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奴才不敢。”躺在床上的昭和，恰巧醒了过来，他缓缓的坐起身，轻声说道。

不知为何，帝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他的指腹一路划过昭和的脸颊，脖颈，最后停留下昭和的衣襟之处，问道：“不敢？这么说，你还是恨我的对吧。”

昭和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没有权利去选择恨还是不恨，他从成为东方离渊的伴读书童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围绕着太子，甚至他的所思所念，都要围绕着太子。

当太子第一次用指尖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襟的时候，他就知道，爱与不爱，对他来说，那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东西。

而后，无数次的缠绵悱恻，无数次的耳鬓厮磨，太子成绩的一落千丈，终究是让当时的帝王发现了端倪。盛怒之下的帝王，不顾太子的哭诉和求情，准备将他乱棍打死。幸运的是，后来，他还是留下了一条命，只不过，这是一条烂命。

再后来，太子登基，他以宫仆的身份留在了太子身边，数年来，他看着帝王宠幸过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年轻美貌，帝王乐此不疲。他偶尔也会想，少年之际，太子多少次耳鬓厮磨之际，在他耳旁深情的呢喃着：

“昭和，我东方离渊，此生只爱你一人。”

“昭和，你爱我吗？你也如我爱你一般，这样深情的爱着我嚒？”

“昭和，我们私奔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得到我们的地方，我要和你白头到老！”

“昭和，我爱你，我想要你………….”

“昭和………..”

这些话，自昭和仗刑之后，离渊再也没有提过，就像，那些过往，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昭和，为什么不答话？”离渊的问话，将昭和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帝王的眸子，摇了摇头，说道：“昭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恨。”

“所以，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对吗？”帝王忽然有了怒意，在他看来，昭和自小都那么的乖巧懂事，自己想什么，要做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感受的到，这个小书童，就像住在他心口上一般，那么的贴心，那么的乖巧可人。

可是，对方明明都已经那么乖巧懂事了，帝王却总觉得还不够，他觉得，昭和的心，好像和自己有些疏离。他还记得少年的时候，那个乖巧的小书童，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明明面对缠绵的时候都会微微的颤抖和害怕，可是昭和永远都是那样，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子要他怎么做，他就会怎么做，从来不知道反抗，也从来不懂拒绝，他就像一个精致的玩偶，任人摆弄。

想到这里，帝王不知道为何，有了一丝的愤怒，他忽然伸出手，用力的扒开昭和的上衣，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胸膛，然而，上面却交织布满着丑陋的伤痕。帝王不管不顾的将昭和扑倒在床上，开始撕扯昭和的衣裳。

昭和依旧如以前那样，没有任何的反抗，乖巧的令人心疼，但是，帝王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慌乱和害怕。

“陛……..下……….，不……..不要。”

这是有史以来，昭和在面对他的时候，唯一的一次拒绝，软绵绵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力度。

“昭和，你在害怕？”帝王的手触摸到了昭和有些颤抖的身子。

昭和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陛下，娘娘们还在等着您侍寝。”

“昭和！”帝王彻底的怒了，他坐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昭和，重重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也许是昭和的态度，也许是昭和所说的话，也许是昭和那发抖的身子，帝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他一甩手，重重的从书房走了出去，消失在皇城的红宫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