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敲死这个混蛋(1/2)
在云迟迟的意识里,扮成了男装,,言谈举止上也尽量学得像男孩一些,这里的功夫,她原本没练过,又不想用洞里学的那些惊世骇俗的功夫,只好凭自己的记忆,学这里学生们练过的功夫,就是这种功夫,她知道的也有限,少数是小鱼姐练功时记下的,在爷爷的学校里她也挑好看的记几招,东鳞西爪的记得又不是很全,她既懂得了更高明的武功,配以她浑厚的内力,这种基本的功夫用起来也很有威力,更加让人觉得她的功夫深不可测,云迟迟不是为了显示才这么做的,而是为了掩饰石洞里的功夫,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显露石洞里的功夫,这更让那些家伙心惊胆战。
看看几个人的架势,云迟迟笑了:“我早就让你们一起上,你们还想单打独斗,显示一下男子汉的本事,保存些大丈夫的尊严,输了就像恶狗抢食一样,一哄而上,十足的无赖本色。看了让人恶心。”
他们知道理亏,干脆给他个不言声,打完再说。上来就用大把的暗器向云迟迟身上招呼,四个人的暗器各有特色,老大使得是铁蒺藜,他内功强劲,不取准度,只照人打去,又多又狠,让人防不胜防。老二用得是钢钉,这种又尖又细的东西撒出去一条线,在内力的牵引下,左右、上下划出不同的弧线,向人体的不同穴位钉去,往往逼得人手忙脚乱,一个不巧就被打中穴道,是一种非常难对付的东西。老三用得是钢板,这种东西质量一样,可是打造得奇形怪状,大小不等,发出后带着难听的哨音,并且在飞行途中还会突然变向,劲力不等,手法各异,让人防不胜防,老四用得是钢球,中间镂空,形状诡异,出手后有种鬼嚎的声音,最是扰人心智,让人在心烦意乱中中招。四个人的暗器齐发,真有神鬼难测的神效。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是被逼到悬崖边上,只有一拚,不管输赢,总要有个结果,即使斗下去也未见得能赢,但不能半途而废。所以招呼也不打,就一同出手,他们心里清楚,老大一个人打不过换另外任何人都打不过,何况老大一招没使完就败下阵来,这是结帮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他们挑战这里的名流也斗到了二三十招以后才见分晓,不是这样,看似输得体面,打得窝窝囔囔,还没伸展开就糊里糊涂的败了,心有不甘,也实在震慑对手的功夫。
四个人围了个半圆,各自不同的暗器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同向云迟迟身上的不同穴道招呼。
面对呼啸而来的奇形怪状的暗器围攻,云迟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玩意没见过,铁家伙没长眼睛,总要谨慎些好,这是爷爷常常挂在嘴边上的话。云迟迟不是张狂的性格,不敢托大。
没有招呼就大打出手,况且又快又狠,这是他们四个人形成的默契,只有他们认为遇到了顶尖高手的时候,才会采取这种偷袭的方式,毕竟比武上没有道理可讲,只有战胜对手才是硬道理。
对付突然袭击,云迟迟还欠缺经验,可是来到练武场后她的警惕之心始终没放下,常备不懈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这是爷爷常常说的话,也是她随时保持这种机警才使他没有陷入被动。她见四人扬手就是大把的暗器向自己打来,又不想把深厚的内功过早的暴露,让他们知难而退又不知底细最好,她没有用强劲的内力把打来的暗器逼回去,采取这里最常用的方式,用轻功躲避,她还是用那种再普通不过的招式,也是她在学校见过的“风起云涌”,旋转而起,她四周的空气自然形成一层保护膜,打来的暗器就很难冲进这种旋转的保护罩里。
云迟迟内力强劲,如果她能很好的吸收自然之力,将更加可怕,经过这一段练习,能把一些常用的做得很好了,她讨厌打打杀杀的,也没打过几次,缺少实战经验,真打起来,往往把这种更有效提高自己战斗力的方式忽略掉,能用一些外力也是不自然的,不是自然而然的就能把外力吸收到极至,这也可能与她原本有极强的内功,不用补充外力也能战胜对手有关,在她内心深处借用外力还是个很新鲜的事,外力对她有些帮助也被忽略过去了。今天她又是旋转着上升的,又不知这些人的内力到底有多强,加上事出突然,她起得快、转得急,自然就把外力吸引过来。被她强劲内力吸引来的外力与她的内力互相融和形成一个强大的保护层,向她打来的暗器不但被阻隔而且在强大阻力下被吸在了保护层外围,到像是一个旋转着的奇形怪状的空气罩子,里面是人,外面点缀些五八门的铁器,场景甚为奇特,围攻的几个人不像是用暗器伤人,到像是在为这个有趣的空气罩子进行妆饰。云迟迟在这一刻突然体会到当外力被全部利用以后是一种什么样美妙的感觉,突然体会到课堂上、书本上常提到的一句话“心与神会,力与天合”的妙用。
