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偏帮薛虹再惹风波(1/2)
薛虹得知凤姐晕倒了, 也有些惊讶:该不是被自己给刺激到了吧?看凤姐的样子也不像是这么脆弱啊。
到底有些担心,薛虹便随着大夫一起过去看看。
贾琏看见薛虹还有些尴尬,毕竟薛虹也是凤姐那边的亲戚, 如今却被自己气病了,而且那些话还是薛虹带来的,让贾琏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薛虹没注意他的情绪, 打了个招呼就让平儿将大夫带进去。
两人坐在外间有些相顾无言, 薛虹跟贾琏接触少, 只知道他习惯拈花惹草,二人兴趣不同,也很少交往, 此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大夫很快就出来了,贾琏忙迎上去问道:“如何了?”
大夫笑着拱手道:“恭喜琏二爷,奶奶她有喜了!”
贾琏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道:“当真有喜了?”
大夫点了点头:“老夫诊了一辈子的脉, 这么明显的喜脉肯定出不了错, 不过, 奶奶身子看着强壮, 实则内里已经快被掏空了,胎像不稳, 之后一定要少思虑, 多休息,切不可再向之前那样不爱惜了, 否则这一胎要是落下了,之后只怕就难了!”
因为凤姐已经嫁人, 忌讳没有姑娘家多, 所以盖上帕子倒也可以让大夫诊脉, 因此大夫很是确定。
贾琏连忙点头:“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只是她胎像不稳,是不是要调理一下?”
大夫坐下写了个药方:“你先按着这个抓药,吃上几日我再过来看看。”
贾琏感激的连连道谢,他已成亲多年,膝下就一个女儿,盼儿子不知盼了多久,甚至为此私下养了外室,就想要个儿子,如今凤姐怀孕,他可不就欣喜若狂了。
不过,想起外室,贾琏心里一缩:如今凤姐怀孕,若是知道此事受了刺激,那自己岂不后悔莫及了?
凤姐醒来,得知自己怀孕,心里很是惊喜,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别看她面上看着不在意,可她自己也知道:要是她一直没有儿子,那这个家将来还不都是别人的。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觉得后面还有机会,所以才敢这么糟践身子罢了。
薛虹恭喜过贾琏,就识趣的告辞了。
贾琏走进内室,高兴的坐在床边:“方才是我错了,还请奶奶原谅我则个,我以后一定改。”
凤姐此时高兴,也不跟他计较,笑着睨了他一眼:“这会儿知道说好话了,可见还是儿子重要,你要真心爱他,就该好好努力,给他挣个前途才是。”
贾琏敷衍着点头:“我们这样的人家,哪还要争什么前途,以后这国公府还不都是我们的?”
凤姐可不糊涂,她之前被蒙了心,今日听了薛虹的话,又仔细想了想府里的局面,哪能不担心!
正在此时,又有下人过来请示府中琐事,凤姐正欲起身,贾琏和平儿忙一把按住她:“你现在哪能管这么多事,自己的身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方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些事情什么时候不能管,这个孩子你还想不想要了?”
凤姐眼睛一瞪:“我不操心,我们在这府里还有什么地位,你真当这一切就定了是你的,你要是不争气,以后这府里还不定是谁的呢!”
平儿忙拉住凤姐,小声劝道:“知道奶奶担心,可是如今最大的事就是保住这个孩子,否则岂不正好让别人有了说嘴,您想想,这几年府中说闲话的还少?再说如今这省亲园子建的,到处都在要钱,奶奶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还要搭着面子去借银子,索性就趁着这会儿,把这烂摊子扔出去才好,府里那么多人,谁爱管谁管,奶奶又何必受这个罪?”
凤姐低头想了想:如今该捞的银子都已经捞够了,剩下的都是烂摊子,自己是该及时收手才对,过段时间府里缓过来了,自己胎像也坐稳了,再接过不迟。
因此也就顺势答应下来,只让下人去找王夫人,说自己身子不适。
薛虹来到书院,见章玉书、宋楠和沈墨趴了一堆在他书桌前,于是好奇的走上前去:“你们在做什么?”
低头看见书桌上站着一只眼熟的鸟,可不就是前段时间被自己借去的鹦鹉!
薛虹转头看向沈墨:“你怎么又把它带来了?”
沈墨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从今天起,这只鸟就送给你了。”
薛虹往后一缩:“为什么?”
沈墨:“你还敢问,这只鸟自从被你借去还回来后,就整日跟我父亲顶嘴,问题是我父亲还说不过它。还有,但凡书房来个客人,人家说话它总要插嘴,烦不胜烦,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该知道我家有只贫嘴的鸟了。”
薛虹有些尴尬的笑笑:“这鸟……也许是半路变异了吧!”
沈墨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看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章玉书站出来转移话题:“这次各妃省亲,柳云不回来吗?怎么不见你建园子?”
薛虹摇了摇头:“她如今正得宠,圣上不想放她回来,再说甄贵妃最近也有些复宠的迹象,到底圣上宠爱多年,不可能没有感情,听说甄贵妃哭了哭,又使了几次苦肉计,圣上就心软了,柳云现在正跟她争得厉害,我也不想让她分心,这次就不回来了,不过圣上已经答应了她,只要她想见家人,我们就可以递牌子进宫。”
宋楠点了点头:“毕竟宠爱多年,怎么可能马上就放下,要真马上就不理甄贵妃那才叫不正常。”
薛虹认同道:“没错,不过什么事都怕磨,尤其是感情,更何况还是帝王的感情,柳云插入就已经在两人之间埋了一颗种子,只等这颗种子慢慢发芽,甄贵妃也会慢慢会体会到她早该得到的报应。”
几人点头,沈墨道:“今晚我有个聚会,你们跟我一起去?”
