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愿意合作（2/2）

这……

小丫鬟在这儿跪了许久了，自己吓自己，出了不少了汗，现在侧躺着，四皇子就看见她眼中带着泪花，额头和腮边粘着汗湿了的发丝，双颊通红，像是……像是受了什么看不见伤痕的大刑，比如……扎针……

五皇子第一次见这丫鬟这样可怜，他罕见地滞了一瞬，眨了眨眼，怎么……难道……自己料错了皇姐的脾性？

冯明舒抬头看了一眼四皇子，四皇子今天穿了一袭素蓝色的锦袍，身姿修长挺拔，十来岁的身高已经超越了不长个的自己，冯明舒叹了口气。

想起冯守小时个子不高，十几岁才开始窜个子，高个子的时候倒是和眼前的四皇子冯既明差不多，就是这孩子面相显得寂寥了些。

冯守爱笑，虽然眼底也时常藏着些冷意，但那时她看不懂，此刻，却明白这同意是一个眼底藏着冷峻的男人。

带着前世的记忆，这种冷，让人有些害怕。

和冯守对自己笑，背地里对待权力时的冷不太一样，他的冷像是与生俱来，和自身的贵公子气质矛盾的结合在一起，叫人捉摸不透，又难以走近细看，像是……厌世一般。

要不是跟着老师学了两年表情分析，说不定只觉得是个普通小公子。

冯明舒记起前世，四皇子母亲在差不多自己死前几个月去世的，那时她还怀着身孕，随刘子墨出门散心，偶遇刘子墨同僚，在一旁听到的一段闲话。

是说四皇子的，说他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多年来左右逢源，表面与三皇子一派，实则是在暗中一直筹谋着谋害皇兄三皇子和弟弟五皇子，她当时没太在意。

现在想来，也不知是为了母亲最后一博，还是为了自己最后一博，还是纯粹被推出来当挡箭牌。

捉摸不透。

但是，他是老师推荐的。

此刻，冯明舒再细细看了两眼，心下有了较量。

冯明舒眼神扫向小丫鬟，小丫鬟一抖，赶紧低下头，额头贴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练了的，姿势真是标准……

四皇子走近些，神色自若，不再多看周围一眼。

刚刚“睡醒”的冯明舒见了，不由率先笑着问道：“怎么，四皇弟刚刚不是想着我如何狠毒的折磨了你的小丫鬟吗？怎么不来问罪？”

丫鬟脸白如纸。

四皇子笑了笑，拱了拱手，起身站直，宛如青松，立于冯明舒正前方道：“皇姐不是那般女子。”

“没意思。”冯明舒笑，“四皇弟，你一认真就不可爱了。”

两人都在演戏，冯明舒自然清楚四皇子刚刚不过是看岔了，愣了片刻而已，如今已然明白。

冯明舒抬手叫春樱：“这个丫鬟冒犯了我，拖出去跪着，让大家都好好看看，望日后你们都能恪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