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进入灵域（2/2）

接着那混黑的东西便尖叫一声，如轻烟一般顿时从榣凰头上窜起，一溜烟的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

“那是什么东西？”榣凰抹去已经愈合伤口上留下的血迹，眉头微蹙。

“无上灵域的夜灵，喜食散仙脑髓。”抚荒似是并未担心榣凰，依旧向前走着，头也未回，像是知道那从赤炎山带出来的火焰会赶跑那夜灵。

“无上灵域乃仙灵之气最为浓厚的地方，怎么会滋生这种东西？”榣凰的掌心燃起一簇看来极为弱小的火苗，只是其中那滚滚灼烫之色却震慑的那些飘荡不定、企图偷袭的夜灵一时之间不敢上前。

“你认为它是邪。”抚荒肯定的语气点明了榣凰的想法。

榣凰点了点头，“喜食散仙脑髓，难道不算邪？”

“原始之地的正邪，没有你想的这般分界清明。”

“原始之地？”榣凰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无上灵域的存在的确是一个谜团，和一直难以进入的赤炎山不同，无上灵域并非凶险之处，但其大小、力量、所蕴藏的宝贝来处都无从知晓，即便是进入也像是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榣凰看着与自己错开半身的抚荒，从一开始进入这地界，他便显得极为从容，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颇为熟悉。

“大战残留的大陆碎片，被称为原始之地。这地界藏着很多不为散仙所知的生灵。所谓的宝贝，只不过是原始之地经灵气汇聚于此，多年孕育之下所得，难免会显得珍贵奇异。”

榣凰这般听着，忽而觉得今晚的神君似乎变得既有耐心，不再吝啬自己的言语。她有些不明白，这变化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这地界。

“神君你，似乎很了解这里。”

“将眼睛藏封于此处，自然要了解清楚。”抚荒回答的极为随意。

榣凰却是有些不淡定。自己剜去双目，还能轻描淡写的将剜下来的眼睛封存在无上灵域这种四方大陆散仙都极为尊崇的低地方。她实在无法想象抚荒究竟是何身份，又隐藏了何等力量。

“你的脑海中还有不少未开启的记忆。”抚荒自是知道榣凰现在疑惑重重，只是这些事说起来太过繁杂，又已成为过去，所以他并不想过多浪费口舌。毕竟总有一天她会全部清楚。

“是。”榣凰下意识点了点头，只是那些记忆并不属于他，而是那天鸣巨鹤所赠。“这事发生之时并无除我和九玉之外的散仙在，神君又是如何知道的？”

“黄金妖兽战台既然在你手里，那必定要把有关它的记忆一并交予你。至于其他，你已经在赤炎山得到朱雀之心，以后也会有记忆复苏。”

“我还以为神火给出去，您会不高兴。现在看来神君你知道赤炎山中根本没有神火。”榣凰忽而想起她的第一次赤炎山之行，或许抚荒进入赤炎山并不只是为了给她取一簇岩浆的火种。

“不过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榣凰看着抚荒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毕竟是您要我去的。”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