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盛则衰（2/2）

某位婢子似乎从始至终眼睛低垂不敢到处乱看，因此跟在张良身旁的玉心好像被人从头到尾忽略个彻底。

玉心没由来的挑了挑眉，不知是对这婢子的忽视，还是张良与以往不与在韩非等人前的大家风范给讶异住了。

“先生，怎么了？”

张良见玉心目光游离于他以及刚才那位婢子，眼神深邃，不禁开口问道。

“只是突然发现……子房还是一位贵门子弟！”

之前所见的他，尽是温文尔雅，书生意气肆意。难得看到他那无意间流露出贵门子弟的傲然之色，不过，这很正常。只是由于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之下都会沾染上的。

张良一愣，神色低沉了些。

他平时虽谦虚有礼待人，但毕竟有时无意间透露出的气息，与普通百姓显然不同。

“呵呵……看你这黑脸的样子，我不过随意说了句，你就开始想到什么地方。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怕是少年就要白发了。”

玉心见他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心中哑然失笑。

‘这张良在她面前就不掩饰一下吗？她跟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张良太容易相信别人。

嘴上却调侃道：“子房有时候不要想太多，笑口常开才好。师哥已经整天瘫着个黑脸，要是你也加入？不敢想象！有一人足矣，你就不要添乱了。”

见对方惊惧般的摇头晃脑，闻此言语。张良表情一怔，讶然失笑。

“呵呵……你这话要是被卫庄兄听见，先生可要遭殃了。”

玉心耸了耸肩，“他现在不是在吗……”扭头看向张良，“……除非你去向师哥告状！”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由眯了眯。

“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要是师哥知道了，那就是子房说的。届时子房可不要怪为师这个做先生的为难你了……”

“额……”

可是玉先生，你现在就开始威胁你的子弟呢？

“先生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威胁子房，这样怕是不好吧！”

一滴汗不禁从张良的额角渗出，根根黑线下滑而出。

“有吗？”

玉心严肃着一张脸，似认真摸了摸下巴思考。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在威胁子房呢？而且众目睽睽什么的哪有？”玉心眼睛向四周扫了扫人影没有几个的地方，巧然一笑，“子房你调皮了，以后用词可要注意点。不然，会让我这个作先生的难看的。”

那温和的声音，那包容的表情，那老师教育学生的语气……这一切一切都在表达着张良好像真的是一位调皮的学生。

张良哑然，心中犹如天雷滚滚。

先生潜在意识是在说，只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自己吗？还有……

先生实在是不太适合说我调皮，你看起来比我更调皮？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