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不速之客（1/2）

门外，文玉函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脸上依旧是那熟悉的红晕。

顾唯无奈，只能先暂时停下计划，让他进了院子。

想到中午他送自己的簪子，心中暗道：也好，省得再走一趟，不如今天就把话说清楚的好。

“我……明日书院就开学了，我不能再去你铺子里帮忙。有些话，想今天和你说。”文玉函红着脸，偷偷瞥了顾唯一眼，又低下了头。

在这个如太阳般明艳的姑娘面前，他的心永远都是慌乱与腼腆的，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

顾唯知道他的心思，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便将怀里的簪子拿了出来。

“文玉函，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男子。嫁给你，或许会很幸福。可是，我不喜欢你。你明白吗？感情是勉强不来了。

我嫁给你，若不是因为爱你，那也是委屈了你自己。你该找一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才不辜负了你这个人，你的这份情意。”

这是顾唯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只因为她真的觉得文玉函是个好人。她不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去敷衍对方。

这么叫他的名字，也说明了自己这番话的真诚。

然而，文玉函愣怔了片刻，眸中换上了黯然。随即，看向顾唯。“我……我不委屈，只要能守着你，看着你，我就不委屈。哪怕，你这辈子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委屈。你现在不用急着答应我……你再想想……你再想想……”

说到这里，文玉函的眼睛里已经满是央求的神色。

顾唯看的心里有些痛。他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如此苦苦哀求，只是想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哪怕那个女子只是利用他，他似乎也甘之如饴。

眼前的场景，正应了张爱玲的那句话: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低到尘埃里。

自己曾经，也曾这么卑微的祈求过一个人能留下。只是，对方依旧选择了离开。

卑微，是换不来爱的……

这个道理，顾唯懂了。可文玉函，似乎还不明白。

“我……”看着这样的文玉函，顾唯几乎忍不住要答应他。

只是，她明白。此时的答应，只是同情。最后，只会让彼此的余生都不痛快。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我再考虑考虑吧。只是簪子，我真的不能收。”最终，顾唯还是选择了说谎。

此刻就先暂且让他高兴片刻吧。等明天自己走了之后，他渐渐地也会淡忘自己这个人。等到某一天，他遇一个彼此相爱的姑娘后，才会庆幸今天的一切。

说着，她拉起文玉函的手，将簪子放到了他宽大的掌心中。

月光下，簪子上的珠花泛着莹白的光华，正如此刻他眸中的喜色，那般灿烂。

也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一个白影闪过。在顾唯猝不及防之间，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

抬头，是中午才见过的萧月白。

依旧批着中午的那件白毛大氅，只是头上的金冠，换成了从前的素色玉簪。一双眸子，看着前方的文玉函，闪着冷光。

抱住顾唯的手，如同冰冷的机械一般，力量巨大，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