宋楠问道:“什么聚会?”
沈墨叹了口气:“一些老牌世家的公子哥相聚,我也不想去,可是没法推辞,所以叫你们陪我。”
薛虹敬谢不敏的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我晚上还有事。”
沈墨瞅着他威胁道:“那只鸟……”
薛虹忙道:“我突然想起来,晚上的事我好像忙完了,晚上肯定陪你一起去。”
章玉书和宋楠喷笑:“这么无聊的聚会,为什么推辞不掉。”
沈墨指了指上面:“这些人如今看着无权无势,可毕竟传承百年,要真沆瀣一气的捣乱,也很让人头疼,所以上面一直很在意。”
章玉书:“所以你就是盯着他们的那个人?”
沈墨点了点头。
几人下学后直接来到聚会的地方,那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薛虹惊讶的发现贾宝玉竟然也在。
贾宝玉看见薛虹也很意外:“大表哥,你怎会来这里?”
薛虹笑道:“跟几个同窗过来的。”
贾宝玉倒是很开心,拉着薛虹给他介绍其他人。
宋楠私下叹道:“你这个表弟倒是赤子之心,只可惜想法过于单纯,有时反而让人负累。”
薛虹笑道:“与其说想的简单,不如说被保护的太好,或者他自己不愿长大。”
沈墨倒是一如既往的客观冷静,说话也不留情面:“说白了就是自私,只想活在自己的想法中,别人在他设定的界限内,就都是好的;别人超过这个界限,就是触了他的逆鳞,等你们看过他那时的嘴脸再来说他赤子之心吧。”
这话薛虹倒是认同。
聚会开始后,不知哪位公子叫来很多姑娘,每个人身边都围了两个,那些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公子哥此时皆将斯文丢了一地,屋里的气氛处处充满暧昧奢靡。
薛虹皱了皱眉,打发了身边的姑娘,沈墨也看不上这些姑娘,并不要她们相陪,于是,只他们两人坐在一起喝酒。
一位公子搂着姑娘笑道:“沈公子向来不近女色,没想到交的朋友竟也如此,倒是显得我们这些人不正经了。”
这些老牌世家,尽管里子已经不剩多少,却还要在外面打肿脸充胖子,一个个姿态端的比谁都高,无知又无畏。
宋楠不欲二人为难,况且沈墨又有差事在身,不宜跟这些人闹僵,于是忙笑着打圆场:“咱们就别管他俩了,我和玉书也是他们的朋友,这不该玩照玩吗。”
章玉书也笑道:“就是,他们二人故作正经那是他们没福享乐,哪比得上咱们逍遥快活。”
其他人得了面子,倒也不再抓着不放,毕竟再蠢的人也是从小耳濡目染,不必要的事谁也不会无故得罪人,除非你能确定将他一辈子踩在脚底,否则一旦落难,指不定就会坏事在这些人头上。
席间,有位陪酒女子提议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传到谁那谁就作首诗,就以今日宴席上摆的菊花为题。
其他人纷纷举手赞成,薛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笑着说道:“不如我来给大家击鼓吧,作诗我可真不在行。”
其他人纷纷大笑:“见过躲懒的,可没见过用这种方式躲懒的。”
突然一道刺耳的加进来:“就是,这击鼓传花的活可是几个美人的事,难不成薛兄竟自比这万花楼的姑娘,作不了诗倒要戴花给我们看!”说完还自以为幽默的大笑了两声。
将秀才比作青楼女子,这可就是□□裸的羞辱了。
薛虹认得他,好像叫什么钟公子?从方才一来就处处针对他,薛虹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更何况他脾气不好。
其他人尴尬的看向薛虹,薛虹却没有发怒,反而笑着斟了一杯酒,边喝边道:“能不能作诗可不是靠嘴上说的,这位叫什么来着……”
宋楠憋着笑提醒:“钟旭。”
薛虹做恍然大悟状:“对,钟旭公子!你方才不停提起花,想来是想自己带上试试又不好意思,不过无妨,我今日就来成全你的嗜好:咱们两个就来比比看,若是谁作的诗输了,谁就戴上花给大家乐乐如何?”
那钟公子脸色通红,觉得薛虹在有意侮辱他,怒喝道:“好狂妄的口气,比就比,我今日倒让你看看,什么是诗!”
薛虹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叫好。
沈墨三人则担忧的看着薛虹,薛虹作诗什么水平他们比谁都清楚,那个钟公子虽然才华平平,可几首风花雪月的诗还是会做的,虽说水平一般,但比薛虹也绰绰有余了。
沈墨欲开口阻止,薛虹一把压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那钟公子见了,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想认输了?可惜比赛已经开始了,现在认输可晚了!”
薛虹包容的笑了笑:“钟公子还是操心好自己吧,你不下笔我也不好意思写啊!”
钟公子冷哼一声:“希望你的文采有你口才的一半!”说完拿起毛笔就写了起来。
沈墨心里下定决心,要是薛虹输了,他就是以势压人也不能让他丢脸。
薛虹对他们露出个安心的笑容,也开始下笔。
众人见他一挥而就,连考虑都没有,纷纷好奇的上前观看,随着薛虹一笔一笔写成,众人也一句一句跟着念:“浅红淡白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香。无限枝头好颜色,可怜开不为重阳。”
“好!”其中一位公子大声赞道:“好诗!此诗作清新自然、浑然天成,果然是绝妙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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