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不知道去那里(1/2)
她坐在一棵刚被砍走的树墩上想心事,也是她毫无经验,附近如果没有人,谁会到这么大老远地方的来砍树呢?她只盯着草堆儿的一个方向,其他地方什么样子也没有细看,觉得那里没有什么特殊就不会有别的可疑了,她想再等等,没有别的动静,去那里看看,看不出可疑的地方就去别处找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监视人家,人家也在监视着她,她正看着前面出神,没想到身后有人悄悄掩来。
只听一声断喝,吓得她魂不附体:“那来的野姑娘,敢到这里贼头贼脑的偷看?大爷们的行踪能是小姑娘可以偷看的?拿下了。”
回过头来,见到几个彪形大汉成半圆型向她围拢过来。云迟迟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逃脱这几个家伙的围攻,好在妈妈还背在背上没往下放,姐姐送的宝剑也挎在身上,地上还有两个没吃完的果子也顾不得捡了,飞身而起,蹿上树梢。
她觉得这些家伙不怀好意,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们凭什么要抓我呢?她来到树上一看,那几个家伙也不比她慢,脚前脚后的都跟着蹿上树来,还是一个半圆型向她身边凑来,好像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是逃不出他们手心的,所以像猫抓老鼠似的,要戏弄够了再抓也不迟。
云迟迟看看围攻她的几个汉子,一个个膀大腰圆,横眉立目,凶神恶煞似的在缩小包围圈,她自幼从没见过这种阵仗,觉得就是小时候电影上见到的一些画面也没现在惊险、吓人。可是三面都被人围上了,就在去前面像房子的地方留一个缺口,不知他们是没顾得合拢还是想请君入瓮,故意设下的陷阱,引她上钩。
她顾不得那么多,飞身向那个豁口冲去。由于急于逃出,一着急,体内潜能发挥的淋漓尽致,飞身而起,人在半空划一个美丽的圆弧,自然而然的借上了自然之力,没想到大气凝结的像一个托盘一样托着她向前飞去,那感觉,真像一步登天似的,如果不是害怕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她真想好好享受一番。她这一快速飞逃,不但出于那些恶汉的意料,更让她自己感到意外,这是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自己会有这么高强的本事。她得意没多久,只听身后一个大汉一声呼啸,房子里突然蹿出几个人来,有两个人飞身而起,拦在她身前,虽然对她飞快的速度有些惊讶,也没把她这么一个小毛孩放在心上。两人同时把手一推,随着一声:“到了这里了,还想逃吗?”的断喝,一股大力向她推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想不动手也不行了,她为了甩下身后的人,用力一冲,比那些自认为轻功高手的人还要远出很多,来到迎出的两人跟前,也到了前力用尽,后力不续的地步。无法冲过两人的大力一推。也学两个挡路人的样子,双手竭力向前一推,她实是被逼无奈,想挡一挡打向自己的掌力,她这时候的内力已到了强弩之末,为求自保,不得不出掌相应。更让她意想不到是,这一掌,虽然阻止了自己往前冲的势头,让自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那两个人就不能像她一样自如,两股掌力撞到一起以后,不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对方会被撞得跌回大远,到是他们的掌力比来人的掌力小了许多,被强劲的掌力卷了回来,自己的掌力也像自然力一样,被来人借了过去,两股掌力一起冲向自己,他们知道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这一掌的,只好用千斤坠的功夫,把向上的力量突然变成向下,身体快速坠向地面,即使反应神速,还是被来人的掌力扫个边,头上一凉,麻辣辣的有些疼痛,英雄巾被扫落,发丝也飘飘洒洒的落了不少,落地以后劲力未衰,向后倒去,虽然倒地,这股劲力还是无法卸净,只好用“地趟功”向后滚,滚出十几米远才站起来,没想到她的劲力还是没有卸净,又倒地向后滚出了十几米,这才定住身形,狼狈不堪的站起来。同他们一起出来的人都以为这两个人在故弄玄虚,倒了又滚,滚了又倒的不知搅什么鬼。他们站起来也是心神不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会有这么老辣的功力,真是见鬼了。云迟迟不敢想自己有如此功力,把两个大汉打得连滚带爬的站不起来,多半是他们自己在捣鬼,另有企图,也未可知。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大出洋相的家伙,这时候,那些人也趁机凑了上来,又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那两个滚得灰头土脸的家伙也凑了上来,有一个阴阳怪气的说:“小鬼头,不怪敢鬼头鬼脑的到这里来刺探,手底还有两下子,不过你再扎手,也难逃罗网,一会儿抓住你,有你好看的。”
云迟迟顾不得动口,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这帮家伙的魔爪。她从没跟人动过手,更别说用兵器和人家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了,剑就挎在身上也不知道要拔出来使用,更不敢见那些刀头嗜血的凶残场面。
