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劫掠(1/2)
探听的结果还真是郎家的船一艘也没有遭到劫掠,而其他人家的船只损失惨重。
郎又一想起了小船上那人的话,急忙来看黄虹。
听了郎又一的讲述,黄虹诧异莫名,想了半天才道:“莫不是那一老一少两个男子?难道他们是强盗?不像啊,他们像是一般的渔民啊。”
郎又一看着黄虹诧异的样子,心里想:“赤子之心,美在无邪,恐怕就是形容她的吧。”
船只继续前行,大家都在传着小娘子黄虹的一念之慈救了整个郎家的奇迹。
唐嘉听说了,更是气得吃不下饭去:“凭什么是她的功劳,难道不是强盗迫于郎家的人多、迫于郎又一的官威不敢动手?”
她开始想着进京以后对付黄虹的法子,只是想到有一样就让她气馁,那就是到时候另府居住,侍候黄虹的下人尽是郎又一安排的人,自己的人一点也插不进去,她对黄虹根本做不了什么。
一路上走走停停,入冬时节,郎又一携家人终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
这天,她刚铺开纸笔,准备临摹从尹夫人那里借来的一幅画,滕小怀走了进来,一脸闷闷不乐的神情。
黄虹忙上前帮他掸去肩上的雪花,一面就问:“滕师傅,你怎么了?”
滕小怀看看黄虹,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进京以后,滕小怀也属于比较悠闲的类型。
郎又一常不在家,唐嘉忙着打理新府邸的事宜,对于他也无暇顾及。
滕小怀每天照例上街看看走走,菜却是不用买了,自有相熟的菜贩把菜送到府上。
他逛得差不多了,就回府去炒菜,下午没事时就往黄虹这边来。
府上的人多少碍于郎又一的面子,也就不太管他,反正他岁数也大了,想闲闲也没人好意思去说他。
有时逛着逛着就逛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去了,他往那院子里看看,却只见一个不认识的妇女在晾晒衣裳。
有时逛到自己原来做事的得意楼那里,看看掌柜的也没在了,酒楼的生意却还是不错。
滕小怀心里感慨:原来这就叫物是人非!
他心情倒没有怎样特别复杂,只觉得怎么过着过着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昨天郎又一在自己兄弟郎更一府上过夜,今早又去拜见右丞相齐旭,看样子估计是一天都不会着家的。
滕小怀闲来无事,郎府厨房里的下人,原籍在楚州的很多人都没有跟来,到京城后新找的下人们自己都不熟悉,故而无事时他还是愿到黄虹这里来,这里让他有一种亲切感和熟悉感。
对于那时黄虹在郎府的时候,自己对她产生的那种感情,他也想通了,那也算是一种迷恋吧,总算也过去了,毕竟黄虹现在跟着郎又一很好,全家无忧。
一早他从郎府出来,打定了去黄家混一天的主意,他便溜溜达达地往街上逛着过来。
北风阵阵,滕小怀缩着脖子,买了两样菜提着,突然想起前面有一家尹记的黄壳烧饼很好吃,上次买了去黄土土和卯儿很喜欢吃,于是便走了过去。
突然路边树丛里发出一阵怪声“啊欧欧欧欧……”,听得他一个激灵,边掏钱边问烧饼店的小掌柜:“这是什么声音?吓人一跳。”
小掌柜探头看了一眼说:“别怕,一个半疯的女人,被冻得受不了了,发出的怪叫,不碍事。”
“是谁啊?没家么?”
“不知道。大概没家和家人吧。我听老一点的人说,那个女人原来是某个富户的外室,后来被抛弃了,做了一段时间的娼妓,得了一场大病后就变成这样半疯的样子,皮肉生意也做不了了,只能流落街头,讨饭吃。我们不时也给她个烧饼吃吃。她常住在这树丛后面,冬天难熬了,被冻得受不了时就这样怪叫。唉,说来也怪可怜的。”
小掌柜摇着头,把烧饼包好给滕小怀:“你老赶快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见滕小怀只是把烧饼放进怀里,就又问:“你是买给孙子吃的吧?”
滕小怀一怔,随即点头笑笑,黄土土也像是自己的孙子。
他一边走开一边就向那树丛张望,不期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脏污,虽然老迈,但他依旧记得,那是他妻子乐韵的脸。
两人就这样对望良久,滕小怀扭转头,匆匆走了,雪花开始落了下来。
树丛里的人并没有追过来。
饭菜上了桌,黄虹招呼滕小怀吃饭,他没有来吃,怔怔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黄虹有点担忧,问他:“滕师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滕小怀摇着头:“我没事。只是有点事要想想。”
黄虹不明白了,怎么说没事又有事要想想呢?
快要吃晚饭了,黄虹偷眼看看滕小怀,见他没挪动过的样子,就那么一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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