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旁敲侧击(一)(2/2)
纵使于靖瑶有诸多满,终究敌不过独孤宇寒的君权压迫。如今她只有唉声叹气,再加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的份了。
独孤宇寒、于靖瑶在宋骏的护卫下,去了一趟埠阳署衙。而独孤郁与楼泊然回屋后,打发了景然去照看荔儿后,俩人则留在屋内,烤火吃酒、喝茶聊天。
荔儿侧身躺着,见景然将照顾她的侍女打发了去。此时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景然将她追回来,她自然是恨之入骨,可听说这些天都是他在照顾她的,却又对他心存感激。
面对景然,荔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幽幽道:“听说这几日都是你在照看我的。”
“唔”为求慎重,景然在说话前,先在脑海里组织了一遍又一遍。
想了想才开口说话:“唉!回想起那日,公主曾问过,我于心何忍。的确,我真的没想到,大王会对你动用如此残酷的刑罚。那是因为自大王继位起,便没瞧见他对谁用过如此酷刑,就连那谋逆大罪的妻儿老小,也都不曾判决充军。何况你们逃跑,就算是定罪,最多也就入狱,或是没入宫中,充当宫奴。”
荔儿幽怨道:“可如今我已然这样了,你又何苦来说这些!”
景然实话实说:“实话跟你说吧!当时我见你被鞭笞时,便有种想替代你的冲动,好在阿兄上前替你解围。但你被带回驿馆之后,大王竟想当众羞辱你,我虽心有不舍,但也得顾及阿兄。同时更加的痛恨自己,痛恨这身不由已。”
看来楼泊然的医术的确是超群,荔儿已经不会像几天那般昏昏沉沉,现在都可以和景然打嘴战了,“满口胡言,既然痛恨自己,那当日将我追回时,便该想到我等那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结果明明白白,又何来痛恨自己一说。”
听荔儿这般说法,景然突然觉得,可否故意激怒荔儿,说不定她因为情绪激动,故而说漏了嘴,“若非如此,我又何苦衣不解带,侍疾榻前,你当我是闲散人士?如今话又说回来了,我与你非亲非故,更确切的来说,我与你乃仇敌。就这样都尚存一丝恻隐之心,怎么偏偏你家公主,待你亲如姐妹,却两次三番,总陷你于危地……”
“不是,不是这样的,公主从未想过让我受到伤害……”
“是吗?那如今你不是片体鳞伤地躺直了榻上?要说你家公主,以前也不是那种做事莽撞之人,怎么如今总看不清事实。就单凭她一人,单枪匹马也想逃出这埠阳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人都还没有逃出去,便该连累你受尽酷刑。想我景然若是有这样的主子,早便与她脱离的关系,何至于你被她这般连累……”
病痛中的荔儿突然歇斯底里,“住口、住口、住口,你这野蛮人,生性凉薄那是你自己的事,想不到你竟还要挑拨,我与公主之间的关系。”
“若不是你家公主瞎折腾,我们能这般疲于奔命,而你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还说得你家公主有多无私,我怎么没觉得,反倒觉得你家公主很自私。以她这般能耐,早干嘛去了?以你家公主的能耐,当初若上战场出谋划策,你们何于至落得国破家亡?”景然几乎都是吼着说道。
“你知道些什么,我家公主突然变得、突然变得连我都不认得了。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的无所不能……”荔儿自己都懵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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