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时间,空间,大叔(1/2)
我们两人,站在了里世界的草原上。
我们刚刚离开的表世界,已经到了6月末的时期。不知是否是季节的变化也影响到了这边,在我们被里世界吞噬的瞬间,意外的湿气包围了我们。和以前相比空气显然更闷了。
但是空气更闷的原因并不只是湿气的影响也说不定。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非常尴尬。毕竟现在是并不怎么熟悉的两人,不得不一起行动的情况。
我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我身边的并非鸟子。
是小樱。
这位自称里世界的研究者的小个子女性,完全不隐藏自己不高兴的表情,瞪视着眼前这宽广的未知世界。
“那、那个”
我畏畏缩缩的开口。
“从哪里开始找呢”
“…………”
没有回应。
“小樱?”
“……那家伙回去的地方,比起我空鱼你更熟悉吧”
“我也,不知道啊”
“啊?那怎么办啊”
“没办法所以……先随便找找……”
在我犹犹豫豫的说的时候,小樱不满的甩头。
“真是够了,那个笨蛋!”
小樱骂道。
“居然把我也卷进来,等我找到了不干死你丫的”
“……也是呢”
我呢喃道。
正好我也在和小樱想着一样的事情。
干死你丫,干死。等找到你了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居然就这么擅自的消失了。
鸟子失踪是在从如月车站回来大约3周之后,6月24日时候的事情了。
在那天的数日之前,我们吵了一架。
那天我们约在了池袋,一起进了淳久堂书店后面的咖啡店。对着因为上次太乱了所以一起讨论下次的计划的鸟子,我说道。
“那个啥,鸟子。不再考虑看看吗?这么下去可不妙啊。绝对会死掉的,我们”
鸟子为了寻找“朋友”的冴月,想要马上决定下次去探险的日程,不过说实话,我有点累了。弯弯曲曲,八尺大人,如月车站以及和各种各样的怪异的遭遇,每次我都遇到了死一般的恐怖体验。
我喊一下暂停的权力总归是有的吧。
“那么,你有其他的好办法吗?”
映着从窗口射入的午后阳光,那金发闪闪的发着光。皱着眉看着我的鸟子,简直就想是诓骗人把人带走的妖精一般。
“空鱼?”
“啊……嗯”
我甩了甩头。都已经见了这么多次,我也该习惯了。重新整理好心情,我拿起了饮料。
那天的相约也兼了庆功会。桌子上面,又摆满了鸟子根本不想就乱点的大堆食物。
五目饭(注:将墨西哥饼所需的碎肉、奶酪、莴苣、西红柿盛在米饭上的冲绳料理。放上略带辣味的沙司进行食用。)。酸果樱桃的蛋糕。抹茶味的法式酱糜。上面放满了木莓的“今日的果馅饼”。饮料则是,鸟子点了拿铁咖啡,我点了葡萄红茶(注:鬼子的神奇喝法,红茶里放几粒葡萄)。我觉得差不多可以断言了,鸟子的点餐方式很奇怪。至少先吃完五目饭再点蛋糕也行啊。
“如果有更安全的方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就是没有吧,那种方式。只能普通去找啊”
“真没想到会从鸟子口中听到‘普通’这个词”(注:这里的普通是用的‘地道’这个词)
“诶,我可是自认为一直在普通的找啊”
鸟子一副没想到。难道不是说兽道说错了吗。
“嘛算了,既然鸟子这么说的话。但是,就算你说要找冴月,这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我可没想过你会是这种看一步走一步的找啊”
鸟子移开了视线。
“那是……”
“别说什么那是。我是懂你想早日找到冴月,但是,既然这样更应该好好的去找不是吗?”
