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2/2）

“江澄，你疯了吗？”

“疯了？”江澄忽然扬天大笑起来：“是，我是疯了，我是嫉妒疯的。你可以为了魏无羡，受那极北之地的冰寒之苦；可以为了他等候多年；可以为了他四处寻找。可是蒙筱雨，他早就死了…”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江澄的话，也彻底将他打醒了过来。他一手捂着脸颊，一手却慌乱的想拂去蒙筱雨脸上不断涌出的泪珠。然而他尚未碰到她，她便向后大大的退了一步。

他眸底闪烁着懊悔，慌张的轻呼：“雨儿，我…”

“江澄江晚吟，说到底，是谁向自己最好的兄弟挥剑？又是谁，口口声声说着信他，最后却只余怀疑与质问？”

蒙筱雨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犹如尖刀刺向江澄心中。他张口想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两人的争吵声，终是引来了众人。虞紫鸢看到满脸泪痕的蒙筱雨，就明白自家这傻儿子定是又说错话了，忙上前一步怜惜的握住她的手，道：“雨儿，是不是阿澄欺负你了？你告诉紫姨，紫姨替你出气。”

摇了摇头，蒙筱雨抿唇轻道：“紫姨，我只是想小阿愿了，想回云深不知处了。”

虞紫鸢没好气的怒瞪了江澄一眼道：“都已经那么晚了，不如明日再走。”

“不了，紫姨，姑苏离云梦并不算远，御剑飞行的话，很快就能到了。”

听着蒙筱雨温柔却带着疏离的话语，虞紫鸢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再开口强留，只能不舍的叮嘱着路上小心云云。

……

蒙筱雨和蓝忘机前脚刚踏出莲花坞，虞紫鸢后脚就拧着江澄耳朵怒道：“江晚吟，你到底说了什么，能把雨儿气成这样？昨晚教你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阿娘，你别问了。”

“我问了，你都能把雨儿气成这样，我若不问，她怕是要与你拔剑相对了吧！”

“阿娘，你就别管我和她的事了！”

“江澄，你翅膀硬了是吗？”虞紫鸢瞪着江澄走远的背影，怒道：“江枫眠，你看看你儿子！连表个心意都能把姑娘气着，真不知道他这嘴笨的毛病是随了谁！”

“随我，都怨我。”江枫眠揽住嗲怪的瞪了他一眼的虞紫鸢，笑道：“三娘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替他操心了？你不是说明日想去长泽的家乡寻阿婴嘛。今日，我们就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