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与不死(1/2)
“我……我是他朋友。”薜晴想了想,再问道,“没有房间的乘客有可能出现在哪儿呢?”
服务员摇了摇头,“难说,也许房间满了,安排在临时住处,也许出了其它意外。”
“那么临时住处在哪儿?”薜晴又问。
服务员明显不愿回答她,“这要看分配房间的人怎么安排了,我不负责这些。你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请不要打扰工作。”
薜晴摇头,没了。
她离开前台,拐弯碰上高雅莉,把经过告诉了她。
高雅莉十分谨慎,没跟着薜晴到前台,而是站在远处等待。她听后,说道:“千喜应该是最后下船舱的人之一,他在甲板上等何劲。先下舱的人会选好房间,到后面只剩没人要的差房间了。我们到最简陋的舱室区看看。”
薜晴点头,只有这样。
她们走后,前台服务员拿起电话,内线电话直达船长办公室。
“先生,有女人来问千喜下落。”他汇报道。然后挂断电话,船长会怎么处理就不关他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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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在黑暗中发呆,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口干舌燥想喝水。这里没有水,似乎也不会有人送水来,在饿死前,会先渴死吗?
过去多久了?几天或几小时?
他拨动打火机,提示功能没恢复,说明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为什么这么漫长?
他现在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靠着墙壁。
人在独处时最容易无聊,无聊了就会胡思乱想。如果要在这个房间困死,还不如得病死在医院床上。
想着,他躺下,假设自己躺在医院。
此时的自己已病入膏肓,生活不能自理,吃饭得人喂,屎尿得有人收拾。谁来做这些呢?没有妻子,没有孩子,只有尚在人世的父母。但要是父母不在了呢?请个护工吧。可护工不负责任,他有好几个病人要看管,常把自己凉在一旁,屎啊尿啊流了一床,输液瓶里的药滴光了,也没人为他叫护士……
现在的状况不就是如此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自己终归要孤独地死去……想到这儿,眼泪顺着眼角淌下。
千喜捂着脸,抽泣起来。
“小哑,我曾经想,与其痛苦地死去,不如暴死来得更好。所以那天我站在天台上。你问我犹豫过吗?我犹豫了很久,站了一小时……不,两小时。没人来阻止我,其实没人到天台上来;楼下的人也没往上看,没人注意到我在干什么……
“我就是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那时我在想,自己死掉更好吧?我死了,关心我的人就解脱了;仇恨我的人也解脱了。
“你问我害怕过吗?死之前是有些怕,我不能确定当时的心情,因为我最终跳下去了。跳下去那一瞬,脑子一片空白。
“你问我想死吗……”
千喜对着唯一的谈话对象不停倾诉。他又掏出打火机,火苗能打燃,提示功能还是不能用。
“为什么功能还没恢复?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吗?明明感觉这么久了……这东西失灵了吧?”他怀疑起打火机。事实上怀疑的是他自己的感知,希望正在丧失。
“它要是失灵了,我该怎么办?我还有活路吗?明明那么想死,念着要死,为什么现在又不想死了?”千喜抱着自己的头,觉得痛苦万分,“我害怕的不是死亡,我是不怕死的,自杀过的人,怎么会怕死?我害怕的其实是等待死亡。对,等待死亡……既然如此,就让我死快一点儿!死快一点儿……”
怎么死快一点儿?自尽?
千喜想到了自尽。
怎么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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