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诗人（2/2）

“你杀过人吗？”我忽然问他，“我听说杀过人的人，神鬼都对他避让三尺。”

这个问题问完，帐篷里终于安静了，张芸烨不说话了。

这很好，他少一些聒噪，我能舒心不少，于是便躺在帐篷里，闭目养神准备睡觉了。

可是过了十多分钟，他忽然开口，“其实杀过，我仔细思考了好久，决定告诉你吧。”

“不用告诉我了。”我闭着眼睛，一点都不好奇。

“我杀的不是好人，你知道死刑吗？”他叹了一口气，“前年吧，我们部队接过任务，执行过死刑，现在注射死刑还是没普及，仪器也很贵，很多地方还是抢刑。”

“哦。”我在帐篷里哦了一声。

“你该不会，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我，害怕我吧？”张芸烨哼哧着，“会不会呀？”

“不会，祝你以后多杀几个败类。”我随口应付他。

“童馨，你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和你聊天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和一个男人聊天，这黑灯瞎火的，我对你更没有其它想法了！”这人叨咕着，“你起码害怕点呀，你到我怀里啊。”

“……”无语。

我是应该为他的话感到高兴，还是要为他的话，感到悲哀？

我做女人，难道那么失败吗？

似乎他认为，我听过他的讲述后，要么吓得嚎啕大哭，要么对他崇拜的要死要活，那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行为。

随即一整个夜里，我和张芸烨都没再说话，这个夜里，我睡的很熟，夜里还梦见了小汤圆，梦见他长大了，会走路了，他和我说：“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