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洗澡（2/2）

“没。”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为何？你们尚赫人不是很爱洗澡吗？”

“他们让我洗别人洗过澡的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洗。”我气呼呼地说道。

卡木丹诚元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你可知道，我这里可都是一个浴桶的水一整个营帐的士兵轮流洗的？这冰天雪地的，烧水那么容易？”

“我反正不洗。”我横眉怒目道。

“行，不洗便不洗吧，脏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还有，我不跟那些人睡一个营帐，你给我单独安排一个营帐我自己睡。”

卡木丹诚元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我说何宇啊，你这人怎么如此逗呢？我这里总共就那么几十个营帐，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要跟别人挤一个营帐睡觉。“

“那你把我关进大牢，单间的那种。”

“哇哈哈哈！”卡木丹爆笑起来，“ 你不知道北翌从来没有牢房吗？我们对待俘虏和犯人，向来只有两种做法——杀了或者放了。”

“那你要么把我杀了，要么把我放了。你不杀也不放是什么意思？”

“杀了你？” 卡木丹诚元审视着我，缓缓说道，“好不容易弄到这儿了，一下就杀了怪可惜的。”

我恨恨地瞪着他，心里也明白，这厮把我弄到这儿，肯定不会轻易杀了我。

“放了你也可以。” 卡木丹诚元又说道，“我忘了说，放了也分几种情况，砍掉手脚再放和阉割了再放都算放。”

我不寒而栗，扯着嗓子骂道：“变态！丧心病狂！你——你们绝对是丧心病狂！”

“咦？”卡木丹诚元蹙眉看着我，“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一会儿声音粗哑一会儿尖细的。你不会是——太监吧？”他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满是狐疑之色，“我听闻尚赫皇宫之中除了宫女就是太监，皇上与皇后或嫔妃们行床帏之乐时，太监和宫女们就侍立在侧。史上也有太监做外交使臣的，听说还有太监结婚的。那些个太监做这些事时，到底心里是如何想的？哎，何宇，你到底是不是太监？”

我被他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恨得牙痒痒，真希望此时就变成一只狼，冲过去一口咬住他的喉管，然后把他撕扯干净。

“咦？你脸红了？”卡木丹诚元又是一声惊呼，“尚赫的读书人就是太过娘们，本小王还真看不惯这点。”

“半夜三更的，你找我来就为了聊这些？”我赶紧岔开话题。

“噢，是了，小王我差点忘了正事。”卡木丹诚元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说说看，你都读过些什么书？会讲些什么故事？”

我横了他一眼，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若告诉我，我保证不杀你。这交易可还合算？”

“你本来就没打算杀我，不然早杀了。”

“哎，你这小子可别不识好歹！我之所以不杀你，就是觉得你讲故事还挺好听的，留下来大概能给我讲讲故事教教书什么的，我皇祖母定然满意。可你若不愿意，我留着你也没用，自然得杀了你。”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这厮说得也许是实话。我跟他认识也不过两天的工夫，跟他接触的时间有限，他最了解我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一起吃喝的那个晚上，那个晚上我讲了个辛弃疾的故事。也许就因为那个故事，让他起了虏我之心。

“你也十四五岁了吧？还爱听故事？”我讥讽道。

“你们尚赫那么多书，我横竖是看不进去的。可我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