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摊牌（2/2）

叶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甩开江欣莉的手。

江欣莉却是抓着叶玖的手不放：“不，这不是静婉做的，都是我，是我指使她的！你不要伤害她，尽管冲着我来……求求你，把身体还给她！”

叶玖则是盯着江欣莉的眼睛，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地冲她说道：“真正的叶静婉，已经死了。”

说罢，任凭江欣莉如何哭喊，也不再理会半分。

江欣莉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即便身患绝症，遭受过那么多次的手术与诊疗，可江欣莉从来没觉得哪一刻，自己的身体会这样的冰冷，她会觉得这个世界是那样无情。

“死了……”江欣莉的嘴里不断念叨着，“我的女儿，死了？”

这句话这样简短，江欣莉却要将之反复琢磨。

谁叫她根本无法接受，也没有能力接受这个事实！从叶静婉出生开始，她便是承载了江欣莉梦想的存在。

因为叶静婉，江欣莉才能得到今天的一切。而自己的后半生，更是执着地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幸福而不择手段过。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自己，叶静婉已经死了？

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身患绝症的自己之前？

她无助地抬头，看向叶玖，颤抖地说出了声：“是你……”

“不是我，”叶玖平淡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江欣莉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位曾经艳极一时的美丽妇人终于抵不过病魔与时间，也抵不过现实的摧残。

她的虚弱与苍老叫叶玖恍惚，也叫她决绝。

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原本，原本她也应该……

江欣莉不住地掉着眼泪，泪水砸到地面上，崩出一朵泪花。

她不知道该如何走出悲伤，又或许，她本就不想要走出悲伤。失去女儿的悲怆让她难以跳脱出难言的痛苦。

也就在这一刻，原本机关算尽的女人，也卸下了铠甲。

良久，医院的病房响起了敲门声。

叶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江欣莉，不知该如何是好。江欣莉却明白叶玖眼神中的含义，缓缓地爬起了身，做到了椅子上。

轻轻咳了一声，叶玖冲门口说道：“请进。”

她们都以为进来的会是一声，却不成想，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

莫舜清一进来，便看到叶玖正坐起来，面前还坐着明显刚刚哭过的江欣莉。

看到来人是莫舜清，叶玖心中也有些疑惑。可她先是读出了莫舜清眼中的疑问。

看到莫舜清不解地看向江欣莉，叶玖叹了口气，对莫舜清说道：“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