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主权(2/2)
顾昭的眼眸阴冷下来,他的面色素来风云变化,琢磨不定,“我的话,你信几分,不信几分,我不管,但你记住,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爱他,言尽于此,你……”
宣誓完主权,顾昭即刻怂了,他松开贺云觞,“你最好暂且给我保密,有些事我想亲自和墨哲说。”
贺云觞揉着手腕关节,露出一张八卦的脸,“原来你们还有一段过去呀,哎呦,每个人都有一个小秘密,经过我这几天对你的观察,和你现在的表现,本太子确定你不会伤害小哲,所以我放心了。”
“呃,就这样?”顾昭莫名其妙,心道这位太子还真是没心没肺,之前贺云觞对他表现出的敌意不是出于争风吃醋,而是替友人求索探路。
贺云觞如释重负地舒口气,终于愿意把酒分享给顾昭,仿佛一瞬间,两个人冰释前嫌,“就这样。你别以为我是个太子,就什么都不懂,我心里敞明着呢,再玩几年,我就该回宫做回断腿的金丝雀了,深院高墙,不比那青灯古佛更凄苦,滔天的权势是用一辈子的自由和任性来换取。”
话语间道出了诸多无可奈何。
“贪慕者翘首企足,不求者无动于衷。”顾昭叹到,“可有时候身份摆在那儿,由不得你从与不从。”
“你这话说的,让我想起了我那些酸溜溜的东宫三师,可烦人了。”贺云觞苦中作乐,乐天到令顾昭叹服,“不过与你说话不必拐弯抹角,痛快得很,要不你陪我解解闷……”
“不奉陪。”顾昭白着眼要走。
贺云觞只差抱住他大腿,哭求道:“壮士留步,我可以讲墨哲小时候的事情给你听,或是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我还可以在墨哲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顾昭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狠狠心决定留下来舍命陪君子。
于是贺云觞靠着出卖墨哲的情报,成功换取了顾昭一夜的陪聊。
出乎贺云觞意料的是,他以为顾昭对历史一知半解,没想到谈到“□□之治”时,顾昭对其的剖析,入木三分,对其的见解,独树一帜,对其的评价,尖酸刻薄。
从此贺云觞对顾昭彻底改观,觉得此人神啊,能言人所不能言,见人所不能见,顿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将顾昭当作良师益友,遥想着日后登基,招贤纳士时让人家入朝为官,共为天下谋福利。
顾昭自然不在意贺云觞心中的盘算,他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消息,对贺云觞是又感谢又酸醋又愤恼。
贺云觞从孩提时代就与墨哲玩闹在一起,整整十多个春秋,数千个昼夜,数万个时辰……
果然……顾昭幽怨地斜睨贺云觞,果然这个小混蛋看着让人气不打一出来,果然应该早点砍了扔水里淹死。
气清天亮,秋水长天一色,日午茅檐鸡鸣,野花逐日香艳,蜂蝶纷飞,潇洒花丛间。
今日是最后一天的稻谷收成,村长等了半天,也不见墨哲出现。
墨哲向来勤勉,第一个到场,最后一个离开,从不投机取巧,偷奸耍滑,现在都快到午时了,人还没个影子,村长急了,正要询问,林沫沫截断村长的话头,道:“村长,我去喊墨仙君过来吧,许是昨天太累,睡过了头。”
村长点点头,“你去看下,若人家睡得熟,就别打扰了人家。”
“好嘞。”林沫沫展眉舒笑,蹦蹦跳跳地跑向墨哲的茅屋。
村里的竹门,一敲就开,林沫沫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沿,床上的人正熟睡,说是熟睡,眉头皱得老深,一副苦海无边的难渡模样。
“嗯……”墨哲梦呓,汗水浸湿了身体,连额前的头发都湿答答的,有气无力地垂焉着,“顾……昭……”
林沫沫凑近,“你说什么?”
墨哲突然像魔怔了般,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环臂抱住了自己,指甲嵌进了手臂中,抓出了五个血窟窿,“不要……这里……不可……”
“哪里?”林沫沫不耐烦地扯开了墨哲身上的被子,姑娘家的力气不大,但对付一个病中浑浑噩噩的人,搓搓有余,“小仙君,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墨哲的梦中,是一座皇宫,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地方,荒凉偏僻,比冷宫还不如。
它的门匾上写着“流年居”,一门之隔,门外是光彩鲜活的世界,门内是一片灰色,花草树木,屋檐太阳,都是清一色的灰。
墨哲抬脚走进去,他身上衣服的颜色骤然褪去,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色。
画面一转,他眼前出现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镜子,足够映照出镜子前激烈交-欢的两个人。
满屋子灼热淫-靡的气氛,肢体碰撞的声音连绵起伏,甚至盖过了身下痉挛之人的苦苦哀求,和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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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治,正是顾昭所创下的盛世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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