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关（2/2）

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直到进入镇龙大殿，贺云觞都是一脸的怨气，他全程被墨哲他们忽视，让他更加高兴不起来。

墨哲怕他耍小脾气，便随便哄了两句，贺云觞立即像灌了水的鱼儿，生灵活现。

大殿上，居一北在尊主之位正襟危坐，三位长老坐在左边，两位长老坐在右边，呈半圆弧形，排在大殿巍峨的高台之上。

左边三位长老，都在第一关时见过，右边有位白衣长老，众人第一次见，一见便挪不开眼。

看世间人有百态，那台上这位是自成一派，整体偏纤瘦，却是肌骨匀称，五官精雕细琢，鬼斧神工，眼尾和鼻尖带着一抹天然红，让人觉得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端的是霞姿月韵，就是他眼底的冰冷似昆仑千年未化的雪霜，寡淡得不食人间烟火。

不知是不爱笑的缘故，还是保养得好，这位传说中年近三十的长老，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上去倒像是二十左右的青年才俊。

“妙啊，妙啊。”大殿上不少人暗自啧啧称赞，这样一个人，不笑都这般好看，笑起来还得了？

怪不得坊间有句话，“凌云阁风清长老的笑，一笑抵一城，再笑倾一国，好比沧海得遗珠。”

可惜了一张明媚的俊脸，就是不爱笑。

“是……是……是……”贺云觞瞠目咋舌，指着台上的风清长老道：“小哲，是他，是他，你快看，是他！”

“谁啊？”墨哲正在寻找顾昭的身影，平时一眼便能寻到，如今倒不知去处。

贺云觞克制住颤音，道：“神仙哥哥。”

“什么？！”这回轮到墨哲和水轻舟异口同声地诧异道：“你那位失踪了十二年的神仙哥哥？”

“嗯嗯！”贺云觞激动得不行，就差扑上台抱住人家鬼哭狼嚎了。

水轻舟制止，“云觞，你看清楚，人家是凌云阁的风清长老，怎么会是……你别看长得像，就没头没脑地上去相认，会吓到人家。”

墨哲同意，他虽然没有太多偏见，但贺云觞单恋了十三年的人可是当年的亡国太子，还作为俘虏当了货品，在贺云觞六岁生辰时皇帝陛下将人赏赐给他，从此伴读东宫，一年后人间蒸发，而如今这位高高在上坐着的是凌云阁五大长老之一，仙门百家争取不得的风清长老。

任谁都无法将两人的身份重合在一起。

退一万步，风清长老若真是那位神仙哥哥，亡国，被俘，成为阶下囚，成为东宫太子殿下的“宠物”，无论如何，这段往事也是不堪回首月明中。

水轻舟提醒到：“你先别急，静观其变。”

贺云觞只得忍着，伺机而动。

太像了，虽然时隔十三年，但风清长老和神仙哥哥的五官神似，眉目间的淡薄也几乎一样，还有那不爱笑的坏毛病。

为什么不笑呢？明明他笑起来是那般明艳动人。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居一北捋着胡须讲完了郑重且客套的开场白，便开始解说第三关的规则，很简单，也很苛刻。

“第一关，主要测试诸位修仙的天赋灵根，第二关，主要测试诸位的品性为人，第三关，则事关修道者的道心和忌讳，即心术！心术不正者，容易入魔道，而心魔潜藏在诸位内心深处，不触及不发，一触即发，强者救世和灭世，仅在一念之间。”

“那请问掌门，心术如何测试？它看不见，摸不着，您也说了，善恶一瞬间，或许有些人现在是好人，以后受了什么刺激，变坏了呢？”

居一北慈蔼地道：“问的好，这就不得不提一句昔日玉衡宗的三律五戒，以其为标准，世间有件神武，正好可以丈量出人的天性，通过你前世今生的作为，判断你道心是否坚定，心术是否端正。”

“那也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底下有人抱怨，“仅凭区区一件神武，一件死物，如何评判人如此复杂的存在呢？”

居一北又是微微一笑，“问的好，不过这把神武当年作为天界封神官的度器，后作为冥府渡魂入六道的权衡器，从古至今，从未出错，机缘巧合下，它落至我凌云阁门下，成为我凌云阁验收弟子的最后一道关卡，它绝对的公平公正，毋庸置疑。”

既然是天界的神武，对凡人来说自然是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