她强劲的势头好像远未休止,随着不断向上旋转,力道也越发强大,向她发射暗器的几个人,觉出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向云迟迟身边吸去,这种吸力愈来愈盛,不用内力就无法抗衡,身不由己的要往前飘去,他们觉出了可怕和恐怖,发声喊,不约而同的向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仿佛不加快些速度就会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一路狂奔,一直跑出几十里路,回头看看,没有人追来,才坐到草地上,一个劲的狂喘,心像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一样嘭嘭的跳个不停。他们知道这个县城是不能呆下去了,好在他们早有约定,回去到哪碰头,迁场又去哪聚齐,歇过来后,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去了集合地点。吃了如此大败,没有颜面将这件事说出去,更盼着没人知道才好,这一点正对云迟迟的心思,她更怕人们把她功夫强劲的事张扬出去,大家都守口如瓶到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吓走这批地头蛇,云迟迟也松口气,他们还算识大体,没有死撑到底,也避免了血淋淋的可怕场面,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她落下地来,看看左近没有偷看的人,又迅快无比的在四周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才心满意足、放心大胆的返回旅馆,飞过院墙,提着一口气落下来,悠荡荡的像是一片树叶飞坠,落地无声,悄悄来到客房,用手一试,自己所设的保护层完好无损,放心的解去门上的防护,开门进屋,看了看,见屋里还是原样,没有人进来的痕迹,又把门窗重新做了防护。刚才一役下来,忽然开窍,体会到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外力,这次再做起防护层来就显得驾轻就熟,不但快,力道也比原来强盛了何止一倍。
她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最好的方式是尽快离开,就不再犹豫,先卸下背上的包袱,从百宝囊中找出一些适用的东西,开始化装,她要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去别的地方,就是那四个家伙把她的样子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她化装所用的颜料药物都是焦友姐姐给她准备齐全的,再用个十次八次的也还有富裕。
这次她把自己由黑脸蛋变成了一个黄面皮,也比原来瘦些,原来披的英雄氅及灯笼腿裤子、小蛮靴、紧身袄全换了,由一件长衫大褂、瓜皮帽、“千层底”布鞋替代,身份也由一个大家公子变成了小户孩子,是这个世界到处都能找到的不起眼的穷小子,眼角的一颗黑痣也非常显眼,原本爱美的她,不得不把自己装扮得难看一点,才不会引人注意。都收拾完了,又照照镜子,再对一些细节修饰一番,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把东西收拾干净,装进一个旅行袋里,背上走人。
这里有一个俗不成文的规矩,住店先结账,走的时候可以不打招呼,小店里没有什么值得旅客夹带的东西,大店呢,要扣一点押金,但数额有限,客人走了,押金也成了店主的小费,店主从不问客人的来龙去脉,客人上午十时不回来,店主就把客房另租他人,客人也不许怪店主自作主张,约定俗成、各得其所、谁也别怪谁。为客人保留了一份神秘,是这个以武为生的国度为武士保护自己做的一点帮助,让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戴上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
云迟迟出了县城就奔向与回家相反的路,这是爷爷告诉她自保的方式,背道而驰往往会有一个不错的效果。
黑更半夜的走路她不是第一次了,到也难不住她,没来这个世界以前,她从来不敢摸黑外出,来到这里逼得她夜间也要四处乱跑,胆量到是越练越大。
出了县城,加快速度,只有专心致志的赶路,才不会想那些让她心惊胆战的事,让武功发挥些,对自己多一些信心,有个仗胆、撑腰的效果。
走出不远,就有村庄,狗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云迟迟不想黑更半夜的扰人清梦,避开村庄,从左侧的小山上穿过。山不是很高,树木很茂密,这些植物朋友云迟迟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同他们聊聊天,也非常开心。到了树林边缘,首先向她忠实的朋友打招呼:“你们好!我的朋友。”爆影决的到来,她的朋友挺兴奋,高兴得一同向她打招呼:“你好,欢迎爆影决的到来。”
云迟迟不喜欢树下的黑暗,即使是白天,只要不是躲避别人耳目,也选择在树上行走,这样既敞亮又快捷,还有植物朋友随时提供的各种信息,别提多痛快了。她之所以走夜路也不害怕,有时候夜间在荒山野岭里露宿也很坦然,就是因为身边有大批的植物朋友,况且很多动物也愿意同她交朋友,在树林里就像在家一样自如,也就无黑白之分了。
