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恶扬奸（2/2）

门开，言炎彬搓着手掌猥琐地走进。

屋内早已恢复如常，贺云觞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水轻舟阖着眼，微微睁开，迷离地看着言炎彬。

看得言炎彬猛吞口水，心痒难耐，一捧□□-烧得肠穿肚烂。

“美人儿们……我来了……”

言炎彬饿狼扑食，贺云觞一掌抵在他胸口，玉笋般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落满胡渣的下巴，“别急嘛，熄灯，我给爷您唱小曲儿。”

言炎彬被迷得神魂颠倒，对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哪怕对方现在要剖他的心，他也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豆子大的火苗被吹灭，一夕归于黑暗。

墨哲从床下爬出来的同时，水轻舟下床，日常担任起望风的角色。

屋内传来隐忍呜咽又极其悲愤委屈的声音，言炎彬被贺云觞拿袜子塞进了嘴巴，他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么被人按在床上一顿爆锤。

“呜呜呜呜……”言炎彬挣扎，哭得毫无男子气概。

墨哲掏出言炎彬嘴里的袜子，问：“你强抢过多少民男？”

言炎彬哪里敢喊救命，抽抽嗒嗒道：“三十多个……”

“什么？！”贺云觞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胯-间。

言炎彬哭号不得，道：“大侠饶命……八十多个吧。”

“他们人呢？敢说谎，直接阉了你。”贺云觞威胁。

“听话的被我豢养在了后院，不听话的要不玩死……要不卖掉……”言炎彬哀嚎，疼得脸红成了烧熟的猪头，性命攸关，他不敢撒谎。

“他妈的！”墨哲最后一拳将人敲晕，“你是不是人啊！”

翌日，京城大街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有一座钟楼，钟楼上倒吊着一个人，被人扒光了衣服，剃光了全身的毛，并用狗血在他的前胸后背写着：“罪人言炎彬，早-泄短小快。”

不少妇女儿童捂着眼睛跑开，老人家大骂恬不知耻，成何体统，言炎彬羞愧到无地自容，叫骂着让赶来的家仆盖住他的头送他回府。

他发誓要找到那个人，报仇雪恨，可查到最后发现那人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主，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几日后太子殿下送来一封亲笔书涵，大致意思是让他每日三省吾身，如若再骄奢淫逸，便召他进宫做贴身太监，日后再升他做大内总管，能够亲侍天子，亲得皇恩，不枉他言家世代忠烈。

还是那家酒肆，墨哲闷闷不乐地喝酒，水轻舟拿帕子擦着杯子，擦完后斟了一杯，优雅至极。

贺云觞道：“不高兴？闹情绪？”

墨哲摔下酒杯，“便宜了那个王八蛋！那个瞎眼老太太的孙子就是被他掳走的，小孩才八岁，他都下得去手！尸体找到的时候，小孩满身的施虐痕迹，要不是你劝着，我早把他阉割了。”

贺云觞下巴枕在手背上，自言自语道：“他爹好歹是武安侯，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是啊……”贺云觞话锋一转，一双眸子冷风嗖嗖，“祖上积的德，迟早会被他败光，到时他造的孽，可得一点一点偿还干净的。”

“真的？”

“我是太子殿下，我保证。”贺云觞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到时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左右护法，辅佐我共治天下。”

墨哲摆手，无趣地道：“我对庙堂之事完全没兴趣，我要去凌云阁拜师学艺。”

贺云觞一听凌云阁，两只眼睛锃亮发光，“你说的可是当今第一修仙门派，凌云阁！它家现任掌门，是个惊世人才，举世无双的高人！我听说啊，当时因为玉华真人和百里天师相继去世，他家的后任掌门因苦等一人未果，郁郁而亡，居掌门继任后，披荆斩棘，雷厉风行，经过数十年的奋斗，终于将潦倒没落的凌云阁再次推上修真界的巅峰，再创前所未有的辉煌！”

“你哪里听来的故事。”墨哲推开越说越激动，越来越靠近的贺云觞，“离远点，你口水溅到我了。”

贺云觞心潮澎湃，他对修仙并非毫无兴趣，也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身临其境，“我看书上这么写的，说书人也是这么说的。墨哲，听说去凌云阁做内门弟子，需要经过重重考验，你要不带上我，我带上钱，咱们一块去。”

墨哲拒绝，“我不是去玩闹的，再说，一去就要好几年，甚至几十年，陛下会同意吗？”

“母后最疼我，我让我母后去和父皇说，我就跟去玩段日子，第一绝不拖累你，第二等我玩厌了，我会回宫，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墨哲……啊……墨哲……”

贺云觞娇嗔地扯着墨哲的袖子摇晃。

水轻舟看不下去了，低低来了句：“你就带上他吧，他你还不了解，三分钟热度，不出一个月，不，不出七天他就跑回来了，修仙修行，大多清汤冷面，清苦忌燥，他受不了那份苦，耐不住那份寂寞。”

贺云觞圈住了水轻舟的脖子，佯怒道：“说什么呢，到时你也得去。”

“我不去！”水轻舟拒绝三连，“难得你们两个不在，我落得耳根清静。”

“不行不行，进凌云阁要经过艰难的测试，我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当为了小哲，你也得去。”贺云觞不依不饶，“咱们叫什么来着，京城三恶少，掀摊付钱善后，一个都不能少。”

水轻舟一巴掌拍开贺云觞，“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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