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成本 x 疑团（2/2）

妮卡听见这一声熟悉的轻唤，马上就慌了。她垂着头涨红了脸，拉着et爷爷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脸，尽量把自己缩成个球，想躲又没处躲。干完了活儿就消失才对，现在这情况人家合家欢，全场只有自己很尴尬。

“妮卡，我会按原先说的比例给你支付报酬。”桀诺走近，身材并不算高大的他，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个揍敌客三代人中最稳重的家主，深深地弯下腰，向着面前的姑娘鞠躬道谢。

“谢谢你，又救了揍敌客一次。”

这阵仗哪儿得了，妮卡赶紧伸手扶住桀诺，咧着嘴笑得有些傻。“桀诺老爷，我自己想救席巴。您要是不叫我来，我才会怪您呢。而且，”她顿了顿，皱着眉头思考怎么组织语言。“报酬就算了，这次应该没有消耗任何金钱。”

桀诺惊讶地抬头，稍加思索，侧头无声看了一眼合欢。刚才还趴在床边哭得毫无形象的总管马上恢复了职业形象，只花了十几秒，就确认了这个事实。

揍敌客分布在5家银行的13个账户上，没有少一分钱。

满脑子寻思赶紧跑路的妮卡，被席巴和桀诺老爷硬扣在了揍敌客家。合欢干脆马不停蹄地拉着她住进了以前的房间，屋子里的陈设干干净净，连墙壁都粉刷成了她喜欢的天青色。

“你走之后席巴老爷就不准其他人再住这间，装饰用品什么的，都按照你的喜好来的，十几年了。”合欢打扫了这间屋子五千多回，终于有了跟妮卡炫耀邀功的机会。

妮卡站在房间里，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以前在天空斗技场，她和他经常挤在自己不到十平的小房间里玩耍。相比席巴的选手房，他们更爱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那房间的样子，席巴还记得很清晰。

“你不去看你儿子啊？席巴也没事儿了还不赶紧去。”假装侧过头揉了揉眼睛，妮卡觉得不能再跟合欢聊下去了。年纪大了不能回忆过去，一回忆过去心里就发酸。

“哦对对......你可别自己跑掉啊，桀诺老爷特意说了，不让你走。倒不是非要留你住几天表达谢意什么的啊，他也知道你不愿意。”合欢抓了抓头发，据说是马哈老老爷亲自下的指示，言简意赅，含义丰富。除了桀诺老爷之外，谁也没理解。

妮卡了然。席巴这次和之前马哈老爷的情况很不一样。同样是受伤濒死，一个没什么难度却付出高额代价，另一个极其困难却一分没花。桀诺老爷八成是为了确保席巴无虞才留她。

也有可能是按et爷爷的说法，那黑气除了他们俩之外，其他人都没看见，et爷爷要她去搞搞明白。

妮卡趴在床上，柔软舒适的床垫被褥，正是她喜欢的厚度。她现在多少有了一些思路，据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早在一年前，马哈老爷的身体就已经出现异常。如果说她和老et是因为体内有什么奇怪东西才能看到那黑气，那么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个人肯定也看到了。

被黑气击中的基裘。

妮卡在暗黑大陆，就对自己能力的来源有了些许推断。如果她和et体内都是埃的话，就证明埃这种不明物质，一定需要通过依附于其他生物，才能传播扩散，发挥自己的能力。

老爷爷不是个完美的载体，停止生长的她也不是。妮卡盯着床头的电子日历，时间指向1986年11月。

奇犽·揍敌客，亚路嘉·揍敌客。

基裘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埃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