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2/2）

“哼哼！”阎魔旱魃冷哼两声，有悟春秋在场，他再想去慕少艾与谈无欲的性命，已是不可能，既然不能取其性命，那他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此地，“不管你与她做了何种交易，异度魔界都不需要首鼠两端的人！”阎魔旱魃说完，转身离开。

“多谢。”谈无欲走到悟春秋身边，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当初在琉璃仙境，悟春秋的表现与做法，慕少艾都已告知，两人甚至还讨论过其中的因由，此时见到他，心情自然有些复杂。

“不用。”悟春秋看着受创的两人，“不过是看在素还真的面子上罢了。”

“不管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你救了我们是事实，自该想你道谢。”谈无欲冷声道。

“有所疑问，就该问出来，不问，又怎会寻到答案呢？”悟春秋淡笑地看着两人，琉璃仙境那一战，自己的表现，就不信这两人没有什么要问的。

“问了，你会回答吗？”慕少艾问道。

“自然。”

“为什么？”慕少艾没有具体询问什么，但他知道，悟春秋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悟春秋收敛脸上笑意，目光清冷淡漠，“因为从一开始，吾就不属于任何一方。异度魔界也好，中原正道也罢，这些在吾眼中，并无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吾所认识的人，属于中原正道罢了。中原正道该庆幸，庆幸吾所认识的第一人是素还真，若不然今日，汝吾也不会如此平和的交谈。”

“既然如此，为何又出手救下黄商子？”对于悟春秋的回答，慕少艾并不怎么满意，虽然这个解释也可以说明他不出手的原因，但他相信，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

“因为道境玄宗。”

“你认识道境玄宗的人？”谈无欲问道。

“熟悉的人不是吾，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对吾有再造之恩，救下黄商子不过是为了偿还恩情罢了。当然，若是药师有危险，吾同样会出手相助，就像今日这般。”

“为什么？”慕少艾不解。

“汝是青濯玉珏的主人，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吾无条件相助汝。”

“那块玉珏？”慕少艾心中微微一动，因为发现那块玉珏有温养身体的功效，当初在取走阿九身上的咳羊茎后，就将玉珏佩戴在他身上。

“正是。汝该谨记一人，因为此人，才是青濯玉珏的原主。”

“谁？”

“碧海青莲道随心。”

“是他？”谈无欲惊呼一声。

悟春秋淡地扫了一眼谈无欲，“此人，只为一人入世，所以，就算他站在中原正道一方，也不要指望他会为中原正道做些什么。”

“若是那人的要求呢？”谈无欲心思一转，已有了几分猜想，但因为接触的时间不长，并不能完全确定。

“他若开口，那人自然不会拒绝。”悟春秋目光微冷。

“但他却不会开这个口，对吗？”谈无欲轻叹一声。谈无欲虽然没办法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但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想法，他绝不会开口勉强那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

悟春秋有些意外地看着谈无欲，他不明白谈无欲的想法，却认同他的说辞，“是。”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不切实际的想法，谈无欲从来不会想，那人既然不会相助中原，那就无需将精力放在那人身上。

“吾本无根之人，无处不为家。告辞。”悟春秋对着两人轻轻一点头，转身离开。

“你有何想法？”慕少艾低眉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

“与其关心他，还不如关心一下我们自己。”谈无欲并不想多谈那人，毕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身上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