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2/2）

奶奶：还反了他们了。那道坝子是我留给你来我这里走的，他们凭什么要去把它给堵了。大厥在这。

洪意枝妈：娘！娘！您别去。娘！您别去。

奶奶：我说什么也要去把那道坝子的荆棘狗子给扒了去。

【这时三婶、四婶走出屋门。

三婶：咋了。娘！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四婶：是啊！咋了。娘！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奶奶：咋了。那两个畜生又把那个道坝子给堵了，我要去把

那荆棘狗子给挑了去。

洪意枝妈：娘！您别去。娘！您别去。三妹、四妹，你们快

来和我拦住咱娘。

【三婶、四婶急忙上前拉住奶奶：“娘！您就听我二嫂

一句劝吧！您别去扒那道坝子了。”

奶奶：他们是在打我的脸，那个道坝子是我留给你们的二哥

二嫂他们来我这里走的。有我老婆子在一天，他们就甭

想横行霸道。

洪意枝妈：娘！娘！

三婶：娘！娘！

四婶：娘！娘！

奶奶：你们都别拦我。

21.道坝子：（早）（外）

【奶奶跑向道坝子使劲的扒开荆棘狗子，洪意枝妈焦急

的上前阻止奶奶。三婶、四婶站在那里。

洪意枝妈：娘！娘！您别扒了。娘！娘！您别扒了。

奶奶：我让你们横行霸道，我让你们横行霸道。

洪意枝妈：娘！娘！

【三婶、四婶一起说道：“二嫂，就让咱娘扒了吧！”

洪意枝妈：娘！您别扒了。娘！您别扒了。

奶奶：哼！我找他们去。

22.洪利家：（早）（外）

【奶奶跑到洪利家的窗户下。

奶奶：洪大狼，你们乜两个畜生给我滚出来。

【洪意枝妈急忙上前拉着洪意枝奶奶。

洪意枝妈：娘！娘！

【这时洪利爹妈从屋里出来。

奶奶：你们说，你们为什么又把那道坝子给堵上了？

洪利爹：妈！我为什么把那个道坝子给堵了。这你别问我啊！这你问她呀！她来到我们洪家门里头，她给你出了什么力了。她没有吧！你这个下不了带子的蛋的绝户老母鸡，你以为你使上我妈我就怕你了。没门。告诉你个绝户老母鸡，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你，你干脆去死了算了。

奶奶：我我砸烂你的狗头，该死的是你。告诉你，你给我欺

负我的意枝她妈就是不行。

洪利爹：呸！她也算是个人，她什么都不是。妈！你为了她一只绝户老母鸡生这份子气，你根本就犯不着。

奶奶：我打死你。

洪意枝妈：娘！娘！

23.村中路上：（早）（外）

柴付地：怎么又吵吵上了，八成是他洪老大又跟二嫂干上仗

了。老子绝绕不了你。

【柴付地急急的跑了。

宋仁和：走，咱们去看看去。

24.洪利家：（早）（外）

洪意枝妈：娘！娘！您别生气了。娘！您别生气了。

【三婶和四婶也急忙说道：“是啊！娘！您别生气了。”

