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现原形（2/2）

根本弄清楚状况的艾沫沫呆呆望着婆婆，躲也不躲，她不理解师父的突变，不明白为何她一出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许多年后，当艾沫沫再想起这个场景，都后悔万分，心抽哒哒的疼，仿佛一切都在眼前。

她不该不听师父的话，不该自以为是的跑出去，不该天真的以为掌门会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听她说完所有的缘由。

她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反应快一点呢，为什么就没有推开师父呢，她总是那样的后知后觉。

她看到师父不顾一切地挡在她面前，巨大的掌力将她的心脉震的粉碎，温热的血喷在她的脸上。

她还是木木的看着这一切，浑身颤抖着却移不开一步，任由师父倒地。

谷腾峰将婆婆紧紧抱入怀中，一遍遍呼喊：“媚儿，媚儿……”

“师父！”

艾沫沫终于踉跄着跑到师父面前，却被谷腾峰一袖子扫到在地，婆婆用尽最后力气报住谷腾峰的手臂：“求你，不要……”

突然一股强烈的光罩过来，头顶上不知何时飞来一个金钵，艾沫沫只觉得浑身烧灼，头疼欲裂。

只听得瞿江林得意的声音：“妖孽，你让我好找，看我今日就收了你！”

然后，在全场的见证下，她变成了一条鱼，一条很丑的比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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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鱼是种很有诗意的鱼，但长相就……，只能说是特别吧。

被囚禁镇压于墨河底的艾沫沫，每每通过长在脑门上的两只死鱼眼看到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就觉得特别丑。

她每日里无聊着睡着，睡饱了就睁眼无聊的望着天空，有时候能看到墨河之上的高台上衣角翻飞，那是掌门徒弟的特色服装。

不知苏尘张子敬他们有没有当选为掌门徒弟呢，那日之后，选弟子还有没有继续进行？

临被收前，她看到了苏尘那不可思议又痛心疾首的眼神，满是挣扎和痛苦。

对此艾沫沫是理解的，当她变成鱼的那一刹那，连她自己都严重怀疑人生了，在墨河里泡了三天才缓过神来。

这是苏尘第二次被妖怪骗，怕是要在心里留下阴影了吧。

无极终究没有杀她，而是将她囚禁在墨河底，四周都是厚重的结界，她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结界是由瞿江林亲自施法，其美名曰要为她去除魔性，艾沫沫猜想她的结局大概就如麒麟兽般，被放在无极大门口任人观赏。

这些天，艾沫沫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鱼得水，以前在无极修炼时有时会突如其来的不舒服，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被灵气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应该是环境不够舒适吧。

她那么喜欢喝水，那么喜欢沐浴，原来并不是爱好，而是秉性。

在别人眼里，她大概是最愚蠢的妖怪，到了专业捉妖学校来，还见了捉妖的祖宗。

这一点她倒是低看了自己，无极乃修道正宗，深谙居危思安的道理，只能将此解释为艾沫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

这一长时间和水亲密接触，她倒渐渐想起一些事来，关于这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