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2/2）

颠了颠手中的文册，不自觉地竟感到十分沉重，她必须好好斟酌，这是个危险，但也是个契机

陆赫之从办公间离开后就径自去了宪兵署，他如今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每日坐在公桌后，等着底下的人来向他汇报丢失军火的情报，他很急，坐立不安，心烦意乱，急不可耐地每天都要亲自过去询问有何进展，亲自指导更为严密的部署

他去了半日，沈婉宁的心也悬了半日，几乎到了午餐过后方才静下心来，有了些心情打量这间他留给她的办公间，这里应该便是他平日在公署办公的地方，房间倒是较他在洋馆中的书房大上许多，也有了足够的空间布置家私，不过意外的是比起书房富丽堂皇的风格，这间办公室倒是简洁大气了许多，除了必要的几个大型摆件，必须的办公用品和生活用品，没有多余的琐碎，公桌上只有零星的几本文册，电话和一些纸笔，干净的就好像这里并没有人来过

沈婉宁不禁有些讶异，猜测着他平日或许并不在这多待，不过转而一想也是，他除了偶尔来此议事，很多时候还要亲赴边线督战，一有风吹草动就必须火速赶往应对，理应也是不会把太多时间耗在这一尺见方的小天地里

浑浑噩噩地过了半日，漫不经心地将那本拟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简单地记下了些笔记，准备回头再仔细研究，莫约接近傍晚的时候，李副官不期而至，敲了敲门后，到也算是客气地略微颔首，喊了她前往例会室参加例行的茶会

沈婉宁有些疑惑，他们军政府的高官开会为什么要喊上自己，不过想想似乎也有道理，若是如陆赫之所言，他是要她做他的秘书，那她如今的身份参与其会，倒也不算逾矩

他这是刻意要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吧，今早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亲昵的行为，他与她的关系几乎是昭然若揭，而今又赋予她那样一个敏感又惹人猜疑的身份，纵是底下有人异议，也不敢说出什么来

心照不宣

如她所料，陆赫之果然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宣布了她的新身份，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面上几乎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何私情，但是底下人无一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

但她过后才看出，陆赫之还是明显提防着她，故意挑了个快要散会的节点喊她过来，是以他们之前讨论了什么，她都不曾知悉

隐约可以听到些小声的议论，但很快便止息了，半盏茶的功夫匆匆散会，既不解释也不坦白，只留给旁人随意遐想的空间，仍是他的一贯风格

散了会便算是结束了一天公署的工作，陆赫之正准备问询着沈婉宁，是要直接送她回去还是找个地方一起用晚餐，不想方才与会的几个淮军里年轻的军官凑了上来

少，少帅……为首的一个莫约二十来岁，看着与陆赫之年纪相仿，有些唯唯诺诺地近前了一步，瞥了一眼一旁的沈婉宁，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徐徐开口。江司务今儿个生日，大伙琢磨着去夜阑珊找点乐子，您看……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