奶奶：我，我说什么也要劈了他。

洪意枝妈：娘！娘！您别生气了。娘！娘！您别生气了。

【这时洪意枝爹和四叔急急跑来。

洪意枝爹：妈！您别生气了。妈！您别生气了。她妈，你没

事吧！大哥，你。

洪意同妈：你别。我，我没事。

四叔：老大，你想把咱妈给气死。

洪利爹：气死她活该。还有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她都让

你断子绝孙了，你还来护着她。你干脆把她给休了算了。

奶奶：我打死你。

洪利爹：你打死我也是这么说。她，她就是一个下不了带子

的蛋的绝户老母鸡。

奶奶：你，我。

【奶奶一阵晕厥。

洪意同妈：娘！娘！

四叔：娘！娘！

三叔：娘！娘！

【这时老书记、文卿大爷、宋仁、柴吉昌、宋仁和、柴

付地来到了人们的身后。

【这时柴付地又挤到了大家的前面。

柴付地：妈的。洪老大，你再给我说一遍。

洪利爹：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柴付地：对，今天老子我就是要替我二嫂收拾你。

洪利爹：你替她收拾我，你算是哪里的一根葱。

柴付地：我算你大爷。洪老大，你给我等着。老子要是不把

你的狗头拧下来，老子就不是柴付地。

洪意枝爹：别，别。付地，你别。

洪意同妈：付地兄弟，你别。付地兄弟，你别。

洪利爹：呸！你这个绝户头。你还想来替她报仇，老子我不

怕你。

柴付地：洪老大，老子我。

【这时老书记、洪意同爹急忙拉住柴付地。

洪意同爹：付地，你别。付地，你别。

洪意同妈：付地兄弟，你别。付地兄弟，你别。

洪利爹：柴付地，老子不怕你。

柴付地：洪老大，老子撕了你。

洪意枝爹：付地，你别。付地，你别。

洪意同妈：付地兄弟，你别。付地兄弟，你别。

洪利爹：你敢。你撕了我，怕是你撕我的手还没长出来吧！

柴付地：洪老大，老子今天非把你收拾了不可。

洪意枝爹：付地，你别。付地，你别。

洪意同妈：付地兄弟，你别。付地兄弟，你别。

老书记：付地，别跟他一般见识。付地，你赶紧走。

柴付地：我。

洪意同妈：付地兄弟，你还是赶紧走吧！

柴付地：我。

洪意同妈：付地兄弟，走吧！

柴付地：我。呸！

洪利爹：我。呸！有本事你别走啊！你在这里跟老子斗到底

啊！

奶奶：你，我跟你拼了。

洪意枝妈：娘！娘！您别生气了。娘！娘！您赶紧回家去吧！

奶奶：我，我。

老书记：洪老大，今天你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了不可。

洪利爹：闹得再大我也不怕。老子我就是不信这个邪。

奶奶：洪大狼。

洪意枝妈：娘！娘！您赶紧回家去。三妹、四妹，赶紧把咱

娘拉回家去。

【三婶、四婶一起说道：“娘！您回家去吧！”