至于围她的那些家伙没掏武器,到不是他们仁慈,这是些被人训练出来的工具,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不掏武器,是觉得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犯不上小题大做,虽然她亮了一手不俗的轻功,但是真正打斗起来,几个大汉再拾掇不下一个小姑娘,太也丢人,再动器械,传出去,会让人笑丢大牙的。
几个人把云迟迟围在中间,不急于动手,知道这是煮熟的鸭子、案板上的鱼,迟早是口中的肉,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几个专业打手围攻下,别说是小姑娘,就是武林高手也插翅难飞。
云迟迟自以为被逼入绝境,没有勇气动手,想不出办法逃跑,更别说用什么方式取胜了。看看周围一个个凶巴巴的脸,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她心里明白,向这些恶魔祈求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求荣反辱,那又何必。一线生机只能像刚才那样,飞速逃走。
她转个身,看看四周形势,想选择一条离树林最近的路,她不知道遇林莫追的格言,但是在树林里藏个人,要比旷野容易的多。离她最近的林子也还是刚才她逃出来的地方,看来这“眼前无路想回头”到也不是瞎说。
云迟迟有人们想练而无法练成的功力,也练了几手别人意想不到的稀奇古怪的招式,单打独斗,就是武林一流高手也无法奈何她。她惟一缺乏的就是胆量和锻炼,她每亮一手功夫都让人刮目相看,惟独自己最没信心,更不敢以一流高手自居,她对敌的时候也不会摆什么架子,就像小时候一样随意自然,让内行看来,她全身都是破绽,可是要真要动手的时候,仿佛她全身都防护严密,不知道该攻击哪儿,似乎对手的每一个招式、动作都在她的攻击之下,这正是那些家伙斗鸡眼似的看着她不敢下手的原因。
这些人不动手,云迟迟没有精力与他们穷耗,再这么拖下去,精神也受不了。她觉得没有什么更的好办法,只好故伎重施,她曾在“魔厅”用过的半招,因为有用,关键时候能帮自己脱险,闲下来以后,练这一招比练别的招式更下功夫,这也是她最熟悉的一招,不管对与不对,先捡自己最熟悉的用出来再说。这原本是后发制人的招式,是要在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同时攻过来的时候,以进为退,败中求胜,或者是潇洒的退出战斗,进可攻,退可走的绝妙招数。在毫无打斗经验的云迟迟看来,不管什么招式,只要能冲出重围就是好招。
只见她重心下移,左腿微曲,右腿前伸,双掌护腰,身体旋转起来,越转越快,随着她的旋转,右脚的力量在不断加强,而围在她四周的人被她强大的力量带得左歪右斜,功力弱的不停的后退,围她的圈子被冲得七零八落,越来越大。云迟迟觉得功力在她全身遍布开来的时候,双掌顺势前推,其实她前面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了,她也照本宣科、毫无更改的用了出来,人借助这一推之势向树林飞去,当前力快尽,后力不续的时候,挺胸曲腿,身子直立,没想到竟来到树林的上边,人也顺势落在树上,在树枝上轻轻一弹,站在一枝细枝上,随着身体的上下弹动调匀呼吸。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一次比上一次飞得更远,她远远的看着那些追她的人向树林奔来,也顾不得细究原因,赶忙运足功力向远飞奔,几个起落就把那些人丢得无影无踪。又换个方向,来到一片密林里休息。
折腾了一天一宿,身上也没觉得如何疲劳,刚才这一通急跑,加上冲出重围,紧张、害怕、坐下了还觉得心蹦蹦跳个不停。问了问她的植物朋友,那些追她的人到了什么地方,当知道那些人已经退回原地,一颗心才落到肚子里。她又问,那些不像干好事的家伙藏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来干什么,她的植物朋友只能知道人类的位置,至于人类的活动就不甚了解了。
她本不想知道人家的**,自己这摊子力所不及的事就够挠头的了,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要不是他们把于清河抓来,他又是与爷爷家做邻居,知道他们家的窘境,也不会冒险去探究他们的秘密。现在到好,秘密没探出来,到被追得仓皇逃窜,真是好不狼狈。
歇过来后,不知去哪儿找到自己须用的东西,还把可以果腹的两个果子丢了,只有求植物朋友帮忙,寻找一些吃的再说。
这个世界上的粮食,大都结在树上,但那都是经过人工培植,还要煮熟后才能食用,她知道长期食用生冷食物,自己的胃也无法承受,还得去有人家的地方整点吃得再说。也怪自己虑事不周,走得匆忙,没让爷爷多给带些钱,以备急用,现在身上仅有的一点零用钱,也是爷爷给她,平时舍不得攒下的,再就是姐姐给她一把用于练功的铜币,别管如何,有这几个钱,先换几顿吃得再说。
她决定先不去冒险,连自己要找的东西都要先放弃,那些神秘人的事更得放一放再说了。那里面疑点重重,而且与那个开“魔厅”的大有干系,不是于清河的儿子欠钱玩游戏,他老子也不会被逼到这儿来做苦力,这些大人的事她弄不懂,也无力解决,自顾不暇,别人的事又能如之奈何?
