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第59章(1/2)
“医务科姓王的那个孩子说,他是具体负责这些事的,”桂卿说这话的时候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恨不能一拳打死那个xxx,“反正我们医院就是这样规定的,你要是觉得不合理,你去法院告去,随便你告,你想上哪告就上那告,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他真是这样说的?”寻柳道,她竟然不信。
“这就是他当时的原话,”他充满愤恨之情地回道,尽管做的都是典型的无用功,说干舌头了也是白说,屁用都不起,“我连一个字都没改动。这孩子好像叫王图夫,他屋的墙上贴着一个内部的电话表,上边有他的名字,我看见了。”
“哎呦,他还怪恶唻。”她道,终于肯信了。
“他当时恶(屙)得和狼似的,”他强调道,其面部表情对那位王图夫而言更是一种极大的唾弃和鄙视,“就差脱裤子了。”
“你说话的态度怎么样?”她又问起这事,是因为有些担心他当时的所作所为,但其实完全没必要,不过她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我一共去了有两三趟吧,”他试着回忆着道,虽然感觉和她讨论这个事很痛苦,但是处在这个情况下又不能不说,“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很随和,很客气,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说。”
“我觉得吧,”他又语气平和地详细描述道,努力给她展现出一个良好的形象,以防止她担心,“咱又不是去和人家打架的,所以没必要恶语相向,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就是了。”
“对,就得这样。”她鼓励道。
“我第一次去找的是医院的书记,”他接着讲道,显得说话办事一副有理有据、绝不无理取闹的样子,“我觉得他应该能管事。那个人倒是非常客气,看着也很有素质,他简单地听了之后,说让我回去等几天。过了几天之后我再去找他,他直接让我去找医务科一个姓王的,我就去医务科了。结果医务科那个xxx刚上来还说人话唻,说是让我回家等几天,他们调查调查、研究研究之后再说。”
“这不今天我去找他了,”他继续气呼呼地讲道,明知道人家是在拖延时间糊弄他,但是他也没招,“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给我答复的,听他那个口气还很不耐烦,就好像我是去专门找事的医闹一样。叫你说说,我要不是真有事,我吃饱撑得去见他个xxx啊?”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样的事他们遇见的多了,应该是他们从来都不往外送病人,你说是吧?”她分析道。
“那是肯定的了,”说到王图夫那个xxx的,他不能不咒骂着感叹道,如同炎热的夏天怎么也绕不开恶心人的苍蝇一样,“而且这孩子不也直接说了嘛,看他们的意思,那是根本就不怕告的架势。”
“到现在我才知道,”他酸酸楚楚地说道,多少带着点愤世嫉俗的青涩意味,当然也算是总结了一点点十分宝贵的人生经验,虽然在以后的生活里八成是用不上,“医院的救护车并不一定是用来救人的,有些事情咱真有些太想当然了,太一厢情愿了,也想得过于美好了。”
“还有一点我很不理解,本来这个事是咱和医院之间的矛盾,这孩子在我跟前竟然说那样的硬皮话,这不等于是直接把这个矛盾转移到咱和他之间了吗?”他非常鄙夷和恼火地说道,真是越说越气得慌,而没想到天下他不能理解的事多了,也不仅仅是这一件,“也就是说,本来我是烦医院的,结果现在弄成我烦他了,他这不是缺心眼子吗?”
“当然了,”他又转折道,一件事翻来覆去地叨叨着,也不怕她烦,“他有这个本事也不简单,怪不得能干医务科科长呢,他非常成功地把别人对公家的反感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嗤,他既然敢说那个话,就是不怕你恨他。”她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也不在乎这样说会扫了他的面子。
“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他又实实在在地感叹道,还是觉得对方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在潜意识里觉得人人说话做事都应该小心谨慎,不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因为公家的事得罪私人呢,他这做又是何必呢?他就该直接说,医院的规定就是这样的,一般情况下不用救护车往外送病人,态度再和蔼一些不就完了,干嘛非要把话说得那么绝户,那么立愣呢?干嘛非要把他自己放到和病人家属势不两立、形同水火的位置呢?”
“说句难听话,”他又自以为是地点醒道,“要是碰上那种蛮不讲理的愣货,人家说不定一刀就捅死他了,就凭他说的那些只能激化矛盾,而不能解决问题的硬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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