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项目（1/2）

接下来一段时间，虫尾巴每天都战战兢兢地服侍着他的主人，每次乌鸦带回新的消息的时候，他都汗流浃背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但幸运女神——如果巫师们也信仰她的话——就像之前他每次面临生死危机时候的那样，依旧屡屡眷顾于他，没有让黑魔王收到什么坏消息。

看起来身体和精力都日渐强壮的黑魔王对于分享他的情报并无兴趣，只有一次垂询汤姆，如果要他在水下存活至少一个小时，他会想什么办法？

“摩西分海？”汤姆说完，窥着黑魔王的表情耸了耸肩，“人类又不是擅长水下生活的生物，没必要非要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消磨时间嘛。我想过变形咒，但是万一又魔力失控变不回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变成怪兽图鉴上新增的一页。”

“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呢？”黑魔王问。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汤姆回答说，“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听您问我这个问题了。”

黑魔王轻微地哼了一声。

又过了几天，汤姆在黑魔王扔在桌上的报纸上看到了另一个不怎么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即哈利.波特——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腮囊草。

一种可以让人长出腮、从而能在水下呼吸的、有时限的神奇草药。昂贵和稀有当然不是它的问题，而是每个渴求它的人的问题。

汤姆不怀疑哈利的财力和运气，他只是有点儿怀疑哈利是怎么想到的……客观地说上一句，哈利可不是什么草药学的优等生。所以大概是纳威想到的吧。汤姆不怎么确定地想。

之所以不怎么确定，是因为如果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和顺利，根本不值得写给黑魔王做汇报。一定是哈利遇到了难题，那个潜伏在霍格沃兹的卧底——依旧可能是可疑的疯眼汉穆迪——才来请示黑魔王的意思。所以黑魔王才会顺口考一下他——即使是自己的学生/一小部分也足以碾压那个号称打败他的男孩，大概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吧。

汤姆把第二个项目的报道内容完整翻看了一遍，无非是什么原来金蛋里藏着的线索是只有在水下听才能听出的人鱼歌声，提醒选手们要在一个小时内下水从他们手上找到并夺回自己的“宝物”，吃了腮囊草的哈利第一个找到人鱼却为了救其他人质而进度落后，最终因为“展现高尚的道德风范”而赢得了额外的加分，现在是第一名了。

——说实在的，听起来就很像小说里主角才有的待遇。

“没想到您这么热心。”汤姆把报纸往桌上一扔，“居然还有心去指点进度不利的参赛选手呢。也是，毕竟是校友嘛，一切为了霍格沃兹的荣誉。”

黑魔王冷飕飕地瞟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否认。

汤姆心里一沉。

他现在越发想不明白黑魔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他明明是把计划放在邓布利多校长的那个弟弟身上了，不是吗？那次他和他的魂器们还商量着要借着阿不福思复活妹妹的手，一并弄到邓布利多的血液呢。

就算黑魔王相信那个哈利是预言里说的那个注定征服黑魔王的人……但显然目前哈利力量是无法和邓布利多校长相比的啊。如果按照仇人越是强大，复活的效果就越好的常见规则来看，实在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黑魔王还要把注意力放在哈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