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的圣诞节（1/2）

杰森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喜爱文学的他，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一句话：有些感情不是能用言语描述的，若是能简单的用语言表达，那就不是最真挚的情感。

其实直到今早，杰森都是懵圈的状态。昨晚的平安夜晚餐，是他无法想象的宁静和谐。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跟布鲁斯心平气和的，共处同一个空间之下了。

不过，杰森极力的抑制自己，让他不要太过激动。说不定布鲁斯是因为其他人，才不得不表现成那样的吧。

可是，当迪克问出那句话，布鲁斯的回答却震惊了杰森。本就有些颤抖的手，居然令刀叉一瞬间脱离，那碰击瓷盘的清脆声响，何尝不是杰森自己的内心波动？

杰森再怎么也没料到，大厅中央的全家福有一天竟然也会加入他的身影。布鲁斯难道没有想过，若是那天有人见到了，问画中的自己到底是谁时，又该如何回答呢？

布鲁斯不是说，杰森·陶德是已死之人，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吗？

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杰森的脑海里翻腾着无数的问题。他想质问蝙蝠侠的举动到底寓意为何？既然已经放弃了他，又为什么给他希望呢？

可是，杰森问不出口。就算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就算这又是一次蝙蝠侠的骗局，他仍旧不敢轻易打破......

因为，他贪恋这样的温暖太久了...久到他快要遗忘......久到自己那颗心千疮百孔...久到他不敢再奢望......久到他早已放弃......

“阿尔弗，布鲁斯为什么想......”晚餐结束，迪克正在浴室中，杰森走到了厨房，帮老管家收拾平安夜的“残局”。

话说到一半，他想起整栋韦恩庄园都处在蝙蝠侠的监控之下，也就是说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布鲁斯所知晓。可是，杰森不想让布鲁斯知道，他居然在意这种“小事”。

“是提摩西少爷的提议。”阿尔弗雷德非常了解这个孩子，他当然明白杰森在纠结什么。“提摩西少爷说，全家福应该是全家人都在的，如果缺了任何一个，那就不是全家福了。”

“啊......”这样啊......

的确像是提姆会说出的话呢。杰森无言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祖孙两沉默着，将所有的脏碗盘洗干净、消毒，再一起把餐厅恢复原样。

这个晚上，杰森失眠了。

大脑由于思考过多，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的。直到穿上西装，被迪克夸奖容貌时，杰森才回过神来。

就要画全家福了，听说画完一副全家福前都不能随意乱动，虽然他的忍耐性很好，不过完全一动不动几个小时还是没有尝试过。大概需要画多久呢？布鲁斯会让他站在什么位置？

不过，画多久都没事的...对吧......

杰森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他发现他没办法冷静下来......他好想逃......逃离这个他不应该待下去的地方......

杰森紧了紧领带，看了一圈，他发觉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

自己的男友正在和芭芭拉打趣，分享着警局里发生的趣事。芭芭拉现在进入了哥谭警局，颇有接任戈登局长位置的趋势。迪克则是芝加哥警署的警监，两个人对于警察局内部的事情都非常熟悉，谈话间还会出现许多专用名词，杰森根本插不上嘴。

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正在你侬我侬，杰森怎么可能贸然去打扰别人。

凯特看起去在和自己的同性恋人打电话，眉宇间洋溢着快乐。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脸苦大仇深的布鲁斯旁边，像是在交谈着什么。

小崽子坐在窗台外，没有加入任何人的聊天。杰森想，他是不是该出去透透气呢？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大红。”提姆微笑着走了过来，杰森心里一紧，提姆仿佛察觉到杰森在紧张，继而说到，“等会要站一两个小时呀，要不要趁现在活动一下，要不然腿可能会麻的。”

提姆的表情成功安抚了杰森，他能感觉非常舒服，在提姆眼里，杰森本来就该待在这里。

“也可以，我真的不喜欢穿的这么正式，太勒了......”他本来还想爆粗口，可惜阿尔弗雷德就在一旁。

“是吗？那你可以松开领带，我想这是全家福，不是什么商业活动，不需要那么拘谨。”说完，提姆俏皮的向杰森做了个wink的表情。

杰森完全放松了，感谢善解人意的小红鸟。他好像总能察觉到自己的情绪......

然而，很可惜，他们心心念念的画全家福活动没能如愿以偿的进行，阿卡姆越狱了。

所有人紧急下到蝙蝠洞，阿尔弗雷德则通知画师下次再来。全员穿戴整齐，训练有素的来到蝙蝠洞最中心的位置（蝙蝠电脑那一层）。

布鲁斯原来想一同前往，却在出发前一刻接到了来自瞭望塔的通讯，克拉克让他回瞭望塔一趟，说是有急事。

布鲁斯叮嘱了几句，然后跟凯特单独聊了一小会，就离开了。看上去，布鲁斯认为孩子们完全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杰森的心情有些烦躁，他恨不得找到所有反派将其暴打一顿以此泄愤。和迪克一起组队，在白雪覆盖的哥谭寻找着越狱的罪犯，再一一惩治带到警局小队面前。

来回重复了几遍，接近黄昏的时间，这场越狱活动画上了一个句号。然而等他们全员各自回到蝙蝠洞时，才发现不见提姆的踪影。

破天荒的，小崽子看上去很自责又非常气愤。史蒂芬妮脸色惨白，可能是经期缺血还联系不上提姆的缘故。

芭芭拉通过通讯器找到了遗落在布里斯托县公路上的通讯。

这儿看上去经历了一场大战，企鹅人的武器上残留着大量的血迹，经过检测是提姆本人的。

这顿时令在场众人有了不好的猜想。芭芭拉想通知布鲁斯，让他开始全球定位系统查看提姆注射进身体的定位器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