“我知道空鱼说的是对啦。但是,没时间了。我们在这里扯这个的时候,说不定冴月也在遭遇危险”
“在这里扯这个的时候也说不定,呢……”
我看了看平静的店内。午后的咖啡店里,多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有人在学习或者读书,还有在交谈,各自享受着。从旁来看的话,我们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吧。看到这些能把桌子堆满的蛋糕和饮料想找借口都难。这是在讨论如何去拯救在危险的地方遭难的重要的朋友?开啥玩笑。
总是这样言行不一啊,鸟子你————。虽说是急得不行要找冴月,又会想要这样一起开庆功会,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要说是根本是真的想找呢,又那么大胆去里世界。经过这三次的里世界探险,我还以为自己稍微有些了解鸟子了,这么一想又感觉果然不懂你。
鸟子接着进一步说道。
“而且,我也没法放下那些人不管啊”
“诶……?”
一瞬的反应,我是真的不知道鸟子在说什么。
“那些人,现在也被孤立在如月车站。如果没有人去救他们的话,全都会死掉”
“……啊啊,是说那些军人的事啊!诶——,是,嘛,是呢”
我完全把如月车站的美军的事情给忘了。的确,他们大概坚持不了太久了。虽然自己的问题就够多了,但是把一度说过话的对手在那种状况下完全丢下不顾,我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但是嘛。也不是找借口,他们可是把我们当成怪物对待了啊。姑且算能说上话的,也就那个卷毛中尉和少校两个了不是吗。
“鸟子,居然会这么担心那些人呢。真意外”
“为什么?”
“那时候的鸟子,比平常还要冷淡嘛。我还以为你很警戒他们来着”
“对方也很刺刺的啊,什么时候被他们枪击也不奇怪”
“这种差点就要开枪打我们的人,你也会想去救吗?”
“呆在那里的话,谁都会变得奇怪的啦。————我的话,能救的话,就会想去救。空鱼不这么觉得吗?”
被鸟子用这率直的话直击,我简直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这不是就是说我,在找这种那种的理由,对那些人见死不救不是吗。
但是,即使被人说是没人性,我也不想因为一时的感情去冒无谓的风险。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和鸟子的生命和精神是否正常。
“……鸟子。现在,你不是说谁都会变得奇怪吗,实际上,我们不也差点变得奇怪了吗。打给小樱的电话的录音,你还记得吧”
一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我就怎么都无法冷静了。从如月车站给表世界打的电话,和小樱的那些对话,重新听了之后完全是意义不明的疯言疯语。也就是说我和鸟子,在完全无自觉的情况下,对着电话持续说着那些奇言怪语。
我听说过发疯的人,根本不会觉得自己的言动有什么奇怪的。虽然发疯也有很多种,不能一概而论,但是我们这次感觉相当接近那种情况了。那时候我们两人都“差点就疯掉”的情况,没准是非常不妙的状态也说不定。
“那是…但是、也就那时候不是吗。现在不是很正常————”
这么说回来的鸟子,也看上去有点缺乏自信。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言动,没人能保持平静的。
我狡猾的,在这里又加上了砝码。
“不只是鸟子吧。那个电话,小樱不也变得奇怪了吗”
我说出电话对面的小樱也说了奇怪的话这件事,鸟子严重的动摇了。
“那不是我们自以为听到的东西不是吗。小樱的声音又没录音————”
“的确录音的只有我和鸟子的声音。但是,你想想不觉得奇怪吗?那时候,我们明明是一直在说奇怪的东西,为什么小樱一直默默的听到最后?”
“啊……”
鸟子的眼睛睁大了。我接着说。
“里世界和表世界的电话接通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的确表世界的小樱的手机上,只录下了我们的怪话。但是如果,我们也在里世界把电话录音了的话,小樱的怪话也能留下来也说不定”
“那只是……你的想象不是吗。又没什么根据……”
“我想说的是,里世界会对人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件事。我们两人,以及小樱两边都是”
“但是,小樱的工作就是里世界的研究啊”
“因为是工作,就让小樱的脑袋变得奇怪也无所谓吗?”
“这种说法很狡猾啊”
鸟子瞪向了我。
“空鱼不也还是很高兴的吗。你不是想要钱”
“那是,想要啊。但是,死了还要钱有什么用……”
我稍微顿了顿,继续说。
“————鸟子你,大概也注意到了吧”
“什么事情?”
