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术士（2/2）

老者捻捻胡须道：“不急，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行，爷爷你问吧。”

老者点点头：“你一直都说你不是这个时空这个朝代的人，那你是怎么来的这？能和我说说么？”

甜馨便将自己周末兼职送外卖，路过一居民楼被一跳楼的女生砸死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你听过么？”老者听完问甜馨。

“这我知道，红楼梦第一回太虚幻境对联就是写的这个。”

“那你作何解？”老者问。

“可以解作‘如若当你把真实的东西当作虚幻的东西来看的时，虚假的东西它甚至比真实的东西显得更实。如若你把不存在的东西说成是存在的东西，那捏造的事实甚至比存在的事实更显得真。’那这跟我这梦境有什么关系呢？”甜馨歪头。

老者点头：“有关系，关系大了。你以为现在发生的都是一场梦境，但如果它不是呢？你真要自寻了死路，却又回不去原来的朝代和时空了，你该怎么办？孤魂野鬼？换言之，如若这真是梦，你不破了这梦境，它会让你这么随意回去么？逝者已逝，何必执着。你先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还要不要死。”

听完此番言论，甜馨陷入沉思，这跟玩游戏一样么，要闯关打boss取得了胜利才能回去？

老者说完已提步离开了偏殿，又往正殿去，太后已经候在正殿了。一看老者回来，她忙上前询问：“鹤羽夫子，不羡如何了？不羡出生时就得夫子看相断命，夫子早言，不羡虽有富贵之相但无长寿之本，或早夭，后因容妃苦苦相求，以命换命，才得夫子相助为不羡续命。不羡此次虽死里逃生，可性情大变，又多番寻死。今日夫子又不请自来再批面相，是何结果？”

老者长叹一气：“我与她有三日之约。从今日之言，老夫断定凭她的聪慧机敏，定能悟透。日后必不会再寻短见了。所以三日之约我怕是要失约了。”

太后疑惑：“才三日而已，夫子在宫里住个三五天有何难？夫子不必担忧。”

老者摇头，撩起衣摆，跪到太后面前：“此女乃经邦济世之才，此女亡，则暻瑄朝江山危矣。我因强行逆天改命，早该受天谴的。今日透露此天机，恐命不久矣，三日之内，阳寿将尽，望太后护好公主护我社稷，恕老臣不能再尽忠了。太后不要再耽搁，即刻就将我送出宫去，到我徒儿北渚府中。”说完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太后疾呼：“鹤羽夫子，夫子……”

奈何夫子事先有嘱托，太后不得不依，只能将夫子送上了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