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萧瑟（2/2）

翻身一跃，轻松的跳过了那墙头，如今转念一想，倒也不由得怅然一笑。

重新到齐王府，漆黑的夜里，巡逻的人依旧不少，可又怎能难过他，脚尖轻点如鸿雁惊鸿，追随着记忆来到了那齐王府的宗祠堂。

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一排排的灵牌，他的母亲灵牌也放在那中间那一端曾经鲜活艳丽的少女，如今却困在那小小的牌位之中，只剩一片小小天地，隔着窄小的木牌相望.皆是无言，一人无言，另一人则是，永生无声。

夜风凄冷，宫无衣便跪在那小小的蒲团之上身上的酒气冲散了祠堂的香火味，想到此觉得冒昧不敬，跪着的蒲团便拉远一些，往后跪着，眼眸深沉，低着头像是孩童认错一般，坐在上面眼眶微红，酒意也消散了不少。

“娘，你没骗我，外面的世界确实不错，千里江河，繁华都城，确实不错，我也曾看过名后世的胡旋舞，确实倾国倾城，也懂得了他为何被你所迷。”

顿了顿，一向沉稳稳健的他话变多了起来，像是不断抱怨的孩童一般受尽了委屈和压抑，在自己娘亲的灵牌前，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微微颤抖，恨意让他握紧拳头，不甘让他的眼神狠厉。

“我怎么也无法忘记他的寒意，暴徒的面容纵使他的眼里有了悔恨，我也不想原谅…”

斥声指责自己的父亲，宫无衣的眼里更是无情冷意。

玄衣随着风声咧咧作响，带动坚毅，低沉的声音缓缓在这间沉寂的祠堂里响起。

“我发誓，我绝不会再此凉薄之人，手下受控制，我一定会凭着自己的能力，逃出他的魔掌。”

心里像是恶魔的藤蔓疯狂生长，无边无际，又像里面的岩浆一般，梢头静理智的藤蔓，慢慢在杀戮的边缘，开始蔓延。

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杀戮，丹眸里带着凄凉之色，看向那小小木牌。

袖口里拿出一只笛子，放在唇边，想吹，但是又怕惊动旁人，无声的拿着笛子故作吹奏。

眸里升腾起水雾，是温泉流动，时而像瀑布湍急，一滴浊泪终究是划过的脸庞，滴落在地上，下落黄泉，陪着那女子清丽的容颜。

一曲完毕，宫无衣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竟不知去哪里，原本要说回到天全撕了，抵不过心里的悲凉和贪恋，。

想想在祠堂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坐着发呆，整个祠堂里有着浓郁的香火味道和被和遍地垂落的帷幔。

垂落下的帷幔看起来压抑而沉重，就像那时自己的心情一般，其实有人来了也不会察觉自己在这里。

像是小时候一般，在眸中眉宇中是又看到了那温柔谦和的声音，自己就在那层层叠叠的帷幔。，看着那女子跳着胡旋舞，跳完之后那女子会温柔的拥抱自己，轻轻阐述讲述自己以前家里的事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

喃喃说了几句，宫无衣丹眸轻合，向着那假寐之中，沉沉睡去。

一夜黄粱梦，古人残泪在心头这一夜的梦境悠长而煎熬，直到那鱼肚白的微光升腾。这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