“冴月啊。你说她失踪了多久了来着。三个月?还是更多?”
鸟子没有回答。扛着这沉默的压力,我接着说。
“在那个糟糕的世界三个月音信不通,这意味着什么,鸟子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们两人不是一起见过了吗,被弯弯曲曲干掉的尸体也是,消失的肋户大叔也是,美军的那些人一个个死掉也是。虽然这么说很难听————”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越说越踩对方的地雷,但是一旦开口了就没法不继续说下去了。
“————已经死掉了吧,冴月”
两人陷入沉默。鸟子那形状姣好的柔软嘴唇抿到了一起,低下了头。
我说出口了。
虽然我之前就这么想了,也觉得自己迟早会说出来。不过就算这样,看到受到冲击样子的鸟子,我胸中也满是罪恶感。
“虽、虽然我可能说过头了,但是……”
“她还活着”
遮过准备给之前的话找借口的我的声音,鸟子断言道。
意图突然被打断的我眨巴着眼。
“冴月她,肯定还活着啊。毫无疑问”
“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冴月不是会这么就死掉的人”
对于这充满确信的话语,我无言以对。
能受到鸟子这种程度信赖的这个冴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至少,肯定是和我完全不同类型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吧。
“冴月她,是对我而言特别的人。求求你,帮我忙吧。不行的话,我那份的钱也给空鱼好了”
“哈!?”
一瞬惊呆的我,一下子脑袋就充血了。
你说这种话,鸟子?
你当我是,因为钱少才扯着扯那?
“你不要钱吗?”
“不是说这个!”
恼火的我的声音一下就大了。
“我知道鸟子你很看重冴月。但是我不是啊。又没见过,又没说过话。你是叫我为了这样的人堵上性命吗?”
鸟子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我。
隔着那贴咖啡和红茶中升起的热气,我们互相瞪着。
“是吗……也是呢。我懂了”
鸟子自语道,移开了视线。
她站了起来,从放包处拿起了自己的包。
“抱歉呢。我想错了”
“稍微等等,鸟子”
“接下来就我一个人想办法吧。……谢谢你了”
“鸟子!”
完全不管我喊住她的声音,鸟子走出了店里。
“……啊啊,真是”
我靠在了椅背上,深叹了一口气。
我既狡猾,还没胆。
其实,我是想这样说的。
我很害怕,我不想再变得更奇怪了,所以别去了吧……这样说。
但是没说出口。说了鸟子肯定会失望。鸟子所需要的是,去里世界的时候能给于她帮助的搭档。不是因为恐惧而扯她后腿的包袱。
所以我才换了一种方式来说,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
到底在做什么啊我。
在满桌几乎没动过的蛋糕面前,我低沉下头。
“一个人要吃完这个,我觉得实在是有点难吧?”
我瞪着对面那变得空空的席位,自言自语。
2
“你们俩吵架了吗?”
接通电话之后小樱第一声就是这个,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怎么了嘛”
“那家伙,之前一个人来我家了。如果是平时的话她都像小学生一样疯喊疯叫烦死人的,结果之前那次别种形式的超烦人。很烦所以情人吵架别把我卷进去行吗”
“抱、抱歉”
虽然一不小心就道歉了,但是还是觉得对面有些不讲理。情人吵架是什么鬼啊。
“那个,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三天前”
“是这样啊……”
“从什么时候就没联络过她了”
“五天前开始”
“哼嗯。也就是说比起空鱼,那家伙心灵更脆弱呢。嘛本来就知道就是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吵架之后没法给对方道歉,然后又没有胆量联络对方,想找个和对面接触的机会所以去打电话给共通的熟人的我需要的时间,鸟子是两天,空鱼足足用了5天啊”
“呜……”
我的耳中,听到了电话对面的小樱从鼻子发出的哼的一声。
“我、我还是试着联络过的。但是完全不回我”
“啊——麻烦。两个怂货真尼玛麻烦”
“呜呜”
在我只能呜咽的时候,被小樱从心底直说我很麻烦了。
“哈——……你想要那家伙的个人情报吗?”
