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 3(2/2)
耿迟似乎听懂了何相复的意思,知道事情似乎发展得有点超乎想象,于是想要坐起来,可不管如何挣扎,他都使不上一丝的力气。他期待过跟何相复亲近,可是用这种方式,他有点不接受。
“怎么?你不是期待已久吗?”何相复脱下了他的短裤,“是想要故作矜持吗?我可不喜欢太装的,别害羞。”
何相复坐在床沿,看着已近昏迷的耿迟,心里却又觉得无趣。“就这样放过你,怕是云起不会放在心上。”
何相复走到药箱里,本想找“□□”,给耿迟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只不过,这种药,他怎么会备呢。
何相复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个试管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白色的粉末。
“可惜了,价值连城的东西,今天用来催情,大材小用了。”何相复打开瓶盖,用指甲盖挖出了点粉末,凑到了耿迟的鼻子边。
耿迟迷糊之中似乎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扭过了头,可一切都是徒劳,那白色的粉末被倒进了耿迟的鼻孔里,耿迟呛了几声,之后意识更加的模糊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身心飘逸,如置身飘渺幻境。
慢慢地胸口又似乎有股郁结之气在上下游蹿,耿迟不由得气喘吁吁,燥热不已,身体不由得开始挣扎扭动了起来。
突然感觉一股撕裂般的痛感从某处传来,伴着脊骨的酥麻感觉,耿迟不由得一阵闷哼。一会儿过后,那股撕裂的痛感慢慢消失,胸口的那股上下蹿动的燥热也开始慢慢消散,一股不知是从意念而生,还是从梦境传来的爽快感包裹了他的全身,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身上的某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不知过了多久,缥缈的幻境终于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的沉重。耿迟头昏脑涨,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股陌生又咸腥的味道漂浮在空气里,身上酸痛无比。
何相复背对着他站着,耿迟似乎想起了刚才是来这里帮何相复找消炎药。这时他想坐起来,可是身上依旧使不上力气。身上慢慢恢复的知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可似乎何相复并不关心他现在的一切。
门被一脚踹开了,耿迟看见进来了另一个人。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不是老郭。
那人走到何相复,还未开口,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何相复的脸上。“畜生!”
耿迟意识到自己此刻没有穿衣服,没有丝毫的遮挡。此刻只觉得房间的每一个物品都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愤怒、悔恨,还有羞耻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紧紧的裹挟在中央。
那人紧张的看向躺在床上耿迟,确认了那张脸不是自己认为的那张后,脸上刚进门时的那副紧张的神情被卸了下来。只见他眉头一抬,“是他啊。”然后,似乎还带有一脸的嗤笑,“你倒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何相复站在一旁,像犯了错的孩子。“老板,我马上把他带过来。”
“哦。”何毅似乎没有何相复想象中的那般惊喜,只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眼他和床上的那人。似乎没懂眼前他这个养子做事的风格。
何毅进了厨房,撇了一眼地上那一桶的鲜鱼,冷笑了一声。老郭准备的早饭很粗糙,一碗玉米粥和一个黑米馒头,连个小菜都没有准备。但他老板这些年就是这么吃的,反而这些年人越来越精神。
日上三竿,闻云起也正从楼上下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没有喝完的粥。何相复站在门口,看着闻云起穿着那身前两天闻千峰刚给他买的运动衫,不由得看得出了神。所谓身长孑立、青春活力等词糊在他脸上都不为过。
圆领的上衣刚好贴在了闻云起的锁骨处,那一处皮肤紧致,微微凹陷的颈窝修饰得锁骨更加诱人。而锁骨往上一寸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个深红色的吻痕,让他那细长的脖颈都异常的性感。
那是吻痕,什么情况下会吻得这么忘情,这么深刻?
“云起。”何相复看着那处吻痕,心里五味杂陈。他曾猜测过闻千峰和闻云起的关系,可是无论是闻千峰如何当着他的面抱闻云起,还是当着他的面亲闻云起的脸,他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受刺激。
何相复站在闻云起的身后,他恨不得此刻躺在他家一楼房间的床上的那位是他心心念念的闻云起,这样,至少他也曾拥有过。
何相复摸着口袋里那个小罐子,他知道,此刻只要把“拔士巴”用同样的方法灌入闻云起的口鼻里,他就可以······就可以带走他。甚至让他永远留着他,直到他死去。
何相复在闻云起的身后,悄悄地接近他,然后拿出了那个装有“拔士巴”的小罐子。一手揽住闻云起的腰,一手正要把罐口往闻云起的嘴边送去。
那是“拔士巴”,何相复知道,只需要吸进一点点,他就会瘫软致幻。届时如同耿迟一般,任他摆布,至于他养父那边如何交代,他现在可没有理智去思考这些。
他只需要一次,何相复只需要让闻云起尝试一次“拔士巴”作用下的微妙感,他相信,闻云起定会迷恋这种感觉。
闻云起早对何相复心生警惕,就在何相复靠近他时,他已经做好时刻反击的准备。只不过突如其来被拦腰抱住,何相复这一举动倒是超出闻云起的想象之外。然道,这个何医生当真只是一个无脑的粉丝?
可突然另一只手再次袭来时,闻云起放弃了这个不成熟的猜想。闻云起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手里的东西,就已经被他拍打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同时,闻云起用脚一勾,另一只手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掐上了何相复的脖颈。
何相复脚下不稳,往后边倒去。何相复倒在了那堆被打碎了的罐子旁边,喉咙被闻云起制住不得动身。
“我早就怀疑你不简单,说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闻云起声音虽轻,但语气里却满是威胁。
何相复被人制在地上,似乎也并不着急,只是双手掰着闻云起的手腕,似乎想要透一口气。那一口气透出之后,他却笑得诡异。
“我是时归,第一天就告诉你了。”
“何医生?如果你真的是何医生,那怎么感觉你跟申警官似乎不太熟啊?”申晓旭问完稍稍的松了些手,方便让他回答。
何相复等闻云起问完,又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于是大口的呼吸,可还是不忘了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我也姓何,我确实也是医生,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位何医生。”
闻云起立马收紧了手,他讨厌这个人发出的笑声,“那真正的何医生呢?”
闻云起手又稍稍一松。“死了!”
又是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
“你他妈到底是谁?”
“何时归,何毅的养子。”
“何毅又他妈是谁?”
回答闻云起的是一阵笑声。
闻云起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何相复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球开始突出。只见何相复也松开了掰着闻云起手腕的手,颤抖着指了指旁边的那一堆散在地上的白色粉末。
闻云起凝神一看,又觉得何相复刚才的笑声有些反常。闻云起一把扣住何相复的手举上了他的头顶,然后将他仆身擒在地上。“这是什么?”
何相复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脸痴笑的样子让闻云起反感。
“拔士巴!”
三个字如同雷声一般轰进了闻云起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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