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楚曦的回忆(情人节快乐)（2/2）

更确切点说，红笔划掉自己，与余秋等人所用的方式，是不同的。

对待余秋等人，红笔一气呵成，从左上至右下，一笔斩作两半，毫不拖泥带水。

而对待自己则不同，是从中间慢慢划过，从左到右，保持水平，甚至能看出中途多次停顿的痕迹。

这种感觉极难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持笔之人也很矛盾，他也不确定该不该划出这一笔，而更不确定的是，这一笔划下去的代价......他本人能不能承受的起。

手指一抖，手机险些摔在地上，不知不觉中，张城的额头上居然冒出了冷汗。

这突然出现的念头吓了他一跳，简直太荒唐了，他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操控，才会臆想出这一切。

他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继承这间事务所也完全是偶然，至于这个黄泉系统......

张城又多看了屏幕两眼，抿紧嘴唇，没说话。

“但愿也是偶然。”

......

夜深了，事务所内的另几间休息室内，同样有人无眠。

楚曦平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胸前，一双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眸笔直的盯在天花板上，时不时闪过些什么。

毫无来由的，他本能对张城故事中，那个叫做余秋的女孩很感兴趣。

虽然张城语焉不详，甚至有些细节一笔带过，可凭借他与生俱来的敏感，他能感觉到，存在于故事中的自己，对那个叫做余秋的女孩，未免也太好了些。

他是个自诩温柔的人，身边的人也多以这种眼光看他，他温柔，平和，内敛，俊秀，对待女士彬彬有礼，又像是毫无脾气。

他是艺术中心人气最旺的老师，来学琴的人大都是女人，5岁到50岁的女人都难得的垂爱同一款。

她们中绝大部分目的都不纯粹，16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会将他想作贵气的公子，35岁忙于柴米油盐的少妇会将他比作逃避现实的港湾，45岁以上的女人则将他想作学生时代那最纯真无瑕的初恋，悠扬而干净的琴声中，他给了每个人慰藉人生的借口。

当一位饱含热泪的少妇冲到财务，又转账了大几万的学费后，艺术中心老板点燃根烟，独自一人走到没人处，不禁陷入了沉思。

所有人都夸楚曦钢琴教的好，可老板知道，楚曦弹的好是真的，可那些个女人学会个屁！

学了几十堂课，连钢琴都没摸过两回，就在那里发花痴一般，星星眼望着楚曦侧脸。

尤其是自己上大学的女儿，本来是被自己派去卧底，想打探出楚曦究竟是给女人们下了什么迷魂药。

可没想到的是，亲生闺女第二节课就背叛了自己，不但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甚至还主动为楚曦出谋划策，怂恿他与自己谈条件，要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