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讨喜的顾唯（1/2）

顾唯的晚饭，是在程家主母房里吃的，也就是程景竹的老妈那里。

难得的是，今天程老爹竟然没有去田氏那里，和他们坐在了一桌吃饭。

席间，顾唯偷偷打量了程敬之好几眼。对方吃饭的时候，神情也很严肃，话也不多。偶尔开口，也是问程景竹的学业。

至于程家主母，也是一副端庄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很规矩守礼，像是机器一般。不说话，也没有任何情绪，给人十分沉闷的感觉。

只是每次听程景竹说起课业的时候，眼里才会浮现几分骄傲和赞许。

顾唯看着这一家人，除了程曼雪单纯、欢快的自顾自吃着。时不时小声和顾唯说几句话外。

其余三人都太过客气。那不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也不是父与子的父慈子孝。而是一种，像是和外人相处时的礼貌。看上去，很假。

程家的事情，顾唯也曾经听程曼雪吐槽过。据说程敬之格外疼爱侧室和庶子女。对正房这里，反而冷冰冰的。

有时候，程曼雪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一次。因此，她对父亲很陌生。长大了以后，也很疏远。

倒是程景竹，经常被程老爹叫去问功课。二人之间似乎更亲近些。

但现在看来，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

吃过饭后，程家主母就在小丫鬟的服侍下进了内堂。说是要去诵经，为程景竹祈福、驱晦。

而程曼雪，则在恋恋不舍中，也被对方一并带走。

程景竹借口出恭，也出了花厅。

一时，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了顾唯和程老爹两人。

顾唯觉得尴尬，只好低头拿着桌上的果脯小口吃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期盼程老爹也赶快离开。

可一个果子啃完了。

两个果子啃完了。

十个果子啃完了……

顾唯抬起头，对方依旧没有走。不仅如此，还正静静地盯着自己打量，似乎要把自己看出一个洞来。

“那个，程……程大人。”没办法再假装看不到，顾唯小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恩。不吃了？”

顾唯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在她的认知中，严肃的程老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打趣人的话来。

连忙点点头，“不吃了不吃了。”她本来就吃饱了，要不是为了缓解尴尬，她用得着这样吗？

十个，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吃，就该请王大夫来看病了。

“这次朝堂上的事，魏大人应该都和你说了。”顾唯大清早就被魏家接走的事，他自然知道。

“恩，魏伯父都告诉我了。多谢程大人，为我说话。”顾唯恭敬的鞠了一躬。她是诚心感激。

“我不是为你说话，也不是为景竹。而是此事的确该宽待。读书人是国之根本，若轻易治罪。百姓都会惶恐。”程敬之回答。

顾唯撇了撇嘴，对方这可真不客气。得了，是自己自作多情。

程敬之公正无私的形象再一次在她心里加深。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的事，景竹都与我说了。你很不错。”程敬之忽然开口说道。

顾唯一愣。心想:这程老爹的话风，转的克真够快的。

“多谢程大人夸赞。”老老实实的认了下来。在程敬之这种直人的面前，所有虚伪的谦虚都是不必要的。

程敬之见顾唯大方承认，眼中果然又露出一抹赞赏来。

“听闻，那《雁丘词》和《将进酒》也是出自你手？”程敬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