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1/2）

朋友一词，彻底炸裂了顾昭的心绪，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禁锢住墨哲的手腕，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着自己，“ 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带着赤-裸-裸地威胁和危险。

墨哲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昭，让他不由自主的害怕。

而顾昭在对上墨哲晕染起水雾的眼睛后，如惊雷炸醒，失神地松开了手，狠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对不起，我是……我……”

顾昭总不能说，他是对叶朔的话很在意，甚至有些吃醋，他不想墨哲和其他人有任何瓜葛，哪怕言语上的挑逗都不行。

可是他这么说，墨哲会怎么想他？想他是个小鸡肚肠的人？想他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还是想他对墨哲的不信任？

不……这都不是顾昭所愿的。

“唉……”墨哲重重地叹了口气，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背过身，“到此为止吧。”

这个词，对顾昭更加敏感！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思绪炸裂的声音。

顾昭张口结舌，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把人绑回去，囚禁起来，无论对方乐不乐意，他也要强迫对方爱上自己。

睡也要睡出个感情来。

这可真他-妈是个混蛋又悲壮的决定。

孰料墨哲下一句话，缓和了两人间的尴尬，“阿昭，这次的不愉快权当我的错，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但你别太任性了，失踪案可大可小，要不这样，等解决了这件事，我再陪你好好的玩，我……”

“好好好！”顾昭哪里还敢再说一句冲动的话，他讨好地抱住墨哲，原地转了三个圈，“听你的，我们去找人，今天是我不知轻重，我混蛋，你别生气。”

墨哲哭笑不得，“我没生气，只是……被吓到了。”

顾昭咬了咬嘴唇，双眼无辜又坦诚，热切又委婉，“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吼你了，我只是太紧张了，叶朔的话……”

“叶朔？”墨哲的脸又红变绿，他一拳头砸在顾昭的左肩，“去你-妈的！”

“诶！别走，别生气！我错了！”

顾昭像只垂耳兔，委屈巴巴地跟在墨哲身后。

说到调查失踪的人，以顾昭的人脉和威严，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所以他不急在一时半会儿。

“小哲，看我的。”顾昭有种炫技的骄傲感，从前他不屑如此，现在嘛……另当别论。

墨哲退后了两步，眼看着顾昭念了咒，三两句后，他们身边便围满了精灵鬼怪，还有几个穿着粗布衣的矮小老头。

“哈哈哈……他们不会是土地公吧？”墨哲笑着拿手指戳一个大约两尺长的小老头的胡须。

小老头不服气地皱眉。

顾昭努努嘴，“嗯。”

“啊？”墨哲连忙收回手指，毕恭毕敬地拜了拜，“对不起对不起，土地爷爷有怪莫怪。”

顾昭瞥了眼土地爷，眼神似在警告：“你见好就收，别让我家宝贝儿难堪。”

土地公公赶紧换上笑颜，“小仙君言重了。”

一众精灵鬼怪，地仙散仙，看到顾昭是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唯恐一个不周到，得罪了顾昭。

顾昭抬抬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墨哲看不下去了，拿手肘暗搓搓地抵顾昭，“我们有求于人，客气点。”

“好好好。”顾昭满眼的宠溺，看得周遭的人是舌桥不下。

“你们……”顾昭道，“最近这一带有没有不正常的事发生？比如说有什么妖魔鬼怪需要抓男人来滋补修炼什么的。”

一群精怪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最后把土地公公推倒了阵前。

土地爷爷捋了把胡须，磕磕巴巴地道：“也不是说没有，只是……”

顾昭见土地犹豫，立刻沉下脸来，阴测测地道：“只是什么？敢谎报瞒报，你们知道欺瞒我的后果。”

一群人纷纷捏把冷汗，土地爷爷的双腿更是抖得跟涮米似的，“不瞒您说，这也不是近几年的事了，是近几十年，都会时不时的来一出，那叫一个满地荒-淫，不堪入目。”

“怎么说？”顾昭蹙眉，心中隐约泛起不好的预感。

土地公似乎深深吸了三口气，才能心平气和地将看到知道的事说出来，“云琊镇北边有座不高的山，山上有座破庙，当初是用来供奉火华仙尊的，后来被一只黄大仙闹得无人敢祭祀了，本以为吧，这座庙宇荒废就荒废了，可三十年前，它突然活了，每到夜里庙里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那些男子是人啊，却比狐狸精还骚，开始他们是饮酒作乐，然后是肢体缠绵，到最后……哎呦喂……”

土地公捂住了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一群人，赤条条地交-配在一起，叫得一个比一个浪，就像野兽那样，不知节制，不知廉耻，不知疲倦。从日落做到日出，通宵达旦，白天么却一个个像死了般，失了魂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你说诡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