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堪不足信（下）（1/2）

“把解药拿来！”

果然……

穆云笑眼角闪过一丝失落，“殿下想多了，哪有什么解药……”所谓蛇毒，才是母妃的解药。

“你……很好！”穆君澜盯着穆云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穆云笑忍着胸口的闷痛，哈哈一笑，毫不在乎再次从口中涌出的鲜血，道：“区区一直好得很，不劳永王殿下挂心。”

他也不知自己在拧着一股什么劲儿，总之，他很失落，很难受，他觉得父子之间的默契，有些话他根本没必要对他说，有些事，他就算亲眼所见，也该信他不会如此。

“把他押回如是阁，严加看管，没有本王允许，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穆君澜每说一个字，穆云笑心下失望便多一分。待穆君澜说完，穆云笑任由侍卫押着，哈哈一笑，一字一字地说道：

“昨夜无星辰，皎皎孤月明。

童子何知之，笑言天下事。

今辰云疏散，天光似水清。

茕茕伶仃影，依依舐犊情。

生人十五载，那堪不足信？”

未说完，眼泪便不争气地蓄满了整个眼眶，眼前一片模糊。

穆君澜闻言，抬头看向这个自己打小疼到大的混小子，情绪稍稍冷静下来，问道：“你想说，你是清白的？”

若不是一切摆在眼前，他本是一万个不相信，他会做出弑母这样的事，他从小看着他长大，熟知他的秉性……更何况，他这样做，毫无缘由……

穆云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父王信吗？”

他的骄傲所容许的最大范围，便是问一句，父王信吗……若信，他又何须解释，若不信，他又何须解释！

“本王且问你，你知不知道今日给你母妃煎的药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