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居心叵测（2/2）

虽已是第二次见到独孤瑾砚，但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岂是一次就能看够的。愉阳公主愣了愣，见独孤瑾砚打招呼这才结巴道：“殿下……言……言重了。”

独孤瑾砚的眸中掠过一抹嘲讽，脸上不动声色道：“本殿下做为弟弟都已被父皇赐婚，表姐怎的还不成亲？”

要知道，女子十六便可嫁人，愉阳公主此时双十年华都还多一岁，堂堂一个公主，不可能找不到合适的驸马，那原因……独孤瑾砚嘴角的弧度带着浓浓的不屑，他埋在西魏的探子早就将此事查了个一清二楚。愉阳公主因偶然一次遥遥见过他一面便放言非他不嫁，西魏陛下拿她没办法，婚事也被搁置了下来，直至今日好不容易等着和亲的机会。

没想到独孤瑾砚说话这般没分寸，淑贵妃瞪了他一眼，瞧着既委屈又难堪的愉阳公主，捻起一块糕点递到她面前，心疼道：“愉阳不必管他，当真是被本宫和陛下惯坏了。”

独孤瑾砚听着淑贵妃的话也不解释，起身道：“儿臣还有些事，母妃有表姐陪着，儿臣先行告退。”

摆了摆手，淑贵妃也不想将他留下，由着他去了。

将愉阳公主送走后，淑贵妃遣退了除贴身丫鬟絮儿外守在殿内的所有丫鬟，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滑过面前的茶盏，柳眉轻蹙，微微出神。

絮儿是淑贵妃的陪嫁丫头，从小跟着她，自是十分了解她的性格。见主子愁眉不展，絮儿唤道：“娘娘……”

美目微转，淑贵妃道：“以你这些年来看人的眼光，觉得愉阳如何？”

“娘娘心中已有了决断，何须问奴婢。”絮儿不急不缓的答道。她明白淑贵妃只是需要一个人予以肯定，故而并不多言。叹了口气，又道：“殿下虽玩世不恭，可也不必对一个女子针锋相对。”

“是啊。”淑贵妃点了点头，眼底不禁暗然，她以为愉阳这孩子是个单纯的，没成想……

若是砚儿不出现，她当真是不会怀疑的，自己孩子是何性格她是了解的，两相比较……好在一切都来得及，愉阳也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淑贵妃心底这样安慰着。

“回来了？”明德帝依旧看着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的问道。

张忠海行了一礼，这才笑道：“奴才不辱使命，秦大小姐已接旨了。”

明德帝放下奏折，一双眸子转向张忠海，顿了顿，问道：“那秦惟柠如何？”

被天下之主如此看着，即便是日日伺候的张忠海也有些如芒刺在背，伴君如伴虎，眼前这位帝王不容小觑。他咽了口唾沫，道：“秦大小姐是陛下挑的人，自然错不了。以奴才的愚见，大小姐荣辱不惊，端庄持重，处事聪颖，秦丞相教导的极好。”

“嗯。”淡淡的回答后，明德帝又想起了唐诗雅，那个令自己痴迷到如今的女子。秦惟柠与母亲很是相像，却又不像，在秦惟柠身上，明德帝看见了唐诗雅从未有过的淡漠，纵然秦鸿养着她，想来也是看尽了人情冷暖的。

张忠海悄悄看了一眼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默默的下去沏了一盏新茶重新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