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啼啼（1/2）

那些蛇群起而攻之，飞窜上去欲咬死墨哲和顾昭，熟料尚未欺近半步，他们自个儿在原地爆了，活脱脱炸得烟花灿烂，四分五裂，鲜血汩汩，熬成了一锅生动形象的蛇羹汤。

“不自量力！还不退下！”老板娘风情万种地扭过来，都要把腰扭断了。

她看到顾昭，低眉顺手地笑到：“仙尊别来无恙。”

顾昭冷冷地道：“我已经不是仙尊了，秋三娘，当年念你治水患有功，才放过你，怎么？今朝皮痒，想找本君活动下筋骨？”

“哪敢哪敢。”秋三娘笑嫣如花，“仙尊别误会，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只愿在人世间安安分分，安身立命。”

“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顾昭淡淡地剜了眼周围，那些小蛇纷纷缩回了脖子，躲进了石头缝里。

墨哲听得云里雾里，感情他们两个是旧相识？

可想着想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心惊肉跳，意识似泄闸的洪水般快速抽离他的体内，在一阵摇晃后，他稳稳落入了顾昭的手里。

顾昭急红了眼，险些大开杀戒，一把同归在握，震得风云变色。

秋三娘瑟瑟发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仙尊莫怒，仙尊莫怒，人只是昏迷了，您瞧。”

顾昭垂下眼眸，确定了秋三娘的话，人是无碍，不过墨哲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同寻常，他的脸上有层潮热的红晕，嘴唇微启，渡了一层晶莹的玛瑙红，全身上下散发着勾人摄魄的香味，很香，很甜，让人欲罢不能。

“他怎么了？”顾昭沙哑地问，这样的墨哲对他来说堪比一副春-药，无疑是致命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秋三娘娇媚地笑到：“仙尊莫急，墨公子只是中了我们佘山的魅如丝，一会儿床榻缠绵，柔如青丝，算是我们送给仙尊的一份薄利，望仙尊笑纳。”

顾昭气竭，“你！”

可话到嘴边，墨哲低吟一声，自己扒开了衣衫，两条玉臂缠上了顾昭的脖子，嘴里嘤嘤啼啼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顾昭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跟个调色盘似的，他搂紧墨哲的腰，顺手帮他把扯下的衣服收拢，穿好。

秋三娘识趣地道：“不打扰仙尊雅兴，今晚整座山庄都是仙尊玩乐的去处，花园，卧房，亦或是温泉澡堂子，我们自会避到仙尊瞧不见的地方，春宵一刻值千金，仙尊慢慢享用。”

花园，卧房，温泉澡堂子……

顾昭沉下脸，秋三娘说的这些地方，倒是合他情-趣，那辈子和薛燃，哪里没做过，从不管身下之人痛不痛，要不要，死不死，只要顾昭精力旺盛，从白天干到黑夜，把人弄晕过去再做醒，他乐在其中。

想到有一次，在皇宫里的铅华池，薛燃刚受了鞭刑，又在皇城门楼吊了三天三夜，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肉，顾昭嫌脏，压着他直接扔进了池水里。

薛燃站都站不稳，在水里沉浮了半天，呛了好几口水，连同肺里胃里的血水都咳了出来，才勉强立定，池水是流动的，但仍洗不尽那人周身源源不断外流的血水。

很快，薛燃所处的方圆之内，池水变成了粉红色，越染越开，越晕越浓，顾昭受不了般粗暴地将人捞出了水池。

薛燃就像一条上岸的鱼，瘫软地躺在地上。

“不过晒了你几天，装什么死？”

薛燃翻了翻眼皮，实在虚弱地回不了话。

顾昭蹲下凶狠地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到对方灰白的脸色后，又按住人家脑袋，把他的头重重磕在花岗石上。

头破血流，倒也撞醒了半昏迷的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