的海格·鲁伯拎着一只死鸡匆匆忙忙地冲进了校长室。

“我可以向魔法部用我的魔杖发誓，哈利绝对不是凶手，校长先生，请相信我……”海格焦急地解释着，拎着的死鸡被他甩的鸡毛乱飞，这让哈利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海格没有魔杖，谁都知道这件事，但这不妨碍哈利对海格真诚的感激。

“我并没有怀疑他们的意思，海格，不要着急。”校长充满耐心地为他解释，甚至很平静地摘下了沾在自己那白花花胡子上的一片鸡绒，这让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大个子尴尬了一下，他挠挠头不自在地摆了一下手。

他低头看见用好奇目光看着他的两个孩子，被茂盛胡须遮挡起的面孔都难得地发红了。

“好吧，咳咳，那我在外面等你们。”海格挪动着庞大的身躯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看起来他好像只是顺路在门口听见了什么然后就冲了进来似的。

除了这个，邓布利多还和他们聊了一些关于学院上的事情。波特看着分院帽问了邓布利多是否它也有出错的时候？

“没有人会一直正确，但我们总是要走上正确的路。”邓布利多朝波特眨了眨眼睛，波特没有理解邓布利多的话。只是他仍旧耿耿于怀关于分院帽告诉他的事：你应该去斯莱特林，那里会助你走向荣耀。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不是个合格的格兰芬多，是强求来的，注定得不到格兰芬多的承认。

离开办公室，卡尔抬手拒绝了踌躇的波特和他对话的开始。

“我帮你只是为了洗脱我自己的嫌疑，和你无关，波特。”卡尔看了看不远处张望着的海格，他看起来十分担心和斯莱特林待在一起的波特会不会在下一秒受到伤害。“有空多关心关心你的女朋友吧。”

卡尔没什么兴趣继续和他聊下去了，实际上他被波特搞的心累极了。看在他俩都是蛇佬腔的份上，波特难道不能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里安分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