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2)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门关了,云景出去了。
萧橦扶着额头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打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灯,去拿被云景放在上面的水杯喝水。
她醒了,是被云景吻醒的。
萧橦有一定酒量,但这桂花陈酿是真的醉人,最开始是真的醉了,甚至也真的睡着了。
云景初时吻她,她完全不知情,直到云景探了舌,勾住了她的,甚至缓慢轻柔地吸吮,她缺氧,感知到了身体的异动,但是她不敢睁眼,不敢乱动。
这是云景的家,而且没有惊动呆呆狂叫示警,也就只有云景了,除了云景也没有人会这样对她。
她忽然想要试探一下云景,她醉成这样,喝了酒的云景能做到哪种地步,所以放松着自己,默默承受着,假装自己还没醒。
好在,也仅限于吻而止。
萧橦只觉得被酒精影响的头有些抽痛,她有些难受,蹙着眉头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衫衣领,却在碰到颈间的那一枚戒指时怔楞了神。
她低头看着戒指,手摩挲着它,第一次细细的看了起来。
是铂金戒指,戒面是数学“无穷尽”的符号形状,云景手上带着的是素圈,她的戒指上零零散散的镶嵌着几颗碎钻,是很简单普通的样式。
萧橦摸到了戒圈里,她借着暖黄的灯光看着,里面镌刻着两个英文字母,是云景和她的姓氏缩写——y&x,字体极小,不触碰细看根本无从察觉。
萧橦躺回了被窝,关上了灯,万千情绪随着酒意涌上心头。
这是她第二次意识到她和云景的关系问题。
第一次是云景突然抱她,她摸到云景手上戒指时的不挣扎,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是有婚约的。
所以她去问了姑姑萧情,不提她和云景,只是很委婉的问了疑问。
姑姑说,如果在意识到别人对你的好,而你无形之间中伤了别人引人恼怒,那你就从恼怒的原由出发,照着那人对你的好来对他。
所以,萧橦刷了云景的卡,也牵了他的手,她用他对她的方式,向他道了歉。
第二次是今天。
从她入惠园,他拉着她主动在长辈面前亲密,长辈们无一批责,甚至为维护她而责骂云景,到晚上刚刚,她醉酒,云景微醺时,云景亲她吻她。
不似那晚醉酒时的蛮狠强势,她当时,甚至事后也只把这件事当做云景酒后失态不愿多言,只是委婉劝诫了一句,不要醉酒。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和云景之间,没有心动,没有恋爱,却可以合乎礼法,肆意亲吻甚至更甚。
她不喜,如若较真,却无法于情理之间拒绝。
她想起了刚刚云景的克制和适可而止,想起了她对云景的警惕和防备,两个画面两相抗衡,心里有些莫名的压抑难过。
因为她自己,因为她对云景无形的抵触和保持距离。
婚约之下,不光云景对她有责任,她对云景应该也有责任。
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云景的那句话,他问她,可不可以对他好一点。
她想,或许她可能要对云景多一点信任了。
可能连已经躺在床上闭目沉睡的云景也没想过,因为他今天的克制,让萧橦放松了对他长达几个月的警惕,让两人一直以来不远不近的关系,略有转还和贴近。
第二天一早,还没调回来的生物钟让萧橦准时醒来,醉酒的后遗症让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强撑着精神进了洗浴室洗头洗澡,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时间不过五点,云景他们都没起床,萧橦在水杯里接满了水走到院内。
昨夜的雨在今日已经无迹可寻,五点多的日出阳光不似正午,连太阳都是橙红的。
院内的鹅卵石路已经干了,只剩下泥土湿润的芬芳气息,夹杂着桂花和植被的芳香从鼻息沁入心肺,“心旷神怡”这四个字就这么出现在了萧橦的脑海里。
萧橦牵着呆呆懒懒散散地走着,最后干脆解开绳索和呆呆一起晨跑。
呆呆的精力很旺盛,每天都要跑上几圈追逐打闹一会儿才心甘。
在丽城萧橦自己家的时候,放假了就是她自己带着呆呆跑,不在家时就是楚清秋带着呆呆让它自己跑,她在后面慢慢跟着,后来这个人成了云景,甚至是现在的谷叔、清姨。
脚步逐渐放慢,萧橦的晨跑结束,呆呆还在来回奔跑,行动间呼吸急促,随着歪着的舌头传出了阵阵喘息。
萧橦拧开水杯,往手心里倒了些水,呆呆喝了几口又跑了,用杯里的水清洗干净手,她带着呆呆慢慢走回院里。
简单淋浴后,萧橦坐到了摇椅上,屋子里沉闷,还是院子里的空气舒爽些。
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萧橦给楚清秋发了几张呆呆和瓜瓜的照片,没等到回复,她戴上了蓝牙耳机,给楚清秋拨了个电话。
临近六点,楚清秋已经起床了,无非也就是一些简单家常的话,问萧橦的学习情况,剩下几天假期是怎么安排的,絮絮叨叨了很多趣事。
萧橦不觉得烦,她喜欢听楚清秋和她说些琐碎杂事。
人生漫漫几十年,有的人出生即得所有,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求所不能,有的人追寻冒险,有的人爱好自由,人各有志,尊重即是最大的理解。
于萧橦而言,淡若微风,清如竹的平淡才是她一直以来想和楚清秋一起度过的生活。
电话挂断,耳机里传来的是一首空灵的英文歌曲,萧橦闭目认真的听着,一曲结束的无声间隔,她听到了脚步声,睁眼一看,来人是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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