“什么情报?”
“鸟子家的位置。你直接去看看不行吗”
我的犹豫没持续太久。
“请、请给我。我想要她的个人情报……”
“我发给你”
“抱歉……”
“抱歉就算了,等夏天到了给我送个中元礼吧”(译注:中元节(旧历7月15,日本采用公历8月15),日本从道教文化中吸收的重要节日之一,有向照顾、帮助过自己的人送中元礼的习俗)
从小樱那边得到的鸟子的地址是在日暮里的公寓。似乎是独居在四层的公寓楼顶层。
直接去那里是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那是一栋虽然不那么新,但是一看就知道很贵的公寓。住这么好可恶的有钱人————反射性的想到这些反而让我陷入了自我厌恶。
入口的自动门打不开这件事首先就让我困惑了。我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发现需要在电子操作盘上输入房号呼叫,让被呼叫方给我开门的结构。
一直做着直接走到门前按门铃准备的我,一下就遇到了挫折。我呆看了操作盘一会之后,终于才下定决心按下房号。
四、○、四。这样鸟子房间的门铃应该就会响了。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操作盘上的话筒响了。
《……你好》
“啊、那个、鸟子?是我”
《你好?》
“是纸越……来着的”
《你好》(注:这里的三个你好,全都是はい)
不是你好才对吧。
我忍着因为冷淡的回应有点火大的心情,说道。
“突然过来抱歉。我从小樱那边问了地址。能不能,谈谈”
《…………》
话筒再也没说什么,留下了杂音切断了。
同时,入口的门开了。
什么啊那家伙。难道没啥其他话好说了吗。
我有点气的进了公寓。乘上电梯按下4楼。眼睛放在电梯墙壁上的清扫储水罐告知上看也不看的时候到了4楼。
四○四号室在四楼走廊的一端。我走过安静的走道。在胸口高的围墙对面是宽广的谷中的街道。晴空之下,一直到车站的坡道桑车来人往。休息日的白天,这附近看来非常热闹的样子。车站的广播和电车经过的声音也能清楚的听到。
自从开始去里世界了之后,以前觉得很烦人的生活噪音,也变成了让我非常安心的瞬间。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只会想真吵,大家都去死吧之类的。虽然现在偶尔也会这么想,但是能明白自己比全身带刺的高中时期已经稳重得多了。虽然也有经历了里世界那恐怖的安静的原因,但是还有另一个重大的理由————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有和鸟子的相逢的原因在里面。
我在四○四号室前停下,窥视着门上的猫眼。
来吧,鸟子,我来和你和好了。认输出来吧。
按下门铃之后,我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
什么啊现在才开始慌乱吗————。那个节奏自我的鸟子也会因为突然来她家而慌乱吗,我不禁微笑着这么想的时候,脚步声变得更重了。地板发出了咚嗒咚嗒的声音,仿佛在家中乱跑一样。
不管怎么说也太慌乱了吧。
“鸟子——?慢慢来没事的哦?”
我对着门口出声之后,脚步声停下了一瞬间,然后一下子开始接近我过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诶!?”
我被这充满气势冲向门口的脚步声吓了一跳。
在不禁退后的我的面前,门……没开。
明明是如同全力冲过来一样的脚步声,却一下变得安静了。
“鸟……子?”
我按着扑通扑通跳的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有回应。如果从脚步声来看,明明只能是停在了门的对面来着的……。
不,没准是,在那里摔倒了也说不定?
我开始担心对方,拉了一下门把手,动了。门没锁。
“鸟子,没事吧?我开门了……?”