奶奶：我，我。

老书记：大婶子，您回家去。

奶奶：你你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你。

洪利爹：哼！

柴付地：哼！

洪利爹：哼！

25.奶奶家：（早）（内）

【洪意枝妈、三婶、四婶、扶着奶奶走进屋里，奶奶坐

在了炕沿上。

奶奶：他就是个畜生。媳妇，你别往心里去。娘替你做主。

洪意枝妈：娘！都是我不好，又让您生气了。

奶奶：我真是缺了八辈子的德呀！我怎么生了那么一个玩意。

洪意枝妈：娘！您别生气了。娘！都是我给您惹祸了。

奶奶：他们简直就是没人性，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了他呢！

洪意枝妈：娘！您消消气吧！娘！您把饭吃了吧！

奶奶：吃饭，我哪里吃的下呀！

洪意同妈：娘！您消消气。娘！您把饭吃了吧！

奶奶：应该消消气的是你。你来到我们洪家，她爹没让你生

气。倒是这个畜生，我我饶不了他。

洪意同妈：娘！您消消气。娘！您把饭吃上吧！

奶奶：他怎么就那么的没人性，他死一万回都还不上你的呀！

洪意枝妈：娘！您消消气。娘！您把饭吃上。

奶奶：嗯！我把饭吃上，你也回家去吧！

洪意枝妈：嗯！娘！我这就回家去。

26.村中路上：（早）（外）

【老书记、宋仁、宋仁和、柴吉昌拥着柴付地走着。

柴付地：我，我。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老书记：别激动。付地，回家去吧！

宋麒麟爹：跟他一般见识，就等于跟疯子怄气。

柴付地：他疯，他真的疯了才好呢！

老书记：走吧！回家去吧！

柴付地：他妈的，老子不会放过他的。

【柴付地走了。

老书记：唉！人性要是没了，跟畜生没什么两样。

27.洪意枝家：（早）（内）

【洪意枝爹妈坐在小桌前，洪意枝爹抽着旱烟袋。

洪意枝妈：我真是不应该给咱娘惹这场祸啊！

洪意枝爹：是他们没道理。

洪意枝妈：都是我的罪过，我。

洪意同爹：吃饭吧！

洪意枝妈：唉！

洪意枝爹：吃了饭，我再去西坡地里摘摘那点扁豆豆角子去。

28.奶奶家：（早）（内）

【奶奶在那里端着饭碗，四叔、三婶、四婶站在那里。

奶奶：他们两口子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三婶：娘！您吃饭吧！

奶奶：我要吃得饱饱的，我要好好看着我的意枝她妈。

29.柴付地家：（早）（内）

【一张旧了的油漆的桌子靠后墙摆放在那里，撞子两边

各摆放着一张旧了的油漆的元奎椅子。

【里间一盘炕紧靠窗，炕前一个炉子。一张旧了的长条

油漆的桌子靠炕摆放在墙跟前。

【一张木床靠窗摆放在那里，几个大缸靠后墙摆放在那

里。

【柴付地气呼呼地走进屋里，柴付地老婆站在那里。

柴付地：他妈的。洪老大，老子跟你没完。

柴付地老婆：哎！你这是怎么了，他洪老大又怎么着你了。

柴付地：他怎么着我了。他和咱二嫂打仗了，他还骂我是老

绝户。

柴付地老婆：他就是欠抽。

柴付地：哼！这笔账老子早晚要跟他算。

柴付地老婆：我看他是活腻味了。

柴付地：妈的，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30.洪利家：（早）（内）

【洪利爹和洪利妈回到里屋坐在了那里。

洪利妈：哎！今天可是一家人向着她呀！

洪利爹：那又怎么样，老子照样没把她放在眼里。

洪利妈：下了一窝的小母鸡，连个带巴子的也生不出来。她

就该那么命苦。

洪利爹：柴付地，你他妈的跟我较劲。你不配。

洪利妈：他们一路货色，都是老绝户。

洪利爹：柴付地，这笔账老子早晚要跟你算。

洪利妈：哎！那个道坝子，咱们还去给他们堵吗！

洪利爹：堵。

洪利妈：要是咱娘。

洪利爹：不管她。吃了饭，咱们再去堵去。

31.老书记家：（早）（外）

【两间北屋，一盘石磨仅靠北屋安放在窗前。南屋是饭

棚子。

【一张木桌子摆放在屋内中央紧靠后墙，两边各摆放着

两把旧了的椅子。

【一盘炕紧靠窗，一张木桌子紧挨着炕靠墙摆放在那里。

炕前一个炉子。几个大缸靠后墙摆放在那里。

【老书记走进屋里，老书记老婆站在那里。

老书记老婆：你上哪去了，你不吃饭了。

老书记：哼！洪老大就是一欠揍的货。

老书记老婆：哎！他洪老大怎么了。

老书记：他怎么了，他又把二妹去意枝奶奶那里的道坝子给

堵上了。

老书记老婆：啊！他洪老大又把二妹去意枝她奶奶那里的道

坝子给堵上了。

老书记：可不。

老书记老婆：这个洪老大。哎！你不去管管他呀！

老书记：管，怎么管。你还能整天的跟在他腚后边。

老书记老婆：这倒也是，那。

老书记：大婶子又扒开了。

老书记老婆：这就好，吃饭吧！哎！这你得想个办法整治整

治他洪老大，不能让他这样继续横行下去。

老书记：想个办法整治整治他，可他堵了那道坝子也上不了

刚和线啊！

老书记老婆：那就拿他没办法了。

老书记：嗯！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32.洪意枝家：（早）（内）

洪意枝妈：今天也给付地兄弟惹了一身骚，那不是也戳他的

心窝吗！

洪意枝爹：唉！付地。

洪意枝妈：她爹，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洪意枝爹：什么事，你说吧！

洪意枝妈：咱大哥大嫂他们这样的欺负咱们，这到头来还不

是因为咱们没有个儿子。没有个儿子受他们的欺负，我

也真是受够了。她爹，咱去抱养上一个儿子吧！

洪意枝爹：咱去抱养上一个儿子，那是咱这年纪干的事。没

有个儿子受咱大哥大嫂的欺负这我知道，可是咱们已经

办不了了呀！抱养上一个儿子，这咱得拉巴他吧！你说

咱还有那个能力吗！咱没有了。抱养了儿子来，咱们要是把他拉巴不成人。那也是咱的一份责任不是。

洪意枝妈：这我就是不甘心。

洪意枝爹：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咱们真的没有那

份能力了呀！

洪意枝妈：这。

洪意枝爹：不说了。吃完了饭，咱们该干啥干啥去。

33.老书记家：（早）（内）

老书记老婆：哎！这咱们吃完了饭，咱去看看二妹去。

老书记：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