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硝石（2/2）

“只要公子吩咐，五谷万死不辞。”

“好。你先随我，去那监牢中一趟。”

“公子，”五谷道：“公子伤势不轻，还是不要劳累了，这天牢之中阴暗潮湿，怕是对公子的伤没什么益处。还是等公子过几天好了，再去天牢吧。”

单律臣道：“我已经在王祖父面前许下七天之诺，哪里还有几天的偷懒，不要废话了，走。”

天牢。

大秦的天牢，比南楚的天牢更加阴暗，它建于西北黎山半坡，取青石砌成，暗无天日，石牢低矮，成人不能直立，只能猫腰而行。石壁上终年因寒气而结成水珠，落在青石之上，砸出一个个水坑。

铁链响动，有人打开了狄长声的牢门，狄长声此时已经被打得满身血污，奄奄一息，双眼肿得成了一条缝，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却连抬头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人搬过一把椅子，让单律臣坐了，单律臣看着他，道：“为什么要杀我？”

狄长声却没有说话，只是两只手，恨恨的握成了拳头。

五谷在一边看出他的小动作，上前踢了他一脚，对单律臣道：“公子，你小心他狗急跳墙。”

单律臣却并不害怕，低下身子，凑近他的脸道：“你说你是秦国人，背景离乡去了东韩，你说你只恨自己口齿不利，不能做好一个真正的炼药师，为何我单律臣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却要害我？”

狄长声似乎被他的话所感动，拳手也松了开来，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道：“我没有。”

“你说没有便没有吗？公子险些死在你手里。”五谷骂道。

“是，是意外。”

单律臣眯起眼睛，道：“意外？你可知，这意外引起的伤亡多大？你身为炼药师，应该深谙那些丹石之效，怎么会出现意外？”

“那是我东韩山上新发现了一种石头，名为硝石，以前，从未用过。”

“硝石？”单律臣道：“此硝石东韩可多吗？”

“东韩境内有一处落雁山，满山皆是，因此石有异味，故此盖房砌院，当地无人使用。”

单律臣冷冷一笑，道：“若是本公子想一试这硝石的真正厉害，你可愿帮我吗？”

帮你？

狄长声这才满脸疑惑的抬起了头，用那肿成一线的眼睛望着他道：“你，你不杀我了？”

“东韩想杀我的人，又不只你一个，你若死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是，能帮我炼出这硝石的人，天下，却只有一个。”

五谷不解，道：“公子，这硝石遇热便爆，伤人伤已，并不是个祥物，又不可投入丹药之中，你如何还要炼制？”

单律臣冷冷一笑，道：“五谷，当日硝石爆炸的场景，你也见到了，若是把它放在城门之口，你可想过，那城门会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