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粉丝于爱豆（1/2）

“季常青！若不是因你，我们为何被困此处？你竟如此对我们？”

“常青兄，你为何？”

“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话的，大多都是真心拥戴季常青的文人。那些谄媚者依旧是沉默的，他们不敢得罪季常青。哪怕心中再不满，也只能隐忍。

这些人的统一特点是，年龄不大，有些才华，很是清高。

这些，和季常青都很相似。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将季常青看做知音和榜样。

从没想过他会对这些真心拥护他的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季常青脸色渐渐铁青，心中压抑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

“你们为了我？若不是你们动手，我何至于此？作为文人，竟出手伤人。季某不屑与你们为伍。”

他眼睛扫视众人，眸中是满满的嫌弃和不屑。

人群中，那些书生们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不认识一般。

的确，季常青今天算是刷新了他们对他的认知。

其中一年轻男子，名叫纪衿。他此时满脸失落，眸中含着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自成人后，便不曾落泪。今天，却因为季常青的这一席话，他哭了。

他是这间牢房里伤的最重的，额头因为打斗是磕在桌沿上，开了一条口子，虽然不大，却将一张原本俊郎的面容衬得有些吓人。

大周科举制度有一条，但凡面容损毁或是太过丑陋的人，不得参加科举。就算有幸做官，最多也只能到县令。

这样的规矩听起来虽然有些荒谬，可却自大周开国就有，一直没有废除。

而他额上的这条疤痕，以大周的医术，大概率是要留下一道疤痕的。

这也意味着，他从此与科举无缘了。而这一切，是因为当时有人要对季常青出手，他为保护对方，才害了自己。

就算是这样，他进了大牢后也没有怨恨过季常青一刻。心中总是觉得，只要他平安就好。

以他的才华，若是这疤挂在了他的脸上，那才叫可惜。甚至一度庆幸，还好受伤的是自己。

直到刚才，季常青说出那番话。他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原来，他自以为是的牺牲和保护，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不到不需要，甚至还憎恶？他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他做错了，还是季常青错了？

长久以来的信仰，在这一刻，完全被摧毁。

“常……季公子……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纪衿颤抖的开口。

在季常青开口后，整座牢房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此时这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令他有些不快。抬眼看去，是一青年。额上长长的疤痕有些吓人。

他早已想不起添香楼里舍身相护一事。毕竟，那天护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青年，他的眼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嫌弃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