云迟迟在树枝上如飞而过,到山顶的时候,树木少了,代之的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有些地方布满了杂草和荆棘,偶尔还会有一些黑黢黢的岩石裸露出来,在星光微弱的夜晚显得高大而又突出,不惯走夜路的人会觉得挺吓人的。这些对云迟迟来说到也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没有植物朋友的帮忙,云迟迟不得不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找路,这也不是难题,她在显得发白的地面上一点,就高高的落在上面高耸的岩石上,几个起落就飞过了这个黑乎乎的山头。过了几个山梁,前面又见到了灯火,一串一串的路灯闪烁着,路灯两边的影子显得参差不齐,高处看去明晃晃、黑乎乎、一片连着一片,看来这是一个不小的市镇,云迟迟想先到这里落脚,睡一个不完整的后半夜,一切都留待明天睡醒后再说。
她不想进闹市,就在城边找一个不大的小店住下,虽然是深夜,小店的老板还是热情的接待她。她住进去也没顾得洗刷就上chuang给自己先做一个保护罩,人们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这种自我保护,大家出门在外都这么做,觉得万无一失了,她深深的睡去。次日小晌午时她才起床,在客店里随便吃点东西,去外面看看。这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大,由于靠县城边上,车来人往的到也繁华,经过昨天的打斗,她还没心思去城里露面,就悄悄的住了两天,第三天的夜里她呆得不耐烦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城里看看。从小店出来的时候她的面貌又变了,变成一个出门的小学生在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她选择一条较暗的胡同进城,这里一片寂静,仿佛连宠物都睡着了,这正对云迟迟的心思,她悄悄的从这条胡同穿出,来到外面的大路上,大路边上的路灯明晃晃的,路上很少见到行人,云迟迟也从容的进入了这个白天曾经繁华的街道。现在冷冷清清的少有人行,正好让云迟迟便宜行事,她穿过几条街道,见到个把行人,这些人都来去匆匆,没有急事,谁肯深夜到外一游?像云迟迟这样的孩子在这个时间还在外面闲逛的也非常意外,外出的人都俗事缠身,谁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就是从她身边走过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云迟迟也毫不在意,东瞅瞅、西看看,装作没事人一般,等行人过去后,她才急忙拐到另一条胡同,她这样毫无头绪的乱转,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了,又转过一条街,见前面有一幢营业的楼房,以为是个旅店,就直奔而去,到跟前一看,是一个规模庞大的“魔厅”,这出乎她的意料,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玩,这些孩子不要命了?她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好印象,看看就想走了,没想到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走路有些蹒跚,每迈一步都显出很吃力的样子。还在悄悄的抹去眼角浑浊的泪,云迟迟有了几次经验,知道她有晚辈亲人迷恋在“魔厅”里,可怜天下父母心,当长辈的谁又甘心自己的子孙自甘堕落呢?好可怜的老人,她本不想管“魔厅”里的乱事,一个于海波给她惹了多少乱子,可是看着老人这样伤心的离开,她心里实在受不了,就走过去问:“老奶奶,您有什么难事呀?”
“好孩子,奶奶没有什么难事,”老太太慈爱的摸摸云迟迟的头,“就是担心我那个不长进的孙子,自从他迷恋起“魔厅”里的鬼游戏,就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泡在那里,难得回家一次,进家什么也不说,就是要钱,没有钱就蹦,他父母死得早,是我一个人把他带大的,我老天拔地的,除了做点饭,连操持家务也力不从心,哪去挣零钱给他?他就四处去借,左邻右舍、同学、所有他认识的人,几乎都借到了,常常有人去我们家要债,我无力偿还,有的可怜我,见我们家也实在穷得可怜,嘟噜着脸子走了,有的忍不住骂上两句,我也忍气吞声的听着,更有甚者,见我们家有什么可拿的东西顺手拿走了顶债,我也没脸同人家理论,眼看夹着我们家东西的人怒冲冲走去,还得跟人家说好话,那个孽障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的弄些钱,想方设法的进里面去鬼混,这不,不知又在哪儿弄了点钱,又钻里面去不出来了,我去找,这里的管事的还不说好听的,连哄带劝的把我推了出来,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才生出这么个孽种,我真不想活了,眼睛一闭,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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