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北疆之行(三十)(2/2)
公子爷的手法轻且柔,敷的药也是最好的创伤药,清清凉凉,可廿三却觉得,那伤处的痛竟令他有种想哭的感觉。
难不成,这就是小陈哥说过的“撒娇”?
吞下安神药丸,廿三很快就昏睡过去。
这一觉再醒来,便是隔日上午。
廿三神清气爽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睁眼一看,公子爷与小陈哥一左一右四只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呢!
他不由打一哆嗦,忙殷勤问道:“天亮了?吃饭没?”
收到小陈哥翻出天的大白眼若干枚。
廿三猜度小陈哥摆出这副恶形恶状是因为自己鸠占鹊巢的缘故,其实他也很想喊声“冤枉”好不好?
不又是他自己硬要赖在公子爷房里的?
还不是公子爷强买强卖,非要给他上药裹伤。他都这样了,自然不能一蹦一跳地再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能怪他么?
念及此,他没好气地冲着沈越偷偷一撇嘴,深觉着自己这锅背得可真冤!
其实,小陈哥也没比廿三早醒来多久。
先前,他将自己反锁在客房里,整整忙活了一日一夜。然后,倒头便睡,又是一日一夜。他的活计自然比不得廿三辛苦,可是,人家娇气嘛!
尽管不是伤筋动骨,然,被狗咬上那么一大口,却也不能轻忽。
沈越身为郎中,深谙其中风险甚大,若医治手段不足,便很有可能得上狂犬症。故而,对于廿三的伤,他格外地上心。非但清洗伤口亲力亲为,便是敷的药服的药,无一不是上品。
对此,小陈哥表示十二万分地理解——毕竟,当年他尚未被公子爷收养时,不止一次地见过被恶狗咬伤的人是如何发作的。彼时,他虽年幼,可那场景委实骇人,至今回想起当时情形,历历在目,仍不禁胆寒。
帮衬着公子爷给廿三腿伤换过敷药后,小陈哥瞅着那伤口连连啧舌,感慨道:“廿三你真是个钢打铁铸的真汉子,若换做我,保准儿当场就吓哭了!”
“真汉子”廿三好生无语:你对自己的怂这般坦诚,真得好么?
忙活完了廿三的伤,小陈哥便催促着沈越要试一试他改动过的昭武军军服。
军服破且旧,袖口领口处还泛着黑腻的油光,肘部、下摆亦有破洞,补丁的针线甚是粗大,一看就晓得是糙老爷儿们的手笔。
然而,小陈哥却格外谨慎,在沈越试装的时候,不停地围着他转圈,还一个劲儿地絮叨:“当心点儿!哎呦喂,公子爷,别用这么大劲儿,危险!”
瞅着他跟小母鸡似的,廿三忍不住笑话他:“晓得危险,你还敢给公子爷用上?万一有个啥事儿,你可就是弑主啊!”
小陈哥冲着他重重一哼:“少说酸话!我晓得你是羡慕嫉妒恨!咋滴?我就是不教你!馋死你!”
廿三气得哭笑不得。
的确,于小陈哥这一手,廿三真心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就以公子爷身上这套军服,乍看之下,与寻常军服一般无二。
然而,谁能料到,其中却处处藏着玄机!
领口——右边,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百炼钢丝;左边,藏着一粒见血封喉的毒药。
腕部——右边,藏着一把柳叶软匕;左边,藏着九枚索命毒针。
下摆——内分数格,分别藏着迷药、迷烟、□□、火油等有毒有害易燃易爆之物。
。。。。。。
至于肩部的机括、腕部的短剑、鞋底的毒弩、腰带上的易容药膏。。。。。。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啊!
而这一切,无一不是出自小陈哥那双白白嫩嫩堪比闺秀的纤纤柔荑。
这身装备,集杀人、放火、投毒、爆炸、伪装等诸多功能于一身,委实了得!也就难怪沈越敢穿着它直闯昭武军了!
就这儿,小陈哥还不甚满意,不止一次地报怨缺这个少那个。那架势,似乎恨不得将挖地洞的铁铲都给他家公子爷装备上!
当然,每每小陈哥这般叨叨时,沈越都不得不劝他——“这样就很好了!”
不劝也不成呐,不然,小陈哥保准儿会绞尽脑汁地设法再搞出些花样来——如此,必然要花费好大一笔银钱!
无论是百炼成钢的钢丝,还是片屑即可突爆的□□,哪个不是花费了大价钱才搞出来的?就算那枚触之即融的毒药是沈越自产自销,可要做出这样的毒药,不知耗费了多少稀罕的草药——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故而,说句财迷的话——这一身装备,都是明晃晃的银子堆积出来滴!
便是小陈哥嚷嚷着“不必心疼我,我不累”,沈越也要心疼那银子!
因着廿三被狗咬了,腿脚不灵便,他就只能干望着给自己准备的那套军服,无奈地流口水,心里将那只恶犬恨得已经反咬了八百口。
他只得伤感地幻想自己穿上这套军服后,如何在昭武军中翩跹来去,如入无人之境,好不威风!
是夜,沈越独自夜探昭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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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笔者是个莫得感情的冷血人,写起感情戏来简直难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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