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提剑闯栖凤宫（2/2）

“息儿，你在胡闹什么，这里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地方吗，叨扰了皇后清修，还不快赔礼道歉。”

忍了许久，秦柏穹的这番话，如打开了闸口一般，愤怒决堤而出。

“皇上这话是何意，老七岂止是饶了臣妾的清修这般简单，他是要杀臣妾啊。”

秦柏穹眼睛登时眯起，慑人的视线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身上。

“既然皇后说起清修，朕倒是想要问问皇后，害人性命，便是你所谓的清修？”

皇后心下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秦柏穹冷冷一笑，“你既然敢做，朕又怎会不知，皇后啊皇后，朕以为这么多年来，你是真的潜心礼佛，朕因对你愧疚，乐于给你一片安宁之地，也乐于给你皇后该有的尊容，而你，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事已至此，皇后知晓大势已去，也不再遮掩什么，她的心，早在老八去世时，便已经死了。

这近二十年来，她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不甘心，她方才蛰伏到现在。

“愧疚？哈哈，哈哈……”像疯子一般，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

“臣妾是笑皇上啊，这么些年来，你对我真的有过愧疚吗？你所谓的愧疚，便是一如既往的宠爱玉贵妃，一如既往的爱重她的儿子？”

“皇上，午夜梦回间，老八可曾入过你的梦？你可曾想过，念过老八？哪怕是一点点……”

“朕看你是疯了！”

“没有对吗？可臣妾有，臣妾日日梦到老八，时时思念老八，近二十年，一刻不曾停止过，我梦到他唤我母后，我梦到他说好冷……”

此时的皇后，陷入魔怔之中，隐隐有些疯魔的迹象。

秦柏穹见此，叹了一口气，“朕知你思念老八，也知你心中的苦，对当年亦是愧疚着，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你如何的针对玉贵妃母子，只要不太过分，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这般的狠心，那姑娘是无辜的，就算你对她没有半分的怜惜，那蔡长存呢？他可是你姨母唯一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有那种整日就知道闯祸，拖后腿的儿子，倒不如没有，我这也是为了姨母好，让她老了少操分心。”

秦柏穹冷然一笑，“那你可知，你所谓的为她好，其实是在逼她去死，就在昨日，蔡家主母你的亲姨母一根白绫死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姨母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朕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姨母就好比你的亲母，而她，也当你是亲女，女儿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难以接受的？”

秦柏穹捏了捏头，他懒得多说什么了，对秦息低斥道：“随朕回去。”

“是，儿臣遵命。”秦息绕过脚下的利刃，看也不看皇后一眼，走过了过去。

秦柏穹见此，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想到什么，脚下微顿，头也不回道：“你便在这栖凤宫好生的闭门思过吧。”

说罢，带着秦之昂，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

栖凤宫厚重的宫门重重的关上，一阵风吹起，卷起落叶，将这繁华的栖凤宫，生生的透出了荒凉之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