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棋逢对手(2/2)
温麒奕虎视眈眈,顾父给她的承诺,沉甸甸的。
“他们的目标是,这部电影的票房超过温麒奕的《卿尘之尘》。”
林云歌娓娓道来:“那边的两位主演,可是你们的老对头,相信你们也不会想输人输阵吧。”
温婉和唐书明难得出人意料的一致,点头对外。
花束在温柔的灯光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
顾远洋非要称这为纪念与警惕并存之物。
而海韵摆弄着那小瓶塑制壳,故作轻松地撕着那曾经贴上标签纸的位子,轻微作用的黏性挂在指腹上。
说不上来,海韵甚至有那么一瞬异想天开地认为那是花瓣分泌的精油提炼物,可这两者之间本不难分辨。
换句话来说,海韵在这方面本该是专业的没有什么劣质橡胶会迷惑她的判断。
没错,树脂的味道,影响判断的是身侧静候在精美玻璃瓶中的花束。
海韵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也会难耐意志地痴了。
就如同儿时母亲邮寄捎来的礼物那般,海韵似乎还能想起她送他的那份试验记录手稿,尽管他当初盯着那玩意儿一个字也看不懂,为此甚至痴狂地选择攻读了化学。
即便他于后来早就知晓,那并非是母亲的期许,而是她错手将送给海韵的毛绒填充物玩具塞进了错误的快递盒。
钢笔落置于桌面的轻响和着话音,海韵的嗓音如同呓语,她重复着:郁金香泡沫,而她讲出口的则是,永远的奥古斯都。*
“什么?”
顾远洋问道。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需否认这个,天才先生。”
一株郁金香球茎,似诠释出红白于清醒边缘线交缠崩溃的画。当年的奥古斯都,如今的黑色魅影。
就看看他们为精神审美和心理满足所付诸的事物吧,理性全然丧失,
仿佛仅剩狂热追求的本能,一夜之间便沦为任人宰割的羊。
海韵盯着顾远洋,想,他已经看出他藏匿的秘密与破绽了,当然,以此为代价的是,他的逗留与徘徊之意似乎也因此而显露无疑了。
可海韵从不认为她是迷途的羊,或许她是迷途的狼,可能吧,海韵只是想完成那份虚妄的愿望。
至少,不会逃避去承认她的渴求。
而他们,他们只是将无能与失控换了种说辞,将其称为人性的弱点。
人们总是会如此避重就轻不是吗,把罪责灾难平摊以至于个体承担的少得可怜。
海韵重新望向他澄亮的眸子,他们在无声博弈,攥着手里徒留的筹码以换取更大程度上的利益,哪怕那利益如同泡沫般脆弱且梦幻。真是荒谬至极了。
海韵伸手捻住花瓶里的那株郁金香,廉价且本他的红,肆意而又张狂色彩绘织了张网轻而易举地过滤掉那些癫狂且趋之若鹜的人群。
她有些烦躁这种兜兜转转始终不达意的中国式委婉思维,他们各自知晓目的何苦如此折磨:顾远洋需要海韵的名声权势替他扫除非议的丑闻,他需要他的头脑手段替他延续这份科研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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