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了(1/2)
帝君殿,十殿鬼帝伏在案前,咬得笔杆子咕噜作响,案上全是折子,堆满成山。
自□□水横天以来,凡间死了那么多人,帝君则要根据每个亡魂生前的行为作风,品性道德,来对其进行审判和制裁,或下十八层地狱煎熬,或去盘桓忖苦等,或安排六道轮回。
顾昭不知忙了几个日夜,本想着快点处理完手头的活,快点去凡间找薛燃玩,可扳着手指头数日子,人家薛燃都快长成大小伙了,他还在这里举箸提笔,举步维艰。
“唉……”顾昭吐出一口浊气,扎了高高的马尾辫,继续奋笔疾书。
上次颜卿下了冥府,特地和他说了,天帝恩准他去凡间找薛燃,前提是必须处理完冥府的公事,否则天帝有心棒打鸳鸯,叫顾昭看着办吧。
看着办,看着办,还能怎么办?
天帝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昭只好忍一时寂寞,换日后长久。
顾昭在批完最后一本折子后,他掐诀在虚空中画了个圈,圈内光影斑驳,水雾蒸腾,然后一段画面逐渐显相。
顾昭托着腮,一心一意地盯着,画面中的人长得白净,神采飞扬,眼底荡着少年不羁的桀骜轻狂,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腰封紧束,手腕上绑着皮制护腕,他和顾昭一样,扎着马尾,稍长的红绳都坠到了腰间。
少年正站着,随后走进了一位身穿朝服的男子,看似刚到不惑之年,身板魁梧硬朗,不怒自威,两道眉目间,都能射出精锐的寒光。
“跪下!”男子呵到。
少年噗通一声跪地,怏怏地摊开手掌,随着男子一板子敲下来,少年嗷呜一声,疼得直流泪。
顾昭看着心疼,怒红了眼眶,两指一捏,竟把判官笔生生折断,“老匹夫!敢打我阿燃!我……”
顾昭抑遏住宰人的冲动,沉吟片刻后,强颜欢笑地进行自我解嘲和冷静。
“他好歹是阿燃的父亲,我未来的老丈人,顾昭,吸气,呼气,淡定!淡定!”
说完,顾昭再次伏案,干劲十足地进行最后一阶段的批注。
以至于太过专注,有人登门拜访都察觉不到。
慕戚茗带了两坛酒,看到意外认真的顾昭,惊得他退出了帝君殿,揉了三遍眼睛才又进来。
他调笑道:“顾临渊,这不像你啊。”
顾昭白眼道:“滚滚滚,从哪来滚哪去,别烦老子。”
慕戚茗哦了一声,扬起手上的酒坛子,怅然道:“啧啧啧,可惜了美酒,我只好对月独酌喽。”
“等等!”顾昭正烦着,他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冥界的酒又似糠水,难喝得要死,好不容易有人带了醇酿过来,他求之不得。
“走,去后院,没有下酒菜。”顾昭起身,招呼慕戚茗跟上。
后院有个半人高的木桩,旁边摆了四张小凳子。
顾昭拿过酒,一通猛灌,眼见着半坛子没了,慕戚茗连忙夺过酒坛。
“你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白白浪费好酒。”慕戚茗不悦地道。
顾昭哼了一声,坦言道:“戚茗,我想他了。”
慕戚茗酌一口酒,“你的玄光镜呢?你不是隔三差五看一次现世的他吗?呃……顾临渊,我以前就觉得你很变态,现在想来,你还是个执着于偷窥的死变态。”
“切。”顾昭不以为然,颓颓地晃了晃手,“别人说望梅止渴,可我这是越看越渴,你知道那种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的感受吗?嘶……从脚底板痒到心里。”
慕戚茗忍俊不禁,“你倒是诚实。”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脑子诚实。”顾昭像看着白痴的表情看着慕戚茗,“你不懂,老处男。”
慕戚茗羞红了脸,差点咬到舌头,他赶紧捂住顾昭的嘴,低吼道:“说好的不提这件事!再说了,我童贞我自豪,我……”
“我知道,你想为某人守身如玉嘛。”顾昭掰开慕戚茗的手,“你前世可是杀神千屠,做了神仙后,是胆小如鼠,哈哈哈……”
“哼!闭嘴,再次不带酒来看你了。”慕戚茗瘪嘴,作势欲走。
顾昭拉住他,腆着脸陪笑道:“别走嘛,陪我说说话,我可是以少见阿燃一息的光阴为代价,来陪你喝酒的。”
“……为何你能义正言辞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慕戚茗无语至极,鼓着包子脸坐下,顾昭哈哈的笑弄了一番,一副相当欠揍的表情。
几杯酒下肚,慕戚茗悄声道:“经过黑水横天一事,天界决定对魔界出手了,在三界全面调查疑似魔界逃出来的魔种。”
顾昭道:“归墟入口不是被封印了吗?还是魔尊亲自封印的。”
“结界受损过,虽然当时把所有的魔兽都赶尽杀绝了,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天帝怀疑在魔尊关闭入口至今,有东西从魔界跑了出来,企图打开归墟结界,唤醒魔尊,血洗三界。”
慕戚茗眼珠子一转,信誓旦旦地道:“黑水横天只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或只是一个见面礼,是魔界对三界的下马威。”
顾昭眯眼瞅着慕戚茗,一脑壳嘣了过去,“是不是文朔和你说的。”
“当然,文朔仙尊高瞻远瞩,是我最尊崇的神明。”慕戚茗不忘一番夸赞,然后揉着脑袋道,“你不是还在调查短情根的事嘛,现在有天界明里的帮助,你可以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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