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以死相逼（1/2）

孩子去了，萧湛想给她些许安慰，立她为后是萧湛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式。

洪灾之事很快谈论完毕，萧湛合上奏报，扫视了一遍殿前众臣的脸色，扬声道：“如今平城赈灾事宜已经收尾，接下来该谈论另外一件事情，之前朕向诸位爱卿提过，朕欲立白幼薇为后。时隔两月，不知诸位爱卿是否已经改变主意了？”

萧湛这话一出，座下众臣面面相觑之后议论纷纷，最终礼部尚书蒋中诚率先打破了唏嘘声。

“陛下，恕臣直言。白幼薇出身低微，本当不得皇后的宝座，可她有了身孕，母凭子贵，陛下要立她为后，微臣倒也支持。可是现如今白幼薇已然流产，没有皇嗣做依傍，她有什么资格执掌凤印，母仪天下呢？”

尽管萧湛早就预料到蒋中诚有这一番反对的说辞，可此刻他心里仍旧怒火难掩，一张俊朗的脸上黑云层叠，阴冷狠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萧湛沉默不语，蒋中诚却没有因此有所收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瞒陛下，自从陛下有意立白幼薇为后，微臣为确保国母身份清白，遂暗中对白幼薇进行了调查。微臣发现，京城正阳街上生意最红火的酒楼品味居真正的老板并非莲香姑娘，而是白幼薇。白幼薇当初认一个风尘女子做义妹，本就不妥，如今看来是大有深意。”

蒋中诚这话如一记闷雷打在了殿前，众臣霎时间皆议论纷纷，有惊讶的，有嘲讽的，也有唾弃的，所有种种声音，于白幼薇而言皆是不利。

萧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殿前蒋中诚却没有就此罢休，那张老脸上还清晰可见的多了一缕猖狂。

“陛下，白幼薇既是品味居真正的老板，那品味居里可是养了一群用以接待达官贵人的唱曲姑娘。其中一个还被白幼薇认作义妹，就这样一个沉浸在十里洋场的风尘女子，如何做得了皇后？”

“微臣今日所言种种，并非有意冒犯陛下，只是不想陛下被奸人一时蒙蔽了双眼，走了岔路，因一风尘女子而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微臣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今日一番话忠言逆耳，可还请陛下思量斟酌一二。”

萧湛怒不可歇，蒋中诚的话贬低了白幼薇，讽刺了皇帝，同时还把自身粉饰成了冒死进谏的忠臣，一举多得。呵呵，当真是老谋深算，费尽心思呢。

一道刺耳的瓷器碎裂声让殿前众人瞬间安静，皇帝发怒，哪儿还有人敢放肆。

偌大的殿堂内鸦雀无声，气氛冰冷到了极点，甚至还能感觉到阵阵刺骨的阴风窜出来。

“蒋中诚，自朕登基以来，你处处刁难，事事违逆。口口声声说着忠君爱国，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君爱国？你还有没有把放在眼里？”

一双眼睛如寒潭之水，凛冽骇人极了，目光里裹挟着难以掩饰的杀气，直勾勾的盯着蒋中诚。萧湛当真怒了。

蒋中诚撩开官袍，扑通一声跪下，脸上仍旧坚定不移，竟没有一丝一毫畏惧之色。

“陛下，臣有罪，但臣依旧要为陛下进言。白幼薇无论是身世背景还是品德性情，都不配成为一国之母。陛下初为人君，万万不能让一个无德无能的女人毁了天子名声，败了江山社稷，立后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萧湛猛的起身，急急走至阶前，疾言厉色道：“蒋中诚，你好大的胆子！白幼薇是太上皇为朕挑选的嫔妃，你当众指责白幼薇无德无能，是何居心？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朕，为了江山社稷，呵呵，有你这样狂妄自大的臣子，朕这皇帝还要来做什么？不如把这龙椅让给你好了。”

蒋中诚叩头，起身抬眼迎上萧湛的狠厉的目光，仍旧目不改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