她两天两宿没好好睡了,困得直打瞌睡,这深山老林的,又实在睡不塌实,能找到有人家的地方,露宿街头也比这里安全得多。还是勉强站起来,问了问植物朋友,从那个方向到有人家的地方近,然后又施展轻功向村庄奔去。
她一路奔驰,功力活动开来的时候,也不如何疲劳困倦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她进了一个不很大的村庄,冬天没什么农活,晒着太阳闲聊的庄稼汉还在外面仨一群、俩一伙的聊的热烈,云迟迟进村看看,既没酒馆也没饭店,又是一群不认识的男人,也不敢张嘴打听买饭的事,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听到有人喊她,到把她吓了一跳,我在这个世上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怎么会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人喊我,不是认错人了,就是在喊另外一个和我同名的人。
当那个人走到她跟前,拍她的时候,她才认出来,这是小鱼姐的父亲,她的叔叔黄思雨。
“叔叔,您怎么在这里?”云迟迟看着这个正当盛年的男子问。
叔叔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到是笑着问:“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话,你不跟爷爷好好上学,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云迟迟不会撒谎,突然见到亲人,这话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吭吭叽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这时一帮汉子都围上来看热闹,她更加羞得无地自容。叔叔见她没说出自己为什么到这里,就笑着问:“是不是跟爷爷闹气,偷着跑出来的?要是不敢见爷爷,我先把你送到奶奶家如何?”
“不,不是的,”云迟迟磕磕巴巴的说,“我没跟爷爷怄气,爷爷说我还不到插班的时候,怕我一个人在那儿憋得气闷,又不能时常去关照我,让我出来走一走,长长见识,过一段再回去也还不迟。”她一急,到还真的被她想出一个可以蒙混的借口来。
她叔叔虽然半信半疑,可是她说得到也合情合理、无懈可击,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想过多地难为这个胆小怕事的小侄女:“走吧,先跟我回去吃饭,等我跟爷爷联系过了再定你的行止。”他拉上侄女走了,那些人没了好奇也逐渐散去了。
云迟迟庆幸在这里见到了亲人,今天的吃住是没问题了,明天让叔叔给带上点吃的、喝的再走大约不成问题,就是他要跟爷爷联系有些不便,怎么想办法蒙混过去才好。
叔叔带她去了一家,房子挺豁亮,也挺宽敞,房东是一对刚结婚的小两口,冬季没活,男人又没出去打工,呆在家里陪媳妇度这新婚岁月,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形影不离,心情好,见到什么人笑意都挂在脸上。
黄思雨他们工作队本是四个人,另外两个人请假回家了,只有他和一个年过五旬、两鬓斑白的人坚守。
房东家的四间房子截断成两间一套院,黄思雨他们住西边两间,那是主人留给他弟弟的,他弟弟还没成家,人也出外打工去了,房子空着,经村领导协调,把房子暂时租给他们住。两间房截出两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一小间厨房,用起来挺方便的。说是自己做饭,房东经常把饭做好了送过来,他们就把单位给送来的米、面、蔬菜拿过去,他们自己也没做过几顿饭,村里也有安排,让房东捎带着把工作队的饭给做了,村里另给他们家一点补助。
冬天雪地的,老百姓都在家呆着,工作队更没活干,除了跟老乡们聊聊天,几个人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棋盘上,整天忙得乱转的人,突然闲下来,到有些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平时大家都抱怨没时间学习,闲得啥事没有,还是没心思学。就用棋子打发这种无聊的岁月。不过也有另外一种收获,虽然棋艺未见得长进,但暗器的手法、准确度以及用力的轻重都大有心得。单位给钱给补助,到农村吃住,单位要求不给老百姓添乱,也能做到,就是帮助老百姓发家致富的事,虽然挖空心思想帮老百姓干点好事,限于条件和现状,也没想出好点子来,其实有办法他们在机关也能办到,未必住到村里就能办到。还有明年要帮助老百姓调整结构,说得多轻巧,地是一家一户的,祖辈以种地为生,又何必用你连植物的名字都辨别不清的“政府要员”去指手画脚呢?口口声声说要引导农民改变传统观念,实际上却是长官意志,强行推广,开春以后工作难度可就大得多了,处在这个位置上,又不得不做。还说什么:“将来提干优先从包村干部中考虑”,还三天两头查到岗情况,又用红头文件通报,又要把人开回农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整得一个个心惊胆战的极不舒服。
云迟迟跟叔叔一起进了他们宿舍,叔叔给她介绍另外一位伯伯,云迟迟有礼貌的向伯伯问了好。伯伯看着她笑着说:“小姑娘长得漂亮,笑起来也甜,看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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