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发怒（2/2）

苏佩芸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去了外屋小睡一觉。

剩下姐妹二人守着大哥，大哥的脸色特别难看，一片铁青，嘴唇也泛青，大夫说醒过来以后会渐渐好转。

沈棠看着大哥的样子，心里面一个劲儿的翻腾。

“你说会不会是我母亲？”沈瑶冷不丁的问。

“什么？”沈棠不是震惊于这件事情可能是燕氏做的，而是震惊于沈瑶居然直接和自己说。

“我母亲一直觉得大哥抢了三弟的风头，祖父祖母又重视长孙，说不得将来沈家就给他了。我弟弟那个不争气的，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要我说就是活该，可我母亲不这么觉得。”沈瑶的眼中闪着幽幽的光泽：“她要是将我大哥除掉了，就是给我弟弟铺了一层路。”

沈棠一时沉默。

“你不是一向很能说吗？眼下怎么不说了？”

“事情还没查出来之前，不要瞎想瞎以为。”沈棠顿了顿，说：“我觉得二婶应该没这个胆子。她再怎么闹都是在后宅里面，冒泡伸出手去，去谋害沈家的子嗣，即便是她是正头夫人也承受不起这个代价，二叔知道了一定会休妻。况且若出了一个善妒的杀人犯母亲，无论是你还是三哥的名誉都会受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不会用你们的前途去做赌注的。”

沈瑶并没有脸色好转，而是继续说：“也不一定，她也许是在赌父亲顾忌我和三哥，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如果大哥死了，三弟就是沈家唯一的男丁。”

“那样她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深宅大户里面‘病逝’的人少吗？别在这自己吓唬自己了，天一亮就好好查一查吧。”沈棠跟她讲道理。

她似乎听进去了，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明儿个天一亮，这件事情得告诉父亲和祖父祖母，回过头去不仅仅是大哥的院子，各个院子都要清理一下。你对谁不信任，或者是顺手要除掉谁？”

沈棠想了想，摇头道：“我院子里的人都是祖母昔日安排，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抓过去问一问，要是查出了什么我也不会护短。”

“好。”

姐妹二人静坐，直至天明。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子谦迷迷糊糊的要水喝，沈棠睡得轻，立即睁开眼睛，但沈瑶已经先一步去倒水，并且将水位到了沈子谦的嘴里。

沈棠坐了一个晚上，身子骨头在咯吱咯吱的响，她起来动了动，出去叫醒了苏佩芸，叫她给大哥看一看。

苏佩芸摸着脉搏，眼睛还有些迷糊，伸手揉了揉，已经全然清醒：“挺过来，没事了。”

姐妹三人视线相对，都是险些落泪的状态。

生死关头走一遭，还是亲自守着，如果人死了的话，那是多样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