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小姐（1/2）

我热泪盈眶，幽幽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好的一个王府，非要夷为平地才能放手。”

“小鱼，”阿渡听到我如此感慨，蹙起了眉头，“王爷到底有没有谋反？”

“你觉得呢？”我问道。

“我？”阿渡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说道，“我就是个粗人。王爷身份如此高贵，他的为人……我就在王府远远见过他一面，也不知他是怎样的人。”

“那官府是如何说的？”

“官府出了通告，说是王爷谋反，私自带兵攻打都城，被剿杀了。还说王府走水，是王府的下人事先知道了官府要查封王府，为了抢夺王府财物故意放火烧了王府。官府抓了王府不少婢女小厮，都有口供留着，好几人还承认听到王爷密谋造反之事。”

我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鱼，你这话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是王爷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答阿渡，而是问道：“民间是如何传说此事的？”

“唉！如今葛小姐住在我家。我知道王爷谋反之事后，心中很是不安，唯恐别人知道她被我救了。偏偏这个小姐又老是胡言乱语，很不让人省心。所以我没事的时候都不敢出家门，怕小姐弄出啥事来秋菊不好应付。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平时遇着邻里了，我也不敢跟他们说这事。”

我幽幽说道：“百姓都是最善良、最弱小的。这种事情上，他们就算如你一般有所疑惑，怕是也不敢明里说出来。”

我又想起管愈来。如若他侥幸未死，他会藏身在哪里呢？他在望都遇难后，会留在望都，还是会回去都城找我，或者回到宇宁来？如果他回到了宇宁，那他现在在何处？

我又问阿渡：“原来的宇宁护卫营是不是归入了皇家禁卫军队？”

“是。”阿渡回道，“朝廷似乎受到了教训，没敢让那个新任的刺史掌管兵权。官兵都由都城兵部派人来管，宇宁护卫营的人直接由皇上的禁卫军管着。”

兵权分立？上官烈锋和上官凌云这一招棋走得够狠。这是想由皇家直接控制远离都城的宇宁了。不过这样一来，管愈应该不会去宇宁护卫营吧？

“原护卫营的军士是已经被带去了都城，还是仍在宇宁？”我又问。

“都还在此处，最近官兵和禁卫军都搜查得紧，时不时就会来搜查屋子，我估摸着是想找到公子的下落。还好我家女眷居多，认识葛小姐的人少，每次我都跟官兵说她是我妹妹，被夫家休了后就得了失心疯。” 阿渡说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听说新来的刺史是璃王殿下的手下。”

“已经不是璃王了。”在尚赫这种国家，消息传递得真的太慢了，“他已经是太子了。”

“太子？”阿渡显然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冷笑着感叹：“按时间推算，他被封为太子是在王爷被杀、王府被烧之后。王爷谋反和王府被烧这个事上，看来他是功不可没啊！难怪能被升为太子。“

“小鱼，我再跟你说个事。”阿渡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后来其实还是跑了几趟宇宁护卫营，门口的守卫照样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在门外偷偷等着，想等到我认识的教头出来，问问他们王爷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可我没等到一个教头出来，我却看见朝廷来的禁卫军人都住在护卫营呢。有一日我看着有一些禁卫军人出去了，里面还有几个护卫营的兵给他们带路。我跟在他们后面，发现他们去了公子的府上。那里早被封了，也不知他们是去找什么，反正我也没敢跟进去。我就直接跑回家，穿上了以前护卫营发给我的衣服，躲在路边，看着禁卫军回来，便趁乱混进队伍中，跟着溜进了护卫营。”

“你也太大胆！”我听着觉得这个阿渡还是有些莽撞了，“万一被人认出你来如何是好？”

“小鱼，你不用担心，那次我是动了脑子的。”阿渡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我在他们回去的半路混进去，装出很累的样子，离禁卫军领头的很远。”

“你进去后可有看清里面的情况？”

阿渡蹙起眉头，摇头叹息了一番后才继续说道：“原来的宇宁护卫军分成了两派，一派跟皇上派来的禁卫军人混在一起，另一派听说不服管教被关了起来。我熟悉的几个教头好几个因为不相信王爷谋反，跟领头的争执了几句，被杀了。”

听到此处，我心中的悲愤是无以言表的。上官烈锋和上官凌云的手段可谓是无毒不丈夫，这是要赶尽杀绝，永诀后患。

“你进去后，就无人注意到你？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

“那些和禁卫军人混在一起的人里有几个是我之前在护卫营就认识的，我便混进了他们的住处，找他们打听了情况。他们告诉我，他们也不是真心觉得王爷谋反，可如今王府都没了，王爷和公主都去世了，世子和公子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们只好听皇上和朝廷的安排。然而，禁卫军里的几个头都极不信任他们，没大事时不让他们出去，有大事了也只让他们干苦力。”

“那你后来是如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