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懵懂无辜的小猫(1/2)
唐言悠怔怔的立在他面前,垂眸悲嗔:“原来,我在你们陆家的人眼里,已经那么根深蒂固了,就算我错啦,我不应该,但总该给我机会啊!我害的红儿失掉孩子,我好愧疚,感到自己是个天大的罪人,我只想要一个赎罪的机会,为什么都不给我?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绝情呢?”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懵懂无辜的小猫,他心疼的攥住她的手,承诺的说:“你身体好了许多,在柴房总不是个常法儿,我去求奶奶,让你在紫姹居修养。”说着就走,唐言悠下意识的回身叫道:“不要!”他站住,回头,劝慰:“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直到她们答应为止。”
她走过来抓起他的手,掳起袖子,几道结痂的伤痕殷红,她顿涌出泪来,呜咽着,透露出落叶陷入泥土时的凄清:“她们会给一个不是人的女人一座像样的居所吗?连你都恨我,讨厌我,恨不得我病死,她们就更巴不得我下十八层地狱!”
“你别说了!”他扭转头,侧过身子。
她沉默少顷拭泪道:“爹被贬到定州,一个人过日子,一定很凄苦,我好的差不多了,回去就收拾一下离开,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无限的怨毒,无处发泄,化作平静,一阵阵巨浪,被理智的风挡住,搁浅在沙滩上。转身走了几步,很缓慢,似是希望他挽留,他也真的开口了:“你变了好多!”
“人总会因逆境而变得。”她冷冷的,低沉的。
“当初我们全家人赶你的时候,你说什么也不走,你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能随随便便就了断的。还说,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阻碍,都不会退却,难道你都忘了吗!”他激烈的大声重复,把她的忠贞回顾,很想不通当初的终始不渝为什么变成了主动离开。他很喜欢被爱的感觉,所谓被爱,就是不管自己在意与否,那个人都守候在原地,那样就算在外面寻欢作乐,也会特别有成就感。至少,一颗心不会空荡荡的迷踪不定。
现在,她的守候,似乎改变了方向,等在自己不会经过的路口。
他便着急了,惶恐了,想挽留,想一把把她拉回来,关进自己的小屋里。“我累了,原谅我吧,姐姐会给你我所给不了的东西。”她义无反顾,走了。
他至少得保留些倨傲的尊严,用平静和思索掩住血液下的沸腾。下巴上泛着青色的髭须,坚毅的肌肤绷得平平的。
没有经过允许,她走不了,因为他即刻赶过去央她:“今儿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顿饭,就当是践行酒。”纵容了他这么久,最后一个要求,总应该答应。她的心是真的为他发狂,但已是被别的男人碰过,是个不贞的女人了,各自困在自己的牢笼里,打开牢笼的钥匙就握在对方手里,而始终没有开口去要那把钥匙。
就在柴房里吧,设一个桌案,遮一层红桌布,杯箸等器具也都是红的,一应的红色,映的她的脸蛋儿也润红。
一份炸鸡,一份糖醋鱼,一碗香菜豆腐,还有一块块绿豆糕,一盘蜜饯。对面盘腿而坐,很奇怪的一次吃饭,春红也不在,她越发被这种静谧和悄悄进行的斟酒行动感到不安,他脸上挂着安静的笑英俊的不似人间之物。
“一直以来,我们没有安安静静的吃过一顿饭,好容易有个开始,却是最后一次。”他撩着宽大的袖子,把瓷质的雕花红酒杯递到她面前,自己捏起杯耳,惋惜道。
唐言悠有自己的话想说,却被酒水顶回去,听此感伤,有懊悔之意,心中怪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忘情的想着,她从没这么豪爽过,自知不胜酒力,偏偏没命的灌。
喷出来,咳一阵儿,两颊翻红。
凌佐没看见一样,只顾喝自己的,双颊也因酒气上涌而红扑扑的,一桌子的菜,几乎没动。
酒喝尽,她因燥热而撕开了脖领,露出细长的脖子,跟脸连成一色,都是红的。
“热……好热……”她醉嚷,挥舞着双臂,一个劲的把领口往下拉,皮肤被烙的铁红,五内俱是滚烫不安的,像在沙漠里走了七天七夜似的。
凌佐笑了,那是邪魅的笑,心下还正奇怪,怎么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没有发作,难道是药量不够?郁闷间,她就春情泛滥,遂把手里的杯子一松,起身抱住她,放在柴禾堆里睡出的窝中……
春红被凌佐嘱咐过:“我不出来,你就别进去。”她在柴房十几米远的地方徘徊,心急气躁,暗想:“六爷不会把小姐怎么样吧?”正想着,忽见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有两点灯火,近了,只见黄虹并两个丫鬟,面带怒色,她忙上前请安,黄虹冷冰冰的问道:“凌佐可来过?”
春红一脸为难,想说而不敢说,顾虑重重,若他们在做那种事,大小姐忽然闯进去,怎么得了!黄虹看着有猫腻,也不再问,径自走向柴房,春红怕她唐突,拉道:“大少奶奶,六爷不在这儿,您别处找吧,大少奶奶!”黄虹哪里肯听,甩开她,斥道:“混账东西,好歹我看了才知,真的在这儿,看不揭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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