这么说着的我按下了门把,拉开了门。
畏畏缩缩的,我从门缝窥视了屋内————我一下子开始大口喘气了。
在门的对面,充满了蓝色的光。
根本没法看清里面的,满满的蓝色。我几乎要丧失远近感,简直像要被这蓝色给吸进去了一样。那之中是无从得知正体的闪光。我恐惧着这如同在水中仰望太阳一样的摇光会不会突然接近过来,一下子关上了门。
一步、两步,我视线丝毫不离开着门后退了。
绝对没错,这就是和鸟子初次相遇的时候,在大宫商店街的废屋见到过的,那个蓝色。就是在拟态成八尺大人的鸟居状构造物的对面见过的光。和在如月车站遭遇的怪物头顶上放射着的光是同一个颜色。
我想着这光不会冲破这根本没上锁的喷射出来吧,身体僵硬了一段时间,但是门对面没有任何行动的气息,什么声音也没有。
————和大宫的废屋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次是被敲门声吓到,从猫眼窥视的时候,遭遇了那一片蓝色的世界。
如果是和那次一样的话,我再开一次门,没准就会变回正常的光景也说不定。
我再一次将手伸向门把,轻轻开了门。
门口对面,还是一片蓝色。
“真的假的……”
我呆然的自语,把门关上了。
为什么鸟子的房间里充满了异界的蓝色。
以及————鸟子到底怎么样了。
她在这之中吗?
又或者是和肋户一样,已经去哪里了?
双脚开始发抖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呼吸几次之后终于冷静下来,看向走道外侧的时候,我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太安静了。刚刚还听得到的电车经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用手撑在走道的围墙上看向外面。行人也,车也,一个都看不到了。
“稍微等一下啊……”
自语的声音渐小消失了。
被猛烈的不安袭击的我,冲了出来。我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太好了,还有反应。没等多久,电梯来了,我乘上去按下了1楼。
我连续疯按着<关门>按钮,门慢慢的关上了。
在下楼的电梯中,我突然看到了墙壁上贴着的贴纸。
《清扫储水罐的通知请居民们注意有多人因为从水龙头流出了头发而提出了不满所以进行了调查但是因为负责人失踪所以对应稍微有些迟了但是已经在水罐内发现了产生毛发的异物马上就会进行应有的处置对于对大家造成的麻烦我们表示十分抱歉》
……刚才看的时候,是写的这些内容来着的?
在我整理好这膨胀而出的违和感的之前,电梯到达了一楼。我冲过了入口,跑出了公寓外面。走道大街正中间,左右张望。一个人也没有!
我所见到的地方为止,除了我之外一个活物都没有。让人联想到里世界的可怕静寂,包裹着整条街道。简直就像这个世界的活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一样。
在我呆站在这冻结了一般的街道上的时候,突然我的智能手机响了。
我几乎吓了一跳。我慌忙的在包包里找到了手机,拿了出来。是鸟子,还是小樱————?是谁都行,听到任何我以外的声音都能让我安心一点。
但是,我看到智能机的画面,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拨号人一栏写着《儿○及○丗了》。
又是文字乱码吗?自从在里世界被水淹了之后,这个手机就总有点奇怪。明明已经修理过了……。
总而言之我按下了通话按钮,接了电话。
“……你好”
《啊啊!有了有了》
“你好?”
是不认识的男人声音。对着困惑的我,男人叫出了名字。
“是zhiyue kongyu吧”
“是”(注:这里女主的三句话,也全都是はい)
我没多想就回答马上就后悔了。糟糕了,太不小心了。
对于到现在才开始警戒的我,男人用一副急急忙忙的语气继续说道。
《啊——我马上过去,你就先站着别动!》
“…………那个,你是谁啊?”
在我这么回问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困惑着的时候,这次直接从背后传来了人声。
“啊啊,是的。找到了。马上就处理。”
我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水色和灰色中间色调的作业服的男人,边单手打着电话,边越过汽车道过来。那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性。我看到在他的作业服的胸口,刺绣着花瓣的风车一样的标记。
他走到了感到自身危险随时准备逃跑的我面前,用一副责怪的与其叹息道。
“做这种事我们很困扰啊。你就放弃那孩子回去吧!”
“哈?”
“不然的